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夜风裹着几分冷意,一寸寸吹透了池润下身部位粘腻的感觉,也将他几乎僵化的神智一瞬间拉回了空茫的躯壳。 刚刚……这个代表着时间的词儿乍一自他脑中浮现,思绪立刻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任性地死命卡壳,完全不肯继续主动思考下去。缓了缓,脑中雷鸣似的轰隆声渐渐转轻,他才腰身一软,终于能够顺利恢复呼吸,斜斜地也靠在了铺了一层厚厚藤蔓的山壁上,满身后知后觉大汗淋漓,丢脸地近乎虚脱,恍如劫后余生。 池润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待到新鲜空气重新充盈肺部,他腰腹跟着一收,立刻牵动了胯下——那凉飕飕湿哒哒滑腻腻的感觉实在难以忽略。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浑身再度僵硬,目光涩然地看向面前昏迷不醒的顾采真,她以有些狼狈甚至带着几分可笑的半匍匐姿态趴着,脸颊依旧贴在他的足背上,滚烫的香腮柔软丝滑,他试图放松刚刚前端泄精时蜷缩起来的脚趾,但稍有动作,对方的颧骨便擦过他脚上的肌肤。那感觉……实在怪异又暧昧,逼得他心如擂鼓,莫名其妙心生忌惮,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对方只在方才一瞬间神志不清地睁开了眼睛,做下那等出格的动作,就又闭目无声了。模样竟有几分毫无侵略性的无辜——池润试图平复心情,也试图不要将自己身体的羞耻反应迁怒于她。 半晌,未果。 他胸口起伏地瞪了少女一眼,心中羞愤不平。就在这时,像是被他脚趾颤抖的动静惹着了,她再次低低呻吟了一声,“嗯……”藤叶被晚风吹得簌簌轻响,这声闷闷的低吟几乎要被彻底掩盖,但就像深夜的露珠,冬日的雪花,哪怕最终归于无痕,发生的当下却存在感十足。少女浅浅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一起拂过他光裸的脚背。而她柔软的唇瓣,许是因为主人被欲望炙烤了太久,所以有些干燥起皮,犹如失水的花瓣,难免粗糙,却更有种憔悴的自然撩人,擦过青年紧绷的足面肌肤,惊得他几乎要跳起来——不过是她无意识地呼出了一口气,他却从脚尖到腰眼,完全麻了个遍! 池润的膝盖顿时一弹,被烫到了般收腿想缩回自己的脚,可昏迷中的少女气力大得惊人,他这一下没有挣脱她,反倒拖带着她也朝他这边近了几分。她身下压着的藤叶被移动的身形拽得呲啦作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他听得头皮都要炸了,倒也顾不得身上难受又难堪的滋味,瞬间压下此刻恨不得对她退避三舍的念头,咬着牙俯身去察看她的情况。 他心中矛盾极了,既不希望她醒来看到是他在这里,也不希望她真有什么事。心中从来只有天运大道浩劫苍生的年轻仙尊,却还是第一次这般茫然无措又束手无策地……对某个人产生了无比纠结的心理。 夜色月影中,玄衣青年胸口的细细墨色长线,仿佛心尖发出的芽,静悄悄地将一端贴在少女匍匐向下的胸口,轻轻颤抖,无声无息。 顾采真的脉象浮乱,邪气四窜,又自有一股近乎本能的微弱灵力不断地与之抗衡,显然来自于主人的意志。少女身材纤瘦沉默少语,没想到毅力强韧到如此惊人的地步,池润心中五味陈杂,却也有些钦佩她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易。要知道,越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因为挑起的是人的本能,所以反而越容易叫人沦陷其中。就连他不过是突然感应,都一时不察地……她可是从住处出来时,就饱受这样的折磨了,这一路她忍得有多辛苦,他之前虽然体会不到,却在方才短短一瞬间,感同身受。 这么受罪都挡不住她来这儿,池润心中对于顾采真此行的目的越发在意。但事有轻重缓急,此时少女的情况很不妙,他不知师兄平日如何为她医治,此刻只能先为她输入些治愈灵力,压下这波发作。这样的操作他听师兄提过,总之不会出错。幸而他是天生精纯的臻上水灵根,她体内的燥热起邪,隶属于火,五行有五毒,淫毒为火,而水克火,他的灵力对于她的伤很有效。 