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去,婚礼仪式就正式完成了。 宋绵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他希望这是一场梦,噩梦,像过去做的一样,从梦中惊醒。 “夫妻对拜——” 宋绵的喉结紧张地,他像是被*控的傀儡,僵硬地拜下这一躬。 红盖头随着动作摆动了下,宋绵看见了。他看见了新郎脚上的黑靴。 也看见了。 灯光下,新郎没有影子。 *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坐着新娘。 他的骨骼比寻常女子要来得宽大一些,但依旧是清瘦的,很适合穿着这套为他量身定制的婚服。 新娘看起来很局促很不安,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把裙子扯得很皱很皱。 “吱呀——” 门开了。 宋绵的脖子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朝着门的方向。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颤声问道:“季辞川……?” 没有人回答他,脚步声靠近着他。 繁杂的,不像是一个人。 宋绵一慌,本能地往后不停退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托住他穿着修鞋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明明他已经在宋绵的身前,远处的桌子处却又响起“哗啦啦”的倒酒声。 “你瞧他害怕的样子。” 又有一道声音响在他的头顶,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就高高在上地盯着他:“像不像只胆小的猫?” “像,多好玩。” “你和他拜的堂,那我要和他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他就是我的新娘子。” “我要第一个上他,我要看他流处子血。” “可他看起来已经像被人玩烂的婊子。” 三只鬼。 房间里最起码有三只鬼。 “他喊的季辞川是谁?” “是他的老公吗?” “那我真想把他的老公也绑过来。” 不是季辞川,不是他。 宋绵恐惧到要尖叫,四面八方的手却在一刻之间伸了出来。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栽倒在铺着鸳鸯被的婚床上,罗裙像莲花一样散开。 三道鬼影一同靠近着他,捂住他的唇,紧紧缠住他的腰,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摸,肆意地捏着他的胸口。 “哗啦——” 宋绵的脖颈何胸口一凉,浓郁的酒味涌入他的鼻尖,胸前的衣襟湿了个透。 他兴奋地说: “他今夜是我们的新娘。” “玩烂了也无所谓。” 第15章 宋绵被紧拥在中央,连呼吸都被闷得极为不畅,无论摆向哪里,红盖头之下的脑袋都撞上坚硬的一个胸膛。 衣服和裙摆被撩了起来,三双冰凉的手顺着往上摸着,粗暴无比地掐着他的皮肤,宋绵死死咬着唇,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 几根手指强行撬开了他的齿关,像玩弄猫舌头一样玩弄着他的舌头。 “呜、呜……” 他恐惧得又要尖叫,却又被扯住头发,封住了唇。 宋绵被吻得不能呼吸的时候,身下一凉。痛楚在一瞬贯穿,腿肉本能地紧绷到不能再紧绷,足弓也绷成了,喊叫声却被吻堵在。 “你这是爽还是痛?” 鬼盯着床单看了一会,恶狠狠地道:“你果然早就被男人玩透了!” 宋绵忍不住挣扎起来,红盖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轻飘飘地坠在地上。 光亮刺得宋绵眼皮一热,他这时候才发现—— 这张床上面是面镜子, 三个鬼都穿着新郎的婚服,身高体型极为相似。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五官模糊得像是有层雾,从四处围住他,不留一点空隙。 他看到自己在画面的最中央,穿着大红色的喜庆婚服,裙摆上绣着凤凰,黄金挂坠在动作间不停碰撞发出叮当声响。 宋绵眼前雾气萦绕,他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他被掐着腿肉,不知廉耻地大张着腿。 被男人从背后、面前抱着。 不像是新婚的新娘,倒像是个青楼的花魁,陪着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弟当共妻。 宋绵忍不住地想要闭上眼睛,却被人掐住下巴,威胁道: “看。” 睫毛颤着,他又睁开眼睛,看着清晰无比的凌乱画面。 “我们一个一个来,他在第几轮的时候会晕过去?” 宋绵的肩膀猛烈颤了颤,腹部一阵冰凉。他贴在枕头上,不停颤抖着,却又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漫不经心地揉捏着。 喜好不太一样,红盖头重新落回了他的头上,他被强迫着,用发软的腿跪在床上。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身后的鬼嗤笑了一声,开口道: “像一条狗。” 侮辱性的话让宋绵瑟缩地更加厉害。 “怕什么,这才刚开始呢。” 鬼笑了一声,用戏谑地口吻道:“他到时候怀了孕,分得清是谁的孩子?” “生下来不就知道了吗?” 鬼搭腔,慢悠悠地道:“我想看他肚子变大,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走都走不动路的模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其中一个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蓦地道:“我们两个一起来怎么样?” 宋绵本来近乎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清醒过来,他干涩的唇动着: “不行……” 他流了太多眼泪,喊了很多声救命,眼睛红肿,嗓子沙哑:“我会死的……不要……” “你死了又怎么样?” 鬼古怪地道:“过了今夜我们本来就准备把你杀了。” 宋绵的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喉结滚动着:“我给你们生孩子……你们别杀我……” 空气凝固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从胸口看到他的肚子,像是在思量他说的话的可行性。 宋绵本能地恐惧着往前爬,等他爬到床角处,才被一把扯住脚踝毫不留情地抓了回来。 宋绵的指甲在被子上扯出几道长长,他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恐惧,尖叫出声:“季辞川!!季辞川!!” “砰!” 门似是被风重重撞开,木床不停摇晃的吱呀声忽然停了下来,宋绵听到了耳边尖利痛苦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却又很快静了下来,只剩下宋绵的啜泣声。 箍在他身上的一双双手也消失了。 门外悬挂在大红灯笼,灯芯燃烧着红光。季辞川立在此处,俊朗的脸被光照得半明半暗,像是一副诡异的东方画。 房间里的三道鬼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落在地上的三措头发,风一吹,往窗外飞去。 新娘倒在床上,红盖头还盖在他的脸上,身上的衣服也未被脱。 只是上衣被卷到了胸口处,嫩白的皮肤处,全是男人宽大的指印,被咬得皮都破了。 裙子也被卷到了腰上,臀*上被写了数不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