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娶妻的快活哦!” 闻瑎失笑。 午后,闻瑎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一张干净的纸开始写最近的公文总结,约莫半个时辰,闻瑎放下笔。 墨迹干得很快,例行公务,闻瑎带着写好的公文,到了袁瞻办公的地方。闻瑎敲了门,走了进去。 闻瑎将公文放在他的书桌旁,正准备离开,袁瞻叫住了她。 闻瑎垂下眼,有些不解:“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明日可否是你的生辰?”袁瞻眼睛也没抬,一直伏案写着什么,这话似乎只是他随口一问。 闻瑎眉头皱了一下,“正是,大人莫非明日有事找下官。” 袁瞻把狼毫放到一侧,表情罕见地柔和下来,不似往日那般凌冽,他起身将一匣子递给的闻瑎,“生辰贺礼。” - 腊月二十三日,陆有之一反常态,带着闻瑎出去闲逛,从京城最南头逛到最北头。 春节将至,街上的行人不少,来来往往热闹得很。陆有之和闻瑎一老一少,和街上的其他人一样,逛逛听听,吃吃喝喝。陆有之童心大发,给闻瑎和自己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 两人最后停在了一间宅子面前,这宅子就在内城之中,虽然面积说不上太大但是地段很好,周围都是官吏之家,治安也很是不错。 陆有之站在门口,将拐杖递给闻瑎,掏掏左边的袖子,又掏掏右边的,终于摸出来一把钥匙。他把拐杖又拿回手里,将钥匙递给了闻瑎。 “开门吧?” 闻瑎听话地去开门,“老师,我们来这里干甚吗?” “来看看你的宅子。”陆有之的拐杖杵在地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怎么愣住了,快点进来啊。” 闻瑎瞳孔张大,看着这宅子,这可是寸金寸土的京城,还是在内城,这房子得值多少钱。 “老师,你说这房子是给我的?” “你的生辰贺礼,准确的说是你的加冠礼。不过谁知道你去年为什么走那么急,让老夫等到现在才开口,你这小子都不知道老夫憋得多难受。” 陆有之看着闻瑎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珩屺,别傻站在那里的,等年后我找人把你的东西给你搬进来。到时候我让陆阿喜带几个人过来照顾你,也算有个当官的样子。” “老师,这太贵重了,学生受不起。您今天陪我了一天,学生已然知足,这宅子我不会接受。”闻瑎把钥匙放回陆有之手中。 “这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你若不要,这宅子就是只能继续在这里空着了。可怜老夫我一片苦心,咳咳咳,唉。”陆有之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顺手把钥匙塞给了闻瑎。 “老师,您教我了,不可心软。而且学生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辰礼物,就是您陪我的这一天。” 陆有之摸着胡子,这小子还挺会说话。 “珩屺,你觉得老夫会听你的吗?走走走,快进去,这里面我都给你布置好了,快点去看看。” 陆有之拽着闻瑎,脚步仿若恢复了往日矫健。 闻瑎此时满心欢喜,以为这是陆有之身体正在逐渐好转的征兆。 第78章 腊月二十五日。 吴府。 闻瑎尴尬的脚趾能扣除一座城堡,她的周围坐着四五个年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人,主座上是吴居的夫人吴老太太。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全都看着自己,似乎她是什么新奇东西。 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官居几品?可曾婚配?一个有一个问题接连问下来,闻瑎被问到最后,心力憔悴,已经快要自闭了。 啊,她今天来不是来找吴师叔的吗,怎么先被那小厮引到这屋里来了。闻瑎对其中的几个人有印象,他们分别是吴居的几个儿子的夫人,前年她在吴家过节的时候见过这几位妇人。 “小郎君,别紧张,我们就是和你聊聊。” 吴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瑎儿,你如今已有二十一了,有没有想过娶妻。” 这么直接吗?老师推搡着自己来,不会是让自己相亲吧?但是吴师叔家里适龄的只有吴芷男那个小姑娘,她今年不是才十三岁吗。应该不会是她,那莫非是这几位夫人的姊妹们吗? 闻瑎低头,纠结着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哈哈哈,闻瑎心里尬笑着。 肯定不想娶妻啊,她一个女人娶什么妻,闻瑎拒绝的说辞连变都不带变,临危不乱处事不惊,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表情,“在下还未立业,谈何成家。” “长得一表人才,人也谦虚,还是陆尚书的弟子。”其中一个夫人声量不小,巧笑嫣然,对着闻瑎上下打量。 周围几个人点了点头,看着闻瑎的目光越来越满意。 不行,她受不住了,太可怕了,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闻瑎试探性地问:“各位夫人,在下找吴阁老还有要事相商,恕在下先行离席。” 吴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行,好孩子,你先去找他吧。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闻瑎维持着最后的礼仪,和各位夫人告别。 然后迅速奔向吴居的书房,师叔到底找她什么事,刚才那场面她可不信吴居会不清楚。 “师叔,是我。” 吴居手里拿着棋子在手里摩挲着,思索着这盘棋的破局之策。 “珩屺,进来吧。有段时间没见了,你这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一点。来,做我对面,咱们看看这棋局。” 吴居半点没提刚才闻瑎见到吴家妇人们的事,连眼睛都没抬起来,一直盯着这棋盘。 闻瑎也不敢多问,她顺势坐到吴居对面,思索起这局棋,执黑者看似中盘失手,但是收官之时却将先前失误之处化为有力之手,扭转了战局。 至于更多的,闻瑎看不出来了,她不是不懂装懂之人,于是便直接道:“师叔,在下学艺不精,就只能看出黑棋官子时扭转了战局,更多的便看不出了。” 吴居终于抬头看了闻瑎一眼,笑道:“你倒是诚实。” “这是袤之临行前与我的一场对弈,他执黑我执白,没想到临收官之际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后生可畏啊,我记得去年他还下不过我呢。” 这盘棋原来是师兄和师叔下的,闻瑎常听老师说吴居的棋艺甚高,没想到师兄也不遑多让。不过,似乎十月末她就未再见过师兄了,到现在似乎已经近两个月了。 果不其然,师兄又离开京城了,只是为何这次他没有告之自己,也未曾和自己道别。闻瑎没有抓住心里不舒服的那丝感觉,很快,这难过的情绪就散去了。 吴居将手中的白子又放回棋盒内。 “珩屺,你可知老夫这次让你来有什么事?”吴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