说起来,有道是“水旺得土,方成池泽”,她恰好是土灵根,倒是巧了……这样的念头自池润脑中一闪而过,因为眼前意外迭起状况不断,心情也是纷纷扰扰杂乱无章,从来笃信“命中偶然皆注定”的灵算仙尊,这一刻竟然将一套理论都忘得干净,推给巧合就不再注意。他没有再多耽搁,掰开她的手指,掌心相贴,将灵力平稳缓慢地输送给她…… “郁紫兰的收徒锦囊一贯是紫色?这倒是好认。”少女笑着看向他,“谢谢你,阿泽。”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听,哪怕不是归元城的人也能知道。”少年池润听到了成熟低沉些的清越男声,原来自己成年后的声音是这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当然要谢谢你。我自己打听这些事,风险太大了,万一被发现,就走不了了。”少女眨了眨眼睛,说到离开的话题,表情略微郑重了几分,“我阿娘走了的这几年,天香阁对我的看管越发严厉,也就只有你能够避开所有的耳目来见我。我已经考虑好了,在归元城的拜师大会前一个月动身。” “你还有别的事要办吗?”池润问,少年池润知道天香阁大概所在的位置,心中也不禁想,一个月也未免太早了吧。 顾采真像是猜到他在疑惑什么,“毕竟山高水远,我又没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不能把时间卡得那么死,自然要提前一些,这可不是能迟到的事儿。但又不能太过提前,免得夜长梦多,还没拜入郁紫兰的门下,就被逮回来了。” 少年池润感觉到自己的心尖……不,是成年后的池润心尖涩然了一刹,话语脱口而出,“我带你去,一日便可到。”语音未落,他本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顾采真没看出来,少年池润“附身”于他身上,将他的情绪体会得一清二楚——他是在有些懊恼方才的冒失开口。 又没人逼他往自己身上揽事,他这又是何必,少年有些不屑于他的表里不一和自相矛盾,更感到不解,这真的是成年后的自己吗?他难免有些不满和失望。如今这梦境中的一切比前一次清晰许多,他的思绪也更活络自主。他本就对顾采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进入青华池百思不得其解,而成年后的自己又从未在便笺上提过与她有关的只言片语——她身体的异类,他奇怪的感应,还有那非同寻常的天象——既然对他这般一心瞒着,他更要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不管“附身”于此的少年做何感想又有何打算,年轻男子只是十分专注地看着顾采真,等着她回答。 少女一怔,笑了,“拜师的路,还是我自己亲身走过去,比较踏实。”显然是婉拒他的好意。 “我到时不忙,定然是有时间的,”少年感觉到胸口那不属于自己的苦涩之感越发深重,“我保证,不会像前段时间那样频繁失约,之前……对不起。” 他池润从小无愧于天下,此生唯一的一句“对不起”,是在那被他移入了祸丹却没有能活下的小男孩的墓前说的。顾采真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当得他一句道歉?!呵呵,这梦境着实古怪,他简直不像是他了。 少年池润听得惯常冷语向人的自己,如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耐心平和,心中惊疑又反感。 依着成年后的他说这话的复杂情绪,显然先前一带而过的“频繁失约”背后大有文章,他对这尚未及笄的少女,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在图谋什么呢? 少女愣了愣,笑得坦然又温柔,眸光里完全没有丁点埋怨,“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润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于垂下的袖中隐蔽却又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瞬,忽然抬起来握住少女放在桌上的芊芊素手,“真真,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儿。” “我想等阿娘的忌日过了再走。”