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叫什么——” “温格!”艾登抢先回答。 “对,就是他。他闲聊时描述了你们在堡垒内交战的过程,其中提到了某种线虫。我记得老师的书里写着惠尔顿有一类线虫的沟通是靠声音。” “所以?” “我想确认它的父系基因是否是来自于那种线虫。” “可那条线虫已经死了。” 奥特兰斯皱起眉,不明白弗洛德要从何考证。 他刚想说回去堡垒找虫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就听到有人推门而入,转身一看是温格来了。 不大的房间内,突然好像站满了人。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作祟,一时间感觉大家都在向他靠近。 艾登站在后面,将奥特兰斯按坐到椅上。接着弗洛德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处,慢慢开口。 他的视线不由盯在弗洛德的嘴巴上,对方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像条蛇一样钻到他的耳朵里。 “有一条活的。在你身体里。” 第118章 结局 弗洛德是如此解释的。 线虫想要控制人体只有寄生一种手段。它们会把卵产在宿主体内,再依靠声波与寄生体达成联系,以此达到最佳的控制效果。 “我推断他们是用哨声控制线虫的活动,再依次控制你。迭代控制存在一定局限性,这也就解释了你为什么除去失忆外大部分时间都能保持自我意识的原因。” 弗洛德往后又说自己的理论不一定准确,大多都是基于昨晚温格口述的现场画面推断的。 寄生吗? 奥特兰斯听后不由把手放在后颈处。仔细触摸确实能摸到脊椎骨处有块突起的小疙瘩,他记得这里曾被虫子用针状物扎入过。这段记忆他尚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假设弗洛德的推断成立。 “你想怎么做?”他想先听听弗洛德的想法。 说出这句话时,奥特兰斯早已不再对弗洛德秉持偏见的态度。或许他是不满面前的人曾有窥探自己Beta的想法,但这些不满在生死攸关的决定面前不值一提。 奥特兰斯心里清楚想要离开露西欧亚仅凭他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莱纳德的背后是数以万计的联邦军,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支持,只要莱纳德想,铲平整个露西欧亚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面对实力悬殊的差距,他必须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虽然对于虫类的了解不如弗洛德,但交谈下来奥特兰斯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概是想借虫来以小博大,用虫类控制精神的方法反其道控制联邦军。 站在他面前的是难得的人才,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动手术。”弗洛德如此回答。 说着弗洛德找出一块黑板。男人快速地在板上写下要做的事项。 “首先进行全身扫描,确定寄生虫的位置后会由温格负责手术,关于这件事我们进行过商讨他说没有问题。如果取出的寄生虫确实和我们手里的这只幼虫存在基因上的联系,那么模拟语言就不再是一件难事。” 恰当的利用好虫族的特性。只要联邦军吸入特制的气味弹,接下去仅凭模拟好的虫语音频就能做到控制所有人。 弗洛德有条不紊地阐述他脑中的计划。他的用词简洁,就算是对虫类完全不了解的门外汉也能听懂。这让奥特兰斯确信眼前的人聪明且不乏能力,拥有大多数Alpha所具备的特质。 他决定赌一把。 “那就按照你说的试试。” 奥特兰斯答应下手术。 他被领到一台仪器前进行术前检查,眼前的仪器可以说相当简陋,不免怀疑能否正常运转的程度。当他问到时,弗洛德说了句‘放心好了’接着按下开关,仪器的中心开始闪烁,一道光照向奥特兰斯的身上。 做检查期间其他人都相对沉默,只有艾登在说他们这段时间干了些什么。 用于扫描的仪器最核心的是他们从通讯器上拆下的,联邦所用的通讯器内置简易的扫描装置,除此之外弗洛德还用通讯器的芯片组装出了一台计算机,可谓是物尽其用。设备虽谈不上多少高级,对于他们来说能用就行。 扫描出的图像缓慢传输到屏幕上,温格挨坐在弗洛德旁边,商讨着如何手术。寄生虫毕竟是活的,说不准钻到哪里,手术方案需要两人共同协商。 图像显示的画面验证了奥特兰斯的记忆,也证实了弗洛德的推测。上面显示奥特兰斯的后颈处有小块阴影,如果只集中在一块区域开刀并不需要多大的创口,也不需要太过严苛的技术要求,可现实往往总会想方设法给人些考验。 寄生虫的另一端已经到达后脑的位置。 只要涉及到脑袋的都不是小事,加上他们所处的环境和手术条件都相对落后,确认好手术方案后温格再三提醒这可不是小手术,到手术前都还在问真的要进行吗。 “就算不为我的计划服务也必须要进行手术。” 为了手术期间检测寄生虫的动态,弗洛德一并留在手术室,他说:“这类虫的成虫死掉不代表寄生虫会跟着死去,可能现在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或不适,但往后只要有条件依旧会触发它活动,就像是定时炸弹,无时无刻都存在隐患。”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手术都得进行,说实话奥特兰斯倒也不怕,毕竟他相信温格的医术水平足够顶级。 “继续吧。”奥特兰斯说道。 见他们没有要停止的打算,温格耸耸肩,“战略还有那些虫子的事我可不懂,我只说我知道的。从图影上看,那条寄生虫应该只是在脑颅外部,手术我是有把握成功,只是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嗯……可能是我职业病犯了,别怪我多嘴,你确定不事先和约翰商量一下吗?” 像这样的手术放在医院是需要家人同意签字才能进行的,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温格才会问。可现在就算约翰知道也改变不了术中存在风险的事,那些所谓的商量无非是徒增担心。 想到Beta自己肩上还有伤,奥特兰斯毅然回绝掉了温格的提议。 “没必要。” 说着,他按照原计划躺到手术台上,等待温格注射麻药。 心里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约翰,特别是温格说起后。 看着麻醉剂顺针管缓慢推进,想到手术时长加上苏醒要不少时间,终究还是担心约翰会问他去了哪儿,奥特兰斯在麻药生效前还是忍不住嘱咐道:“要是你去换药的时候我还没醒,要是约翰问起我的事,你别跟他说。我不想他担心。” “好。” 明明温格是如此答应的,可奥特兰斯苏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约翰。 Beta就坐在他身旁,眼睛一圈红得显眼,看到他醒后脸上流露的尽是生气。约翰最先是沉默,待到周遭莫名产生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