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确实不错。 徐院判往日跟中萃宫亲近,这谁都知道, 秦砚听闻是徐院判时还看了一眼。 沈旷抬眼,“请他先回,改日再来。” 康平谨慎地看了看前皇后的,凑到皇帝身边,附耳低声说道:“徐院判说, 皇太后娘娘叮嘱一定要给皇后娘娘看看。” 沈旷迟疑一下, “让他进来吧。” 徐太医立刻迈入殿中给二人请安, 例行问诊之后, 徐太医转向了秦砚,“皇后娘娘, 今日正巧, 微臣也给您看看吧。” 先且不提徐太医还是那从皇太后那学来的称呼, 秦砚总觉得挑着她来的时间有些巧合,但不过是些无端的猜测,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皇太后大抵是期盼着她若是有孕, 可能会有些转机,但是很不幸,她那避子汤已经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先谢过徐太医, 不过前几日才看过, 今日就不必了。”秦砚笑着说。 沈旷此时出声, “徐太医既然都来了, 那便看看, 也是不枉此行。” 秦砚哑然,“不枉此行”是这么用的? 既然也推脱不掉,秦砚只好也让徐太医问了一番,和前几日在皇太后宫中的到的结果分毫不差。 “娘娘身体康健,但还应该注意寒凉之物。”徐太医安然得体显得极为专业,他本来都要提上药箱行礼告退,只是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神神秘秘地对沈旷说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旷沉眸先看向秦砚,再冲徐太医说道:“随朕来。” 秦砚侧目,看向神神秘秘的两个人,不知徐太医能有什么好跟沈旷单独说的。 是她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 还是沈旷有什么问题?不会吧,这么几天还能突发什么隐疾? 两人走到屏风另一侧,徐太医好似还不放心,又请他到了更远的西次间,抻头看了看,距离够远才放下心来。 “您有什么想同朕说?”沈旷问道,只是心中有些忐忑。 徐太医深吸一口气,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更是让沈旷面色沉了一些,“此前朕曾经问过,皇后可会同她兄长一样心肺积劳,可是此事……?” 沈旷遇见秦冶的时候病症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不想秦砚和她母亲兄长一样。 徐太医立刻摆手,“不是不是,陛下请放心。” “微臣看过秦家病志,若是心肺有问题,那么十四五岁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脉象,早年娘娘脉象偏虚,微臣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这一年娘娘脉象清明,臣可断言,娘娘身体康健,绝不会患上此疾。” “您今后可以放一万个心。”徐太医再次让沈旷安心。 徐太医感慨一番,陛下早些年就托他查看秦家的病志,就是为了提早预防此事。 感情甚笃啊,感情甚笃啊。 沈旷长舒一口气,虽然徐太医说过几次,但还是见到太医犹豫就不免想起,也是有些太紧张了。 “那您找朕是何事?”沈旷发白的脸上渐渐缓了过来。 徐太医叹了口气,放下了药箱,从中拿出一个红瓷瓶,“这个您拿好,这是皇太后娘娘叮嘱微臣带来的。” 总归是接了个棘手的差事,但这还不是最棘手的。 沈旷看着手中的红瓷瓶,“啧”了一声,总觉得这东西在他揣测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 徐太医同他点点头,证实就是他猜测的那种东西。 先皇在世时这东西在宫中虽是禁物,但是流传的不少,甚至皇子皇女都认得一些。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催情之物罢了。 “拿回去吧,此物非君子所用。”沈旷将药瓶放回药箱中。 “陛下此言差矣。”徐太医也是老油条了,这事儿反正都到他手上了,那还是得办好,又将药瓶塞回皇帝手中。 他劝说道:“娘娘说了,给别人用那是极为不道德的,咱不能干不道德的事。” “但是给自己用,别人又愿意帮忙,那就无人能谴责。” 沈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沈旷看着手中的瓷瓶,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一遍。 给她用那绝对不行,那给自己用且她愿意,那还是合乎律法的。 “咳,臣还得强调一点,此药毒性强烈,十分强烈,如果不行事那就当场毙命。”徐太医睁着眼睛说瞎话,“您懂吧。” 所以要请求一些小小的帮助。 “失败了也不怕,您拿着这个。”徐太医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但他希望皇帝今日用不上,“解药哈,此类药物基本都能解。” 沈旷不管今日成功与否,都在心里默默给徐太医记上一功。 他将那白瓷瓶放在了书架上常用的药箱中,揣着那红瓷瓶走回了要凉的晚膳旁。 这只是一些“展示”和请求“交流”机会。 广华殿与往日一样,虽然只是一顿非常普通的晚膳,只是两人又是再次各自心怀鬼胎。 秦砚揣测着徐太医能说什么跟沈旷说那么久,难不成是旧伤复发? 看那胸前伤口挺深的,虽然三四年过去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怎么问呢,问吧,好像很关心他一样;不问吧,还总悬着。 沈旷摩挲着手中的红瓷瓶,心中掂量着,最终还是狠心从瓶中倒出一些。 他不着边际的抹在了自己酒盅的边缘,抬手拿起了面前的酒壶倒了一杯,也顺手给秦砚也倒上。 “我自己来。”秦砚推脱一番。 她想要接过沈旷手中的酒壶,却被他挡开,硬是将带着果味的清酒倒入秦砚杯中。 “多谢。”她还是客气着。 沈旷放下酒壶,转动着自己的酒盅,温声说道:“这就你我,不必如此拘谨。” 秦砚点点头,只是一时难以转变。 她不太能喝酒,但是今日早就有些上头,盯着面前的果酒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 想着若是有了些醉意能让自己更清醒些的鬼扯。 但过了一会,一股热辣的感觉冲了下去,顿觉不妙。 秦砚看向手边的酒盅,又拿起酒壶打开闻了闻,看向沈旷问道:“这酒……?” 沈旷也是一杯刚空,也察觉到不对劲,看向了那壶酒,叹了口气:“中萃宫。” 徐太医已经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为什么这酒里还有? 沈旷谨慎地看了秦砚一眼,他尤为记得成亲之后唯一那一次,也是这样。 他只是抿了一口就知道那酒不对劲,也是从中萃宫送来的。 还是太子妃的秦砚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上还有些颤抖,抿着嘴唇甚是紧张。 他问:“可是你愿意的?” 秦砚有些慌张地点头,面上的绯红越来越重。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