少女歉然地看着他,“我想……跟她好好地道个别。”她没有从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弯了指尖,轻轻回握住他的掌仞,静默了一瞬,才抬眸对他柔软地一笑,丁点儿不提这几年她过得怎样如履薄冰,“阿泽,还好有你。” 从少年池润这一霎那感应到的难以拆分解读的复杂心情来说,成年的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 那情绪太过低迷负面压抑至极,又透着满满的混乱与摇摆,令人望而却步,轻易琢磨出某种不祥。就连他这半个旁观者都觉得,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将会糟糕透了。 因为,在这些少年池润无法准确认知的陌生情感中,最明显的一股情绪,是巨大的歉疚——是比之当年亲眼目睹那个小男孩死去时,更深的歉疚。 此时的少年尚未心动,所以把这满腔隐忍克制的难过,读作歉意。等来日情根深种再回首,他才明白这难言的心情所预示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心碎。 第二百五十二章回神(事后梗,剧情) 经过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折腾,虽然迷魂掌的发作得到了化解,顾采真也倍感疲乏。不过,她就算再累,自然也没有一直承受她欲火加身的少年累。清美俊秀的少年仿佛被意料之外的登顶欢愉弄得懵了,如今静悄悄的。她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欢喜,混杂着歉疚,将少年发麻的双腿轻轻放平在草地上。白皙修长的一双腿上如今遍布指痕,连大腿根内侧的嫩肉上都是她留下的诸多痕迹,被各种淫靡的液体染了种种斑驳,虽然不洁,又过分美丽。 少年身体软得不行,任她摆弄着。原本朝上的姿势改变后,随着他腿根发颤的动作,那被肏得即便合拢也一时无法完全恢复如初的艳红小洞里,又淫秽地流出小股白浊。她射进去的东西太多,哪怕方才已经用手指抠弄引导了一番,这会儿随着少年不稳的呼吸,那口穴儿如同一张哭到抽噎的嫣红小嘴,又一张一缩地吐露出之前吞吃下去的精液,随着软弹的臀缝滴落至草丛里。 宛如再度失禁的感觉,令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少年无措地揪住地上的草叶,指节分明的五指直接抠进地皮中,却又被发现了他小动作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手。顾采真一点点掰开他的指头,温柔至极地拈去指间的碎草屑,又低头吹着他指甲缝内的尘土。 少年虚弱又疲惫,浑身如同被车轱辘来回碾了好几遍似的,他微微并拢双腿,像是想把自己蜷起来。肢体摩擦草叶的声响令他止不住地抖了抖。顾采真忙拿起散落一旁的玄色长袍盖住他的上身,掩去那红若朱果的两颗乳尖儿,和一身斑驳艳糜的痕迹,而后她自己也披上衣物。 她虽然常常从这山路上来去,但因着都是私下避人耳目地出来,一贯目标明确,这样的草丛树林深处她是不会浪费时间闲逛进来的,是以也不清楚周围有没有可供洗浴的水源。但少年身上一片狼藉,尤其是腰部往下,几乎什么液体都有,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套上衣裳回摘星峰。她为难地看了一眼他失神的面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阿泽,你这会儿还能用灵力吗?” 少年是水灵根,修为又比她高出很多,应该能就近调动水源,哪怕是干净小水洼的水也行,只要有水,她就能帮他清洁干净。她俯身将他搂入怀中,一边细细地在他的耳侧吻着安抚着,一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少年的眼神慢慢从空茫恢复了些神采,但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奇怪和不豫,并且沉默不语,到后来甚至肩膀晃动试图避开她的接触。