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的样子啊。 沈旷不知该怎么往下做,只知道自己应该离这里远一点。 仅仅是一点点那染上暧昧的酒意就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但不能如此。 他攥紧拳起身离去,只是与秦砚擦肩的瞬间,他的衣袖被拉住。 杏眼中满是晶莹,虽是颤动,但还是说着让他留下来吧。 细微的火花在黏稠的气氛中冲破最后的防线。 沈旷那夜还是失控了。 时至今日,一样的情景,只是这东西出乎了他们两个人的意料。 秦砚立即明白了,这是皇太后送来的。 如同当年一样,一样的路数。 下腹瞬时升起的燥热,也让喘息之间有了一些暧昧。 秦砚不自觉地瞥开眼神,“那……宣太医来吧。” 徐太医应当是没走远。 这是刚重新开始就来旧事重发? 哪是徐徐图之,这是八百里加急连夜点烽火台了。 但…… 她也不禁想到了当年的事,秦砚悄悄抬头看了过去,年轻一些的沈旷好像没什么转变,甚至与那天一样,看起来淡然的要命。 不知是那酒的作用还是什么,她心中竟是动摇片刻。 被动摇的不仅是她,沈旷怕她生出抗拒,再次将他推远。 只是他觉得还想再问问,就像当年一样。 沈旷起身,拉起秦砚绕到屏风后的书架旁,秦砚见他从上面的药箱中翻找出一个白瓷瓶。 “这应当能解。”沈旷将那瓷瓶打开木塞,放在身后的桌案上,“但……” 沈旷忽然停住,他饮下的药物也开始奏效,身心的燥热一阵一阵冲荡着心神。 “催情,但不至于失智。” 他牵着秦砚的手,将她拉至身前,隔着衣料一阵摩擦生出滚烫的触碰。 “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两人之间只剩下心跳的怦声,秦砚眼中被沈旷霸占殆尽,那个身影更加在心绪之间肆意横冲直撞。 沈旷说的没错,催生欲望,但不会失智,只会放大心中妄想。 她伸向那白瓷瓶,沈旷随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此间决断已是明了。 只是秦砚触碰到那白瓷瓶的瞬间,将它推到,瓶子失去平衡,瞬时滚落至暖玉之上。 瓷瓶摔得粉碎,其中的药汁溅落在地上。 秦砚转向沈旷,鼻息交缠,她道出心中所想,“想要……” “解药。” 第47章 、第四十七回 碎瓷片宛如星芒散落满地, 瓶中解药已经沿着暖玉石板流入缝隙之中。 “解药。” 那剩下唯一的解药,那就是—— 沈旷钳着秦砚的手中像是烈火燃烧一般,渴求更多解救他的触碰。 “你说的……是哪种?”沈旷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极力隐忍被催生的情意。 勾魂摄魄一般的朱唇在抬眸之后离得极近, 仿佛隔空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温热。 开口尽是从不存在过的娇媚,“您说呢?” 霎时, 两人位置调转,沈旷将秦砚抵在桌案边,手掌垫在她的腰后。 呼吸中的情迷意乱艰难地寻出最后一丝清醒,他问:“现在还有机会推开我。” 紧闭多时的门扉,只是找到了开启的机会, 借着酒意不在隐瞒自己真正的渴望。 忍不住想靠近, 忍不住想触碰, 飞蛾扑火般追求着那股在心间升起的炙热。 她做不到清醒时那般果决, 今晚她也不想做到。 秦砚踮脚攀上沈旷的肩膀,抵在他的胸膛前, “只此一次。” 天旋地转, 秦砚被托书案之上, 封堵住她的唇,也封锁她的全部退路。 醉梦与清醒, 酸楚与快意, 没有什么泾渭分明,恍然间混沌一片。 轻纱叠幔,纠缠之间散落半臂。 顺着落下滚烫的唇齿摩挲激起光洁之上一阵瑟缩, 轻而易举地留下一片红霞。 半梦半醒之间秦砚分出一分心神, 柔软无力的手推了推沈旷。 “嗯?” 脸上红晕早已好似飞霞漫天, 她转头挡了那一侧, “遮不住。” 发丝全部挽起, 那脖颈直至琵琶骨全然被衣襟衬着,皎皎如月。 而现在身前衣衫散乱更是遮不住那残留的暧昧痕迹。 沈旷低笑,含住赧然的朱唇,“知道了。” 往下三寸,一片隐蔽之地。 “啊……” 直至月挂枝头,广华殿中极力隐秘的娇缠之声终于停歇。 前殿早已空无一人,秦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跟着沈旷到了后.庭。 沈旷的寝殿就在□□,秦砚应该从来没在这歇下过。 此时她绵软地躺在龙塌之上,眼皮艰难地抬起。 她动了动上身,想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又将她带回了原处。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她,在她脖颈上轻轻落下一吻,“别走。” “一会宫门就落锁了。”秦砚推着宛如磐石一样的手臂,但毫无成效。 沈旷呼了口气,越过秦砚耳边,引起一阵酥麻,他道:“明天一早康平送你出宫。” 秦砚转了个身,忽然坦诚相见沈旷还有些不习惯,只是秦砚瞬时拢了被子在身前,丢沈旷一人在冷风中。 “我在这又没有换洗衣物。” “已经让人送来了。”沈旷好似有些失笑。 “那……总得让我回府沐浴。”秦砚开始随口编起了理由,总之就是不在宫里过夜。 像什么话。 后悔倒是没有,反正做都做了,不管是酒还是她图些什么。 是他先说的做一些“纯洁的”关系,你情我愿的事,她可不亏心。 “广华殿和你的凤仪宫引得是同一眼温泉。”沈旷看着她,就想听听还能有什么理由。 “不行,池水太深。”秦砚闷在被子里,露出的眼睛晶亮亮的。 广华殿那温泉她见过,池子比她都深,还宽阔,掉进去她都怕淹死在那里。 “一边高一边浅,在浅的那边便是。”沈旷道。 秦砚没话说了,眼睛眨着还是硬想。 “为何不愿留下?”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事先忘说了。”秦砚抱着棉被,眼神尽量不落在他脸上,“咱这是……纯、纯洁的……” “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沈旷见她羞得不像样,替她说完了,“所以?” 跟你一晚都不住有什么关系? 秦砚瞪他一眼,“同床共枕那就不纯洁了。” 只有夫妻可以同床共枕,不是夫妻谁跟他睡觉。 但沈旷却说:“没事,可以同床异梦。” “同床异梦,就算是梦中也坚守原则,绝不会有超出肌肤往来的东西。” 秦砚一口气没出来,差点让沈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