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
“虽然司徒文敬那个老顽固宠爱幺子司徒清桉,不过也没有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只是为他求了个长晏郡王的虚衔,由着他整日游手好闲,大抵就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这个世子司徒清榕倒是个明白人。”孟太尉和姜瑶坐在太师椅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司徒云昭坐在檀木椅中,手放在桌面上,手指弹了弹,淡淡道:“本王以前倒不曾注意过此人,没想到竟是个有血性的。既然如此,留司徒文敬一命也无妨。”
司徒清潇原本站在书架前翻阅书籍,听闻此言偏过头来嗔怒地看了一眼司徒云昭,司徒云昭反而扬起了桃花眼,翘起了唇角。
司徒云昭想起,司徒清潇所言,桓王的世子嫡子是个不错的孩子,原以为只是参杂了她作为姑母的个人感情,但如今看来有司徒清榕这样的父亲,孩子也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众人已经习惯了主上的书房有司徒清潇在,也不拘着,姜瑶继续道:“司徒文敬虽然面上偏心,却从未动摇过世子之位,想必对他也满意,日后司徒清榕十有八九能坐上桓王之位。”世家大族多有这样的情况,无论是偏宠庶子庶女还是幺子幺女,也只是留他们在身边逗个乐儿,却不会动摇正统嫡子嫡女长子长女的地位,虽不在面上偏袒,却将家业责任都交予他们。
孟太尉接了一句:“不过现下可说不好喽。”
司徒云昭轻轻笑了笑,道:“恐怕司徒文敬如今已经坐不住了。”
茯苓在门外道:“主上,泽兰有事禀报。”
“让她进来。”
泽兰是贴身侍候司徒云晚的侍女,司徒云昭不知她突然求见为何,“什么事?”
泽兰行礼,神色有些慌张,“主上,奴婢方才带小小姐出去玩,可是七巧小姐突然不见了,奴婢遍寻无果,只好先带小小姐回来。”
司徒云昭蹙起眉,“晚儿呢?”
泽兰连忙道:“回主上,小小姐一切安好。”
“怎么回事?”
泽兰道来了来龙去脉,“小小姐昨日说想吃徐记糖糕,早上奴婢便带着小小姐和七巧小姐去城外买糖糕,奴婢进去买,小小姐和七巧小姐不愿在马车上等,便在徐记门口的门庭里玩闹,门口有伙计,那里一向很安全的,可出来时便不见了七巧小姐。城外道远,街上人多,奴婢把小小姐放在马车里让咱们府上的车夫照看,奴婢便去找,可是遍寻无果,奴婢又怕小小姐也有意外,便赶快带着小小姐回府来了。奴婢办事不力,奴婢这便着人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