顾采真只当他被弄得太狠了所以心里怪她,要说不懊悔那是假的,她面上露出格外温柔的笑容,简直乖巧无害,但手臂却并没有顺着他松开。到底在天香阁被训练了多年,她虽然绝对不会用那些手段对付少年,但在相处时,不自觉就会使出些许态度上的技巧,少年被她贴上来的身躯弄得呼吸一滞,她立刻柔声哄着,“若是能有水,我帮你把身上清理干净,不然穿上衣服会难受的。”她亲亲他的脸颊,他下意识偏头的动作令她心里一沉,只道是自己这连番发作,索要无度,哪怕先前特意与他解释过,自己并非将他当做泄欲和化解掌毒的工具,却还是弄得人厌了烦了。 “生气了?”她问,语气中有一丝能被他听出来的忐忑。 其实,她心里是真的不安,但按照她的个性,不动声色地自己消化情绪才是正常,而不是这般言语间叫人听得个分明。她看看自己的举动——原来下意识里自己还是会受到幼时所学的影响,在心里苦笑一声,顾采真多少有些无奈,但若是能叫他与自己多亲近一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手段,用便用吧。 少年池润依旧默不作声,他虽然清醒了,但因为之前看到或者是沉浸其中感受到的场景太过匪夷所思,便是两人又荒唐了一回,此刻她还在抱他亲他,都不如那场景里,自己主动去握她的手来得惊人,那种心中复杂难明的情绪逼得他无法呼吸,是以他如今对于她的触碰都像是免疫了。 顾采真轻轻地将黏在他额角的一缕发丝拨开,低头印上自己的一吻,见这次他虽然身体一绷,却没有再躲,心下立时又高兴了几分,“没水也没关系,刚刚是我强人所难了,我来想办法。” 少年池润刚刚从做梦一般的场景中回神,好不容易度过了一阵恍惚。身体经过激烈的性事欢爱刺激后,他完全处于一种酸软无力的状态,被她抱着也没什么力气再挣扎——如今已是云收雨歇,两人交欢结束,这会儿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何况,方才他也失控了,甚至在她还在忍耐的档口主动求欢,因此连单方面指责怒斥她的立场都没有。哪怕他的失控根由是在她身上,可她并不知道这点,他也无意让她知晓。会和她最终搅合到一处,他自然有他的算计——他付出了代价,就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方才仿若梦境的感觉太真实,他一边身不由己地扮演着成年后的自己,一边又分神思索种种不对劲之处,如今清醒过来更加恍若隔世,身体又从极致欢愉的顶端坠落,躯壳与神智像是彻底分割开来,仿佛周遭一切都是虚幻的,唯有这个抱着自己的少女才是真的——确实是……真的吗?明明之前在那看到的场景里,他握住对方手时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也像是真的。又或许,自己如今为了窥得真相而使出非常手段甚至不惜赌上身体廉耻等等的所作所为,才更荒诞,更像是假的…… 徐徐林风似乎都被阳光照得暖了几分,吹拂在他不着寸缕的下肢上,感觉到双腿又被掰开,他飘散的神魂终于一凝,下意识蹬腿反抗,却被对方捏住了膝盖弯的麻筋,立刻被折起了双腿,再度摆出门户大开的姿势,他几乎能听到自己隐秘之处因为紧张而收缩时,挤出些许液体的滋滋声,那腻滑的液体顺着臀瓣滑落下去,肌肤上清晰的湿润流动感让他倍感羞耻。他身体发颤,整个人瞬间烫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你放开,你还、还要……做嗯啊……什么……呃,什么、什么东西?不要……” 少女专注地低头看着他的腿间,按住他的大腿不肯他乱动。有什么柔软却又质感分明的一小团东西,被她的手指顶着,塞进了他身下那个隐秘又羞耻的地方。 第二百五十三章塞进去(事后梗,异物梗) “是我贴身小衣的带子。”顾采真亲了亲他的膝盖内侧,惹得那本就发麻的膝弯痉挛了一下,伸手按住他红红紫紫一片的大腿不肯他乱动,“是干净的,有这么宽,”她抬手给垂眸的少年看了看手中还捏着一截的软布带,大约一指余宽,是浅浅的粉白色,从参差的断口能看出是被临时扯下来的,如今被叠成了双层,于是薄薄的料子形成了有些质感的厚度,又不失原本的柔软,“等都塞进……呃!” 她没料到少年居然一脚踢过来,虽然身体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还是被踢中了肩膀。