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成路西施了! 季时风转头看了他一眼,刘海遮住半张脸,别说美了,眼睛在哪儿都看不出来。 “丑。”季时风说。 路辞嘴角瞬间耷拉下去:“你怎么这样啊!” 季时风没搭理他,双手插着兜往坡上走,路辞背着挎包跟在他后边,边走边说:“你先帮我把小辫儿扎上,扎完了你再仔细看看,我肯定变美了。” “不扎,找你哥。”季时风故意冷落他,实际上放慢脚步,让路辞跟上。 路辞心拔凉拔凉,距离他和季时风分开也就七个小时,别人都是七年之痒,到了季时风这儿怎么七小时就痒了呢,连小辫儿都不给扎了。 他越想越气,往季时风后脚跟上踩了一脚,季时风差点儿没摔跤。 “路大富,你干嘛?”季时风冷冷看着他。 “我烦!我不谈了!”路辞吼他,“我恢复单身了!” -------------------- 路大富:急!求助!恋爱第一天,我对象就对我厌倦了,这可怎么办呢? (海星!评论!多来点!) 第41章 恋爱失恋循环 路辞现在就是不爽,非常不爽。 季时风前一天才接受了他的表白,隔天就翻脸,这种行为和吃了米其林大餐不付钱有什么区别? 早读课全班人都在读书,就路辞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把毕生的文学素养全用上了。 写完了,路辞一转身,把一张纸“啪”地拍在季时风桌上。 季时风拿起来一看,眉梢微微上挑。 嚯,不得了,小倒霉蛋出息了,会用四字成语了。 纸上用红色马克笔写着硕大的几个狗扒字——背信弃义、翻脸无情、十分可恶、无耻之徒、卑鄙小人、面目可憎、罄竹难书!!! 其中“罄”字还不会写,是用拼音代替的。 路辞学着季时风平时的样子,双手环抱胸前,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双眼眯起,冷冷看着季时风:“哼,有何感想?” 然而他这圆脸蛋圆眼睛的,装起冷漠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季时风拿出红笔,在纸张下边补了两个字——“已阅”。 · 在季时风面前,路辞就是只假老虎,他那装出来的冷酷瞬间绷不住了,瞪大眼睛,惊讶道:“没啦?这就没啦?你当批改作文呢!” 季时风拿起语文课本,向后靠着椅背,翘起长腿,自顾自背起了课文。 路辞不依不挠,扒着季时风桌子“哐哐”晃:“看到这些词,你就没有受到什么心灵的触动?没有感受到灵魂的谴责?” 季时风用一边脚掌抵住了桌脚,用课本遮着脸,低声说:“别瞎晃,再晃你就倒霉了。” “靠,”路辞晃得更用力了,义愤填膺地说,“你还有脸威胁我!我就晃!” 身后传来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路辞!自己不学习,还要打扰别人!” 路辞咽了口唾沫,回过头朝李平书狡辩:“老师,我是有苦衷的……” 李平书不苟言笑:“去后面站着!” 路辞苦不堪言,乖乖抱着课本去后头罚站。 等李平书走了,路辞踹季时风椅子,呲牙咧嘴地说:“你他娘的怎么不提醒我!” 季时风耸耸肩,很无辜:“提醒了,我不是说了么,你再晃桌子,就腰倒霉了。” “……”路辞烦死季时风了,“你就不能直接说‘老师来了’吗!” 季时风点点头,往走廊方向看了眼,压着嗓子迅速说道:“老师来了。” 路辞一个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里的课本,字正腔圆地大声朗读:“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读了一段,他瞄了一眼,老师呢?哪儿呢? 再转眼一看,季时风托着下巴,一脸坏笑。 路辞磨了磨后槽牙,季时风这鸟人又耍他,这恋爱不谈也罢,谁爱谈谁他妈和季时风谈去! 失恋了,彻底失恋了。 · 早读下课,路辞去厕所放了水,回来看见季时风在给学委讲题,看着特有耐心。 季时风对待别人就像春风一样温暖,对待他就像春天一样寒冷。 路辞又不爽了,朝季时风举起拳头,瞪着眼:“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早就不知道挨我几回揍了!” 路辞觉得自己特别凶,但在季时风看来,他这傻样和胡同里那只爱炸毛的小白猫没两样。 季时风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你拿什么揍我?就你那屁大点的拳头?” “你看不起谁呢!”路辞朝着季时风的方向对空气打拳,“吼吼哈嘿!” 没留神还把季时风桌上的课本碰掉了。 季时风说:“拿过来。” 路辞“哦”一声,捡起课本递过去:“我不是故意的啊。” “没说这个,”季时风挑了挑下巴,“拳头拿过来。” “干嘛?”路辞攥紧右手,伸过去,没忍住臭美一句,“我早上擦护手霜了,香死了,你闻闻。” “不闻,”季时风拿出红笔,“谁知道你上厕所洗没洗手。” 路辞没答话,支吾了句什么。 季时风太知道这倒霉孩子什么德行了,他要是洗了,这会儿肯定就嚷嚷了。 季时风掀开笔盖,抬眼瞥了路辞一眼:“真没洗?” 路辞有点儿臊:“我就去了个小的,天儿太冷,学校水冰死了!” 季时风“啧”了一声:“邋遢。” 路辞狡辩完了还不忘拖几个人下水:“我和陈放王芳一块儿去的,他俩也没洗。” “他俩可不像你,”季时风戏谑道,“不洗手还要别人闻。” 路辞又咕哝了句什么,随后感觉手背痒痒的,季时风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已阅”。 “你写这个干嘛呀?”路辞问。 “不是想揍我吗,”季时风把笔夹在手指间,边转边说,“已阅了,暂时还不够格,下次再来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嚣张……”路辞骂骂咧咧,又瞥见内侧腕骨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字。 他定睛一看,是一个潇洒的“风”。 路辞撇嘴:“怎么还有你名字呢?” 季时风勾了勾唇角,有点坏:“盖个章。” 路辞盯着那个字反应了两秒,脸蛋一红,嗫嚅道:“那好吧。” 唉,要不还是继续和季时风谈恋爱吧,能盖章呢! 路辞把手窝进毛衣袖口里,美滋滋。 · 然而到了中午,路辞和季时风还有篮球队一帮人在食堂吃着饭呢,隔壁桌有个男生端着饭盆凑过来,对季时风说:“哎,你就是季时风吧,你球打得真好,牛逼。” “谢谢。”季时风礼貌地点了下头,顺便敲了下路辞正准备从他碗里偷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