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身体早已软乏无力,比他高大健壮的Alpha一步步朝他走来,江延颤抖着身体,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刚要逃走,却一把被Alpha擒住了胳膊。 “啊——” 针尖毫不留情地扎入他的后颈,由不得江延推拒,药水已经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等Alpha松了力,Beta直接瘫软跌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后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什么……” “好东西。”陈尹年满意地欣赏着他的样子,微眯眼笑道:“对这样的贱人来说。” 江延的后颈隐隐作痛,好像有一股暖流从他的颈下开始往全身涌去,“不,我不要——” 他已经大概猜出这是什么东西,针剂——带有O激素用于资料紊乱症的针剂。但是一旦打了这样的药剂,就必须得要Alpha的信息素才能缓解,这种情况下,他不想…… 江延摇着头,他想要抓住陈尹年把话说清楚,但是对方已经起身,拿起一旁牛皮纸袋砸在了他的面前,“江延我对你这么好,你一次又一次地愚弄我——” “6.23,事故之后,你没有如约来找过我,跟着一个Alpha出院。” “7.15,在我明确跟你表白,你却还和别的Alpha亲密接触,卿卿我我。” “7.21,回应我之后不告而别,继续和别人牵扯不清。” “8.3,你妹妹手术期间,跟别的Alpha在医院楼道里苟且。” “8.5,再一次在工作地点发生关系……” “8.7……” 时间一直具体到昨天。每一张都被标注这日期,陈尹年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照片被扔在他面前,上面全都是他跟徐一贺,甚至和孟靖天一起的,其中有很多偷拍的角度,拍到他主动扶着后颈给徐一贺咬的一幕…… 照片上的主角暧昧极了,跟不同的Alpha接触,主角始终不变的都是他。 “不,不是的……”江延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这都不是真的。 拼凑在一起压在他头上的罪名,好像他真的如照片上那样。 陈尹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延延,我对你不好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但令他更生气的是,嘴唇都是颤抖的,“你竟然偷拍……” “偷拍怎么了?我每天跑到那犄角旮旯的破地方追你,帮你治病,在考场外等你,带你去落日酒店,而你呢?”陈尹年不以为然,轻轻撩起江延额前的头发,看着他带着伤的额角,“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吗?” 江延看着他如常地说出这些话,几乎害怕到颤抖,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 他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是他认识的陈尹年,他下意识后退,他已经不想在解释任何话,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你把小徐怎么了?” 在他昏迷的时候,徐一贺被打得已经全身是血,而一切起因都是他。 “呵,到现在了都还想着他。” “啧啧,真是情真意切……”陈尹年连连感叹着,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贱人——” 江延被丢开了,头撞在了墙上,他脑袋无比昏沉,挣扎了几下想从地上爬起来未果,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嘴上依然念叨着徐一贺的名字,“告诉我……” 他不应该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江延,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去,只留给江延一个残忍的背影。 地下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蜡烛在燃烧,江延大声喊叫之后,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蜡烛很快就燃尽了,但他体内的火开始渐渐烧了起来,他非常熟悉这种感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是被风吹得直漏风的洞,空虚,难捱…… 最后蜡烛彻底燃尽,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想要留住最后一丝光明,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江延一遍遍地叫着陈尹年的名字。 发情热让他痛苦不已,最后他蜷缩在地上,颤抖着抱住自己,太难受了,像死了一样,陈尹年给他注射的针剂比之前要猛烈太多。 理智被情潮一点点磨灭,黑暗将他吞噬,他渴望着迷迭香的气息,最后Beta几乎是崩溃啜泣:“陈尹年,救救我……” 第52章 “延延乖,主人爱你” 如何用一句话去形容发情剂带来的情潮呢? 他是一个Beta,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容器,去盛放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东西像虫子,似刀割,一会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他是那被啃得满是斑驳的蚁穴,一会又犹如钝刀用破了口的刀锋在他的体内生拉硬拽…… 潮起潮落,沉沉浮浮。 江延蜷缩在楼梯入口旁,一遍遍怕打着墙壁,呜咽喊着,他几乎快要失去所有的理智。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听见,仿佛世界把他抛弃,没有人能听见他的痛苦,再一股情潮漫上来,就会把他拖到无尽的深渊。 他叫着陈尹年的名字,仿佛是唯一的救命绳索,现在不管任何人,只要愿意回应他,或者发出一点点响声,或者给他一点点信息素,让他知道这世界不只是令人发慌的空洞与黑暗…… 江延一步步爬到阶梯的最上方,敲打着,他开始向施暴者求救,一遍又一遍…… “陈尹年……” 救救他…… 江延被发情期折磨得满脸热泪,又一阵情潮在体内发作,他连喊叫的力气都不再有,蜷缩住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抱住膝盖,另一只手哆哆嗦嗦抚上自己被注射过的脖颈,缓缓覆盖在被Alpha咬过的旧痕之上,想象着、渴望着尖牙刺穿的他后颈,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身体…… 信息素的味道把他盈满,体内的空虚得到满足。 救救他吧…… 江延如同一只受伤蜷缩成一团的小狗,用假象抚慰着自己。 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闻见了迷迭香的味道…… *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但看不清任何东西,如同置身虚幻一般。 “我是谁?” “唔…陈尹年……” 他循着声音,抱住眼前的人,梦境也好,虚幻也罢,就算是飞蛾扑火。 “张开点。” 那声音不由分说地命令。 “呜呜救救我……” 火热已经将他彻底裹挟,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自己,灵魂飞升到空中,只剩下肉体的堕落。 紧紧抱住怀中炽热强壮的身体,如抓紧救命稻草一般。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在活着,他不再想,也不再去看…… 直至完完全全被面前的人裹挟和控制。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