还好阿泽此刻体力耗尽,即便羞愤之下陡然发难,实则也未加灵力,连本身的力道是软绵绵的,但顾采真的心思瞬息万变,也知道这一场对她而言酣畅淋漓的性事,多少令他有些憋屈窝火,毕竟这青天白日的,又是荒郊野外,又有山道在不远处,着实不是个私密安全的地方。被她要了几回,她还故意锁着他的玉根不让他随意泄身,哪怕是为了他好,可他总归会气的吧。顾采真只想着帮少年找理由,倒是完全没去考虑,明明之前她一直苦苦忍着,是他主动来撩拨的她。喜欢一个人大概便是如此,不忍心将任何不好的责怪加诸在对方的身上,包容对方却也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反而心生欢喜。 念着这几次见面时,少年表现出来的矜傲又任性的性格,她自然不会傻得一声不吭,于是一两分的疼也闷哼出了五六分的意思,“嘶——阿泽。”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有那么一点卖乖顺毛又息事宁人的意思,虽然知道少年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根本不吃这套,却还是舒展开来皱起的柳眉,笑弯了眉眼地对着他的冷脸,同时抬手捉住他的脚踝,顺势向前一压,倒把那刚刚被迫含住了布带、正在绞嘬收缩的艳穴,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曲线玲珑的少年未着寸缕,只用凌乱的玄色袍子盖住了上身,黑沉的衣物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强烈,他此刻被人拿住了脚踝,弯折了下身,用这样双腿大开的姿势仰面卧于草丛间,而披着衣裳显然比他从容太多的少女,则好整以暇地跪立在他的双腿间。 这也太羞耻了!“你松手,拿出去!”少年池润口中混乱地说着,伸手努力去推她的肩膀,同时扭腰试图并拢双腿侧身躲开,两腿蹬得越发厉害,却被稳稳捏住脚踝,“别动。”少女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那悦耳低柔的声音浸透了一份深沉,像是被淋湿的窗纱,陡然朦胧厚重起来。少年的腿根颤了颤,感受到少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是变了,仿佛晴朗悠然的天空忽然乌云沉沉,大雨未落,沉闷的压迫感却已然扑面而来。 他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心中莫名生怯,真的就不敢动了——就好像只要他再随便动一动,就会把如今已然平息的局面撕开一个口子,事情会再度失控…… 顾采真的呼吸放缓,五指虽然没松开,到底换了轻一些的力道握住他的脚踝,语气重新温软下来,“阿泽乖,别动。”她有如实质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那雨打娇花似的艳色穴口,那儿本就娇嫩,从昨晚就被肏弄得肿了起来,青华池的灵水也未能让其完全恢复,经过晨间这一遭,更是被蹂躏得红彤软嘟,水光潋滟,在被掰开的白皙臀瓣间含着布带一颤一颤,楚楚可怜。 她压下了心底浮动的躁动情绪,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会儿弄不干净,要是不塞住,会流出来的,待会儿就没法走路了。” 少年池润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她的话语间没了胆气,如今更是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什么会流出来?羞耻之处这样被迫大敞着,还要接受对方视线的扫巡,他呼吸一滞,带着那处也跟着一缩,于是又有白浊被挤了出来。他瞬间浑身僵直,忽地明白了“流出来”的是什么,脸色顿时轰地一下红了个透。 这种难堪的感受之前也有过,只是这次,那紧接着黏腻的液体顺着臀部线条往下滴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他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是被那布条吸了……登时面色又变得苍白。 