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幸没有再理他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依旧睡得很熟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 俞笙这一觉睡得极沉。 他太累了,心结解开再加上两天连轴转的赛事,让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等俞笙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 他从床上有些茫然地坐起身,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直到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俞笙转过头,正看到时幸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醒了?”时幸低声开口。 他似乎也才醒没多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俞笙静静地坐在床上,盯着时幸不说话。 时幸只以为面前的人睡迷糊了,还没缓过神。 他也不着急,起身想去给俞笙倒杯温水,忽然感觉手臂处一股大力传来。 时幸重心瞬间不稳,他有些狼狈地转过身,伸手好险不险撑住旁边的床头板,这才没直接倒在俞笙身上。 “你干什么?”时幸有些哭笑不得地直起身。 他以为俞笙是担心他离开,放缓了声音轻声开口:“我只是去给你倒一杯水,不会走........” 时幸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床上的人再次动了。 俞笙忽然跪坐起身,径直伸手揽住时幸的脖颈。 两人的距离一时之间拉的极近,时幸怔了一下。 下一秒,俞笙忽然整个人几乎都扑到了时幸身上。 微凉的气息瞬间将他扑了个满怀,时幸来不及反应,他下意识地护住俞笙的腰部,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同一刻,时幸的膝弯碰到身后他自己的床畔,时幸重心不稳,抱着人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行了,你不渴,我不去给你倒水了可以吧。”时幸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俞笙的腰部,“你这样容易着凉,先松开我我扶你躺回去。” 但面前人很明显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姿势。 他从时幸怀里微微坐直身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用力一推。 时幸猝不及防地仰倒在了床上,下一秒,俞笙整个人直接跪坐在他腰间。 然后伸手开始去掀时幸的上衣。 时幸这回真的有些惊悚了。 他一把攥住俞笙的手腕,咬牙低声开口:“俞笙!” 面前的人动作不停。 他很明显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动作笨拙而毫无章法,上衣撩起了一半又去管底下的裤带,微凉的指尖不断从时幸皮肤间划过。 时幸终于忍无可忍。 他忽然伸手锢住俞笙的腰,在面前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腰腹瞬间用力,直接单手攥住俞笙的两只手腕,翻身将人按到了床上。 他也是这时才借着窗外的光晕逐渐看清,俞笙眼中的清明与毫不遮掩的狡黠。 “你故意的?”时幸顿了顿,轻声开口。 俞笙不置可否地弯了弯眼。 “时队长不是怕我着凉吗?”俞笙被时幸禁锢的手臂轻轻地挣了挣。 他维持着整个人被按在床榻间的姿势,上衣微掀,露出一截纤细的腰来,“我腰好冷啊,时队长。” 时幸下意识地松开手。 下一秒,他感觉俞笙再次伸手,将他毫不犹豫地拉了下来。 时幸顺从地躺在俞笙身旁。 他感觉旁边的人不慌不忙地侧过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部,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时幸怀里。 腰间的手指有些发凉,时幸下意识地屏息。 就在他以为俞笙会干什么时,埋在他怀里的人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忽然间不动了。 时幸神色僵硬了一瞬。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折腾我半天就是为了抱着我睡觉吗,俞笙?”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 他将脸侧身埋在时幸脖颈间,呼吸清浅,只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吗,时队长身上暖和啊。” 时幸咬牙勾了勾唇,他偏过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俞笙,你下次想让我抱你睡直接跟我说一声.......” 时幸的声音忽然一顿。 有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划入衣间,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 ——俞笙哭了。 时幸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忽然伸手,拍了拍俞笙的腰示意他抬头。 埋在他怀里当鸵鸟的小狐狸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等一下。” “再等一下我一会儿衣领都湿了。”时幸声音间带着些许无奈与调侃,“抬头,一会儿哭久了缺氧头疼。” 俞笙顿了顿。 他似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偏过了头。 时幸只见俞笙哭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但每一次无一例外都是格外安静的。 时幸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将俞笙眼角的湿润抹去,下一秒,却感觉又有液体落在了他指腹间。 时幸顿了顿,慢慢收回手。 俞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眼睫颤了颤,垂下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梦情绪不太对.......我缓缓就好了。” 时幸知道俞笙没有说实话。 ——他神情间分明交织着无措与释然。 但他也难得没有揭穿,而是不急不缓地揉按着俞笙的后腰。 他盯着俞笙,眼眸微深。 眼尾微红的青年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正离他越来越近。 下一秒,他脸颊间忽然一暖。 有温热的触感一点点上移,顺着他侧脸的泪痕慢慢划过,最后轻缓地落在了他眼尾。 ——时幸在一点点吻掉他的泪水。 俞笙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了一瞬。 他有些狼狈地侧过头,试图躲开:“时幸!” 时幸不答。 他似乎直起身看了俞笙几秒,然后又骤然低下头。 俞笙感觉原本轻柔落在他眼尾的双唇忽然重了起来。 他闷哼一声,无意识地迅速眨了眨眼,再次落下一滴泪来。 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时幸慢慢吻去。 俞笙浑身发软,脸上却烧得通红。 “我不是.......我没想哭了。”俞笙有些狼狈地开口,“我只是.......” “你只是累了。”时幸低声开口。 他放在俞笙腰间的手微微使力,俞笙腰部骤然紧绷,他腰|肢微抬,不过一瞬又重重落下。 “之前的事情南岸他们都知道了,”时幸手指不紧不慢地揉按着,低声安抚着他的情绪,“那不是梦,你不用担心。” “再睡一觉吧。” 俞笙攥着时幸肩膀的手指蓦然收紧。 生理性的泪水再次从眼角瞬间涌出,俞笙却无暇顾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