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狗。” * 陈尹年看着面前Beta闭上眼的睡颜。 脸上挂着泪痕,睫毛都是湿漉漉的,紧抿的嘴唇像是很委屈一般,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借着昏暗的烛光,陈尹年满意地欣赏他的模样。 几小时前的Beta,在他打开门之际,从楼梯上跌落下去,整个人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墙角,还没当他凑近,就一把扑上了他的腿,“救,救我……” 陈尹年不为所动,“我是谁?” “陈尹年……” 抱住他的双臂在瑟瑟发抖,声音也在打颤。 “知道错了吗?” Beta好像失去了理智,听不见一般,嘴里除了呜咽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陈尹年俯身把人抱到了床上,对方在他抽手之际,立马整个人贴了上来,滚烫的身体抱住他的手臂,“不,不要走呜呜……” 陈尹年嗤笑一声,伸手摸向了Beta的后颈——刚刚被他注射过的地方,已经像是藏着一块腺体一般,鼓胀了起来,连着周围的皮肤都在发烫。 怀里的人被摸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缩脖子,但是又不敢,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呜呜直叫。 “乖延延,早这样不就好了。”他用手大力揉搓着Beta鼓胀的“腺体”,毫不留情。 他注射了大剂量的发情剂,一针下去足以让上了年岁的Omega返青,而后他又刻意地拖长了时间,在外面的监控看着Beta情热难以自禁的样子。 做错事了,就该惩罚。 江延伸着脖子,流着泪尖叫。 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彻底在陈尹年的手下掉落腐烂。 …… 陈尹年把彻底昏过去的Beta放回床上,起身去点燃了蜡烛。 烛光昏暗,映照着昏睡的江延满脸潮红,浑身上下都是痕迹,尤其是后颈,先前被咬的痕迹完全被覆盖,斑驳得不成样子。 蜷缩在一起,可怜巴巴的。 全身都是红色的,像是一条小狗。 还是受伤的小狗。 就是太不听话。 陈尹年自上而下一一拂过他的脸颊,指尖停落在他的额角,低低骂了一声,“蠢货。” 又瞄到他的后颈,继续骂:“没良心的。” 最后把Beta身上的痕迹全都欣赏了一遍,恶狠狠威胁沉睡的人,“再找别的Alpha打断你的腿!” 江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恶言,鼻子抽气两声,细声呓语:“错,我错了……” 陈尹年这才满意,俯身在Beta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乖,我的小狗。” 最后灯光熄灭,Alpha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 整整五天。 江延都是在这样反复的情潮中昏迷,在情爱中苏醒,在灭天的快感里下坠,一醒来再次陷入黑暗,如此反复。 他整个人如同风蚀的岩壁,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除了极为短暂的烛光,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失去了时间概念,在除了黑暗还剩黑暗的空间中,他极为害怕不安,绷紧了神经,提防着每一个角落,每一次情潮,他已经没有思维在想一些别的问题,仿佛随时从某个黑暗的角落就走出一个人把他彻底绞杀,活在惴惴不安之中。 他摸索着走到楼梯之上,趴在那里,开始期待陈尹年的到来。 “可,可不可以再点一支蜡烛……”又一次欲海过后,原本装睡的Beta忽然睁开眼睛,拽住了即将离去的Alpha,滴溜溜的黑色眼眸看着他。 这是这么些天下来,Beta除了被发情折磨到失去理智说的胡话之外,第一次开口的请求。 陈尹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江延被他看得发慌,拽住他的衣角的手心开始出汗,又细声细语地解释自己的请求:“我,我害怕……” “不行。” Alpha盯了他半晌,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说罢要转身离去。 他没想到江延竟然乱滚带爬地一把抱住了他后腰,呜咽地哭,“不要走呜呜……” 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不要再让黑暗再折磨他…… 被他抱住的人身形一滞,但很快反应过来,转过身,抬起Beta哭花的脸,“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江延眼里含着泪就开始摇头。 Alpha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给你一次机会。” “自己说都做错了哪些事情。” 承认错误这件事情,江延已经在这几天的情事中,呜咽着说了无数遍,或是清醒,或是恍惚,Alpha以色相挟,堕入情欲的Beta跟着小狗一般,让他说什么就重复着什么。 陈尹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一场囚禁美化成了一次惩罚,把所有过错全都追加在江延的身上,并且色厉内荏地要求他的道歉。 江延吸了吸鼻子,他远处即将灭掉的蜡烛,再一眨眼,泪已经掉落下来,“我错了……” “然后呢?” “对,对不起……”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一细数了自己的“错误”,渴求得到大人的原谅。 陈尹年听了他的自罪书,颇为受用,“一会拿笔自己写下保证书,把你刚刚说的都写在纸上。” 江延眼里全是害怕,目光落在远处的蜡烛,又快要熄灭了,他全身都在发抖。 陈尹年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察觉到了他的害怕,把蜡烛又续上了。 再转回身时,江延还坐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陈尹年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感叹了句:“我的乖小狗。” 江延原本含着眼泪,生生止住了,像是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愣愣望着他,随后迅速低下了头,咬着下唇,嘟囔反驳:“我不是……” 他不是狗。 “你不是吗?”陈尹年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调笑着反问。 江延低着头固执重复,“我不是狗……” 已经够难堪的了,被这个病折磨,被这样对待,还要一再践踏他,江延感觉自己不正常了,心里某些东西已经坍塌了。 还没等他再次哭出来,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Alpha忽然倾身将他抱起来。 Beta短短几天已经瘦了不少,江延吓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陈尹年抱着他走到地下室的楼梯,指着一个角落,“只有小狗才睡在这里。” 江延每次都在这里等他到来。 又走到隔间的浴室,指着马桶,“这是小狗的厕所。” 江延一下子臊红了脸,挣扎着要从陈尹年身上下去,但是被Alpha紧紧搂住,禁锢在怀里。 最后陈尹年指着凌乱的床,“这是小狗的窝。” 江延再也忍不住,难堪地哭了出来,“不是我不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