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开口。 “能不能别再一个人擅自决定。” 说着约翰抬起胳膊开始抹眼泪,他差点以为等不到奥特兰斯醒来。 至于他为何会在奥特兰斯醒来前事先知道,倒不是因为温格失约告知他的。 手术中途发生了突袭,联邦军在距离营地不远处投下炸弹,导致方圆数里余震不断。害怕被炮火波及营地内的众人都跑去事先准备好的地下避难所躲避,与此同时约翰一并被艾登带到避难所内。 起初他以为奥特兰斯也在,结果并没有。安顿下来后他开始问起艾登,奥特兰斯去了哪里。对方先是回答奥特兰斯和弗洛德去外侦查会晚些回来。 一开始约翰对此说辞深信不疑,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选择等。直到听到头顶接二连三有侦察机飞过的轰鸣声,他才开始坐不住。 “他怎么还不回来?”约翰万般着急,试着问艾登能不能联系上Alpha。 不明白艾登为何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毫不着急,同时又有些生气奥特兰斯为什么离开前不和他打声招呼。 见询问艾登无果,约翰决定自己出去找,却被拦下,为此他还和艾登起了争执。最后艾登实在拗不过他才说出实情,只是坦白后依旧阻止约翰离开避难所。 毕竟地面并不安全。 当时温格正冒着被轰炸的风险在进行手术,怕中途房屋会坍塌,他和弗洛德合力把手术台推到墙角再争分夺秒继续手术。 整场手术莫约花了两个小时,从奥特兰斯的后颈中扯出近15厘米的寄生虫。刚把虫子放到托盘上时,还能清楚地看到它正在扭动。用钳子夹住这只寄生虫的时候温格就在想,奥特兰斯先前头疼的原因怕不就是这只虫在脑袋里作祟。 奥特兰斯真正醒来是在手术结束的两天后。缝合好伤口后他就被转移到避难所内,期间一直是约翰守在他身边。 明明心中有许多想要控诉的话,可等到Alpha睁眼时又全憋了回去。不想争吵,也不想奥特兰斯因此内疚。 约翰哭完后吸着鼻子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想告诉我一定是怕我担心,但…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他趴到奥特兰斯跟前,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我希望的是,你能依靠我,就像我会依靠你一样。” 他不愿成为奥特兰斯的软肋。 虽然Alpha第一时间没能开口说话,但约翰隐约能感觉到对方轻轻用手指摩挲他的掌心。他想奥特兰斯一定是答应了。 -- 依靠当地族人特制的药剂奥特兰斯后脑处的手术创口在短时间内得到愈合,并在不久之后拆了线。约翰肩上的伤同样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已经能做到正常地抬动手臂。 与此同时,弗洛德地研究有了突破性地进展。他几乎整日整夜没合过眼,编辑了出一套完整的虫体语言。 最先是在艾登身上进行的人体实验。吸入带有虫类分泌物的气体后,艾登就立刻失去意识,整个过程就像是被催眠,他的所有行为完全遵循弗洛德的控制。想要解除控制也很简单,只要关闭音频即可。 实验测试成功后,弗洛德便将编辑好的虫语音频嵌至通讯器内交给奥特兰斯。接下去就是将联邦军一网打尽,夺取飞船离开露西欧亚。 这期间耶露同她的族人帮了不少忙。善于打猎的族人同样擅长伪装,他们四散隐匿在丛林中,有的潜伏在树上,有的隐藏在水中,依靠鸟叫彼此交流。即便没有高科技的定位装置,他们依旧凭借跟踪确定下军队所在的位置与人数,这为战事的成功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所知的联邦军要比想象中的要少,大多都已匆匆撤离。至于离开的原因尚不清楚,奥特兰斯也没多少心思去揣测,他想的只有着手解决掉眼前的事。 奥特兰斯决定夜间突击,半夜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间段,通常驻守的人员比白天要少。他带队潜伏在联邦军的驻扎点附近,为了防止误吸气味弹,所有人都提前用布条遮住口鼻。 他依次指挥,让弓箭手把气味弹射入巡逻兵的视线内,等到士兵上前查看时再下令用弓箭击穿气味弹。气体顷刻泄露,瞬间弥漫开来。 越过一动不动的联邦军,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告一段落,可登船后约翰却发现奥特兰斯正对着屏幕犹豫不决。 Alpha似乎不打算立刻启程。 正想问,就看到驾驶室内正循环播放着联邦最新的新闻。并不是奥特兰斯特意打开的,而是刚才舱内士兵离开前忘记关闭。约翰不由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先是瞥见那头熟悉亮眼的红发,再是看到莱纳德美艳的脸跃然屏幕之上。虽说看不懂滚动的字条,可解说音通过翻译器传入耳中,他终是明白奥特兰斯犹豫出发的原因。 莱纳德被推选为总统,就职典礼安排在次日。 “你很在意吗?” 那头的Alpha没有回答。 “你说话。” 约翰再次问奥特兰斯是不是在意刚才的报道,得到的答复却是如下。 “我们回家。”男人如此说着,并开始设置航线。 “不。”约翰拒绝。 做不到毫不在意。虽然心中很想回家,可他在此时此刻无法答应。心里很清楚当奥特兰斯最先犹豫的那刻,就注定是在意的。 在约翰看来莱纳德就像一根刺,硬生生横在两人中间,是他们心中的芥蒂。 “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什么事都要一起商量的吗?” 奥特兰斯垂下头沉默片刻,回答了他原先提的问题。 “我不在意。” 这个答案分明就是骗人。他所熟悉的奥特兰斯,是一个一定会把国家大义摆在最前方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会想方设法说服我赞同你去解决联邦的危机。” 讨厌对他有所隐瞒的Alpha,约翰一时生气,抬手一巴掌挥到奥特兰斯脸上。顾不上手心的疼,下一秒就被男人抓住手。 “我现在只在意你。我不想…不想再让你卷入这些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望向奥特兰斯那双眼,那双他曾觉得处处透露着自信迷人的蓝色眼眸里只剩下顾虑与小心。 此时,脸颊那处被他打过的红印尤为明显。他的手有多疼,奥特兰斯的脸大抵就有多疼,除去手疼外约翰更多的又是心疼。 约翰这一次没有选择逃避,他摸至奥特兰斯的脸道歉,并在之后说道: “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去联邦吧,我们一起去。” ---- 就职典礼当天,宣誓进行一般时,一艘军用飞船出现至上空。机翼一侧喷洒出大量焦褐色气体,在场的民众听到一阵从未听见过的音频,紧接他们按照指示四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