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大的力气,混乱之中在桌上扭动,一抬手肘,撞翻了砚台,墨色飞溅如星,泼洒满纸香艳风流。 看向宣纸上那团杂乱无章的墨迹,萧应棠欺压上他的身子:“你的第一幅画有了。” 贺明渊没太明白,对上那双如漩涡般深邃的墨曈,柔软缠绵的目光,让他不禁有些失神,被萧应棠再次吻住时,没有了刚才的蛮横力道,唇瓣温柔的辗转,滚烫的舌轻巧地在他口中周旋,引来阵阵麻痒,贺明渊微拧着眉,心神混乱,被牵引着回应,带动笨拙的舌尖黏湿搅拌。 “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交易?” 贺明渊垂着睫毛,板脸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回答我的问题,”萧应棠语气强硬,嵌入他双腿间,故意抵住要害,“是,还是不是。” 身子不由轻震,贺明渊又怒又厌,不甘落了下风,回瞪过去:“是又怎样。” “那就更让人失望。” 萧应棠已然变了色,抓起贺明渊两只手腕拉过头顶压住,他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但想到这张薄软香甜的唇,不知被多少人享用过,心里就妒意泛滥。 啃咬上那副白皙的颈部,气势猖獗地吮吸出惹眼的印记,一手蹂躏起整洁的衬衣,毫不客气扯开衣扣,贺明渊大惊,但双手却被压得死死,动弹不能,感觉下体被握住时,更是激起了一背冷汗,本能的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手!” “你教我怎么做交易,那我就教你怎么学做人,”萧应棠居高临下,狡黠一笑,“学做我的人。” 第一次知道男人之间可以做爱,还是贺明渊14岁在法国的时候。 那时的他发育迟缓,在一堆外国男生中倍显瘦小,没有长开的五官全然复刻了母亲甜美动人的容貌,加上父亲那一点混血基因,褐绿的瞳孔,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初来乍到语言不通,性格又胆小内向,而且还是个漂亮亚裔,贺明渊很快就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 他就读的是一个法国贵族美术学院的中专部,里面的学生都是家缠万贯的富二代,几个高年级的纨绔子弟盯上了他,处处找他的麻烦,不仅讽刺他长得像个女孩儿,以验证为由扒光了他的衣服,还故意放同性恋的色情视频带给他看。 贺明渊根本连男女之事都还没弄明白,初见桃色就是看见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亚裔男生,被好些个外国男人压在身下玩弄,强烈的视觉冲击把他当场吓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紧闭双眼,却堵不住那些入耳的淫叫声,颤抖的双腿间那根稚嫩的阴茎第一次缓缓抬起了头。 看,他硬了,像不像一颗的金针菇,那些男生捧腹大笑,一个个朝他围了上来。 性器被手掌覆盖时,贺明渊骤然身体紧绷,一瞬不知怎地竟想起了往事,此刻看着眼前那张面容,黑发黑瞳,黄色皮肤,视线仍是恍惚的。 萧应棠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以为是压痛他了,霎时软了心,将他被束缚的双手从头顶拿了下来,握于胸前:“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贺明渊这才回过神来,再次朝他目露锋针,显然毫不感激此番善举。 “那这样呢?”萧应棠隔着面料柔顺的西裤缓慢搓揉起来。 “唔!”贺明渊倒吸了口凉气,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从从牙缝里逼出字来,“等等……” “等什么,这种交易你应该轻车熟路了才对。” 说出这种酸不拉几的话,萧应棠也很不高兴,真是奇怪了,他从小学习君子之道,几时这般尖酸刻薄过。 贺明渊紧咬着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才不是什么轻车熟路,他只是……只是…… “等、等天黑!”他提高音量,感觉身上人的动作停了停,连忙抬眼又道,“我喜欢晚上做。” 萧应棠审看他两秒,唇角微翘:“要天黑还不容易,这样不就可以。” 说着伸手轻捂住贺明渊的眼,却被不客气的打开,眉目凌厉道:“你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想到也是个急性子,不仅急,而且色。” “呵,你循循善诱,引火上身,”萧应棠含笑凑近他的脸,“我不过是急人所急,色人所色。” “那你也很让人失望,堂堂国画大师竟是个没有情趣的人。” “我没有情趣?”难以置信的眨眼,脸上表情比听见说自己的画不怎么样还惊奇。 “这算有?” 萧应棠瞟了一眼周围,原本觉得要言传身教,还有点书香味会比较好,但无奈学生不喜欢,他对填鸭式教育可没有兴趣,调教嘛,还是要寓教于乐,寓学于趣,化教于心才行。 “行,既然你喜欢追星逐月的学,那我只好挑灯夜战的教了。” “那还不放手。” “我已经放了啊。” “下面那只!”贺明渊黑脸。 萧应棠低头看去,这一手可握占有感太舒服,几乎忘记了,爱不释手的又盘了两下:“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地方和你的脚一样的——” 他话还没说完,贺明渊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玉制镇纸就朝他狠力扔了过去,还好萧应棠反应敏捷,闪身险躲,镇纸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哇,你干什么,这么暴力!” 贺明渊死气沉沉的瞪他:“你敢把那一个字说出来试试。” 萧应棠状至无辜,笑道:“哪个字?我要说的明明是两个字。” 闻言,贺明渊就像猜到似的,气得牙关咯咯作响,又拿起一个镇纸作势扔去,萧应棠箭步上前伸手截住,眸光欣柔道:“我是想说一样的好看,你以为是什么?” 贺明渊面部僵了僵,他猜对了第一个字,没猜对第二个,对上萧应棠暧昧的视线,更是羞愤难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拿到画以后,要怎么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齐嫂的声音,应该是听见刚才动静而来,贺明渊一把推开他,铁青着脸整理起身上凌乱的衣物,萧应棠忍俊不禁,扬声道:“没事,我不小心把镇纸摔碎了。” “可有伤到人?” “人是没伤到,但伤到心了,可惜这么好一块和田玉,还是那年生日小师妹送我的,”贺明渊正扣着衬衫纽扣,萧应棠从身后将他搂住,压低音量道,“你又弄坏了一样我的东西,打算怎么赔?” 贺明渊按上袖扣,转身又是高冷倨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什么可赔的。” “人没受伤就好,等下我进来收拾,快到晌午了,贺总可要留下来一起用餐?” “留,当然要留,还得好生款待才是,”萧应棠拾起领带套上他的脖子,贺明渊不爽,伸手上来却被挥开,“贺总味刁,加一道满山香,一道鸳鸯炙雏,一道煿金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