其实,他倒也不是丁点儿灵力都调动不得,但方才一是神智不很清醒,二是心中烦闷不想配合顾采真,却没想到如今作茧自缚,她说没水也没关系,结果想到的法子竟是这样! 少年池润骑虎难下,心一横咬着牙想改口说自己能弄来水,更想叫她放开自己,立刻把那该死的布带从他身体里弄出去,却没想到顾采真见他似乎安静下来,便以为他是接受了她的办法,于是指节裹住布带,如同方才那般,顶进了湿漉漉红艳艳的小穴里。恰好少年此时正要开口,这明显不同于性器和手指的异物感一下子塞满了身体,逼得他原本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逸出口的只有一声打着颤的呻吟,“呜……不啊!” 顾采真怕他难堪,想着速战速决,绕着布带的手指直接送到能够企及的最深处,柔嫩的内壁被软质层叠的布料擦过,又是一阵小幅度的抽搐,而且她为了让布带物尽其用,甬道里层叠的软肉,都被她打着旋的手指按住布料,摩擦着照顾到了,“呜……顾采真,你把它拿出来!” “叫我真真。”少女按住他又开始踢动的腿,他压在胸腹上的大腿蹭得盖的衣袍都要滑下去了。她啄了一口他的脚背,向前倾身更好地制住他乱动的身躯,同时拇指压在穴口,捻住布带的末端,食指和中指往外抽,想把那揉成一团的布带留在了嫩穴里,但软软的面料浸泡了淫水精液变得附着惊人,手指退出也带得它跟着朝穴口的方向退。 顾采真皱眉,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刚刚抽出的指尖又捣进小穴,浅浅地朝里顶搡。 “唔……真真……真真你把那个……那个、拿出来……”少年池润要被身体里那种古怪的异物感逼疯了,在梦幻与现实间,在情欲与冷静间,不管是哪个他,都叫过少女“真真”,此时他并没有什么难开口的,只希望她能赶紧如他的意,甚至双腿配合张得更开,以为她那一下下的插入手指,是要把布带勾出来。 结果,却等到那软软的一团东西被顶进了更里面,“呜啊……”他哽咽了一声,有种被愚弄的气愤,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拳头都捏不紧。 “一回摘星峰,我就帮你拿出来。”顾采真一边承诺,一边将浑身发软的他抱着坐起来,吻了吻他光洁的肩头,动手替他穿衣,同时温柔地哄着他,“好了好了,穿好衣服,我们就走。” 第二百五十四章质疑(异物梗,剧情) 沿着洒满阳光的石板山道拾级而下,少年池润拒绝了顾采真揽腰想扶他行走的手,他不愿在这会儿多搭理她,甚至没力气与她多费口舌,只想尽早回去。奈何身体里诸多异样的感觉,尤其是那隐秘之处,以前从无什么特别的存在感,此刻内里湿润发麻,还夹杂着让人走一步路就要软一下腿的酸涨,比之来路时的疲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与顾采真来的一路上,也确实没想过,这日光渐盛的早上,两人幕天席地还能弄一回…… 女子贴身衣物的面料虽然质地柔软,但顾采真的小衣毕竟并非全新,平日反复揉洗晾晒,都会令面料渐渐发硬,细带比起大片面料更容易陈旧。如今,那一指宽的布带略带粗糙,被双叠后揉成一团,塞在柔嫩潮湿的肠道内,虽然吸附住了从甬道深处渗落的液体,避免了每走一步都要顺着穴口往下滴落的极度尴尬,但半新不旧的软布细带着细碎的粗粝感,摩擦过本就被过度蹂躏的嫩肉,引得敏感肿烫的内壁一阵抽搐,怪异的酥麻微痛像是残存了情事中那种叫人心悸的刺激,令少年池润不得不一次次打乱步伐,勉强提气收腹,却还是忽略不了叫他头发发麻的异物感。心中溢满的羞耻和无处发泄的愤懑更是交相出现,让他面上发烫又心情郁郁,只是事已至此,此时再和少女说什么已无必要。 软绵绵的五指无力地捏成拳头,垂在玄色的广袖之下,少年看了一眼身侧与他同行的顾采真,对方面上也有倦意,只是眉目舒展,步履轻松,完全不似他这般狼狈,甚至她美艳的五官上,还隐约浮动着几分餍足的慵懒。她看他不愿意被她碰,便只是近身与他一起步行,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与初见那夜先是压抑而后又逐步失控的模样不同,她看上去从容了许多,那种极度压抑的情绪仿佛从她的身体里找到了一个细小的出口就像是遇到了某种契机,让她整个人都脱胎换