地方,给黎徊宴发了个消息,没过一会儿,有人过来给他引路。 这地方他只来过一次,但不算陌生,很快,他看到了黎徊宴,黎徊宴正和身旁关老爷子说着话。 “关老,黎总。”他上前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关老笑道:“还是徊宴管用,一个电话就把你叫来了。” 傅星戎:“您想见我,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黎徊宴见识了他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前不久在电话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利牙利齿的,哄人是能把人哄开心,混账的时候也是真不要脸。 关老问傅星戎要不要跟专业的过两把手,傅星戎没拒绝,工作人员带他去换了身击剑服,他拿着花剑和面罩从更衣室里出来。 身材比例好,穿衣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直接拉高了衣服颜值,傅星戎气质外形极佳,这一身穿出来,跟个顶级男模似的,放在一堆穿着相似衣服的人里边,都分外的引人注目。 傅星戎大步流星走出来,眼神扫了一圈,“谁跟我比?” “我来。”一个男人举了下手。 “行。”傅星戎应得干脆,拿着面罩上前时,脚下又停顿了下,回过头朝黎徊宴那边看了过去。 一阵没见了,似乎瘦了点儿,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显凌厉,狭长眸子和他隔空对上。 他勾了勾嘴角,隔着一道距离用口型跟他说了三个字。 “他说什么了?”关老问。 黎徊宴一顿,说:“不知道。” 他看到了,傅星戎说的是——看好了。 那得瑟的劲儿,跟之前樱桃梗打结一模一样。 傅星戎身上有一种他独有的气质,戴上面罩,往那一站,身形依旧松弛,又挺拔得似松竹一般,生命力旺盛,气场强,往哪儿站都能吸引人目光。 他在场上游刃有余,动作稳准狠,看他击剑都是一种视觉享受。 - 关老去休息了。 傅星戎拎着水瓶坐在一旁,灌了一口水,热得想把这瓶水迎头浇下,他抬手顺了两把额头前的头发,手肘搭在腿上,面前一双皮鞋停在了他的视野中,他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要不要再试试?”他拧紧瓶盖,抬起头,眸子一弯,有几分轻佻,“我这次有经验了。” “不了。”比起亲身试试,黎徊宴还是更喜欢做一个观赏者。 傅星戎:“信不过我技术?” “你对做教练有兴趣?”黎徊宴道,“这么喜欢教人。” “我不是对做教练有兴趣。”傅星戎又喝了一口水,这句话似没说完,他又没继续往下说,他扯了下衣领,舒展长腿,道,“好热。” 男人汗流浃背,脖颈那块都覆上了水光。 “哥们儿。”旁边一人走了过来,道,“你眼神儿不错啊,刚刚那一招反应真快。” 傅星戎脸上就差写上了俩字——“你谁”。 “刚才跟你比的那个。”黎徊宴提醒了句,“你跟谁比的都没印象?” “我又不盯着他脸跟他击剑。”傅星戎低声道。 这话说得是有理有据。 那人走近了,脸长得挺清秀,他道了声“你也不错”。 这人挺健谈,坐他旁边跟他聊了几句,凑得有点近,傅星戎觉着热,往旁边挪了下,没一会儿,中间那点距离又被挪没了。 “要不咱俩加个联系方式,你以后过来玩找我。”他道。 傅星戎:“手机没带身上,下次吧。” 黎徊宴多看了男人两眼,那人也注意到了他,叫了声“黎总”,他微微颔首,对方顾忌着黎徊宴,没在这儿待多久。 待那人走后,傅星戎才道:“你喜欢那样儿的?” “什么?”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看他呢。” “……”黎徊宴发现傅星戎有的时候是真的迟钝。 又或许不是迟钝,是直,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那男人对傅星戎明显是有点过于热情了,眼神里的热烈,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来。 “你别想了。”傅星戎说。 黎徊宴抬了下眼。 傅星戎:“他可能对我还有点意思。” 黎徊宴:“……?” 傅星戎一本正经,慢条斯理道:“没见人都跟我要联系方式了呢。” 黎徊宴:“……” 同性的认可或许容易让直男自信爆棚。 连人家脸都认不出来,居然能感觉得出这个。 傅星戎站起身,黎徊宴只觉他身上的热浪迎面而来。 衣服闷热,傅星戎又是容易出汗的体质,这一身汗弄得他浑身不舒服,他拿着水瓶把最后一口水喝完,捏扁拧紧盖子,顺路丢进了垃圾桶,“我去换个衣服。” 空瓶子在垃圾桶里发出一阵乒乓声响。 淋浴间水声不止,傅星戎抹了两把脸,想起那会黎徊宴的表情觉得挺有意思,他那话随口一说,也没真觉得黎徊宴这么容易看得上别人。 看他变脸,挺有意思。 更衣室没人,他套上衣服,才发现套反了,他揪着衣领往脑袋上扯,脖子上挂的玉佩砸在锁骨上。 黎徊宴正好是这会儿进来的,那一片背肩宽腰窄,肌肉紧实,腰间劲瘦,皮肤上还覆着一层水雾的光泽,他脚下一顿。 傅星戎把衣服扯下来,听到脚步声,侧头看了过去。 两人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又似两个不会相交的点。 傅星戎重新把衣服套上,衣摆遮住了薄薄的腰腹,“看够了吗?要不要走近点看?” 他倒是大方。 黎徊宴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傅星戎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黎徊宴叫他来,是在给他和关老牵线搭桥,有这一道关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黎总。”他道,“你这么帮我,我是不是得好好报答你一下。” 黎徊宴:“你想怎么报答我?” 傅星戎唇角翘了翘,“无以为报,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受不起。”黎徊宴声线清越。 傅星戎承了他这份情。 人和人之间的人情嘛,你欠我一份,我欠你一份,到头来也就扯不清了。 傅星戎不介意和黎徊宴有这种关系。 他享受这种“扯不清”。 傅星戎和黎徊宴的关系维持着一个恒定状态,直到秋天的到来。 九月中旬,傅星戎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那是黎家老二家里的大女儿婚宴的请帖。 傅星戎躺在沙发上,手垂落在了沙发边上。 黎家、婚宴、九月。 这些关键词勾起了傅星戎脑海里的一个重大剧情转折节点。 原著剧情中,此时此刻的季沃枫和黎初霁关系已经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了,在这次婚宴里,季家中会催促他和黎徊宴尽快定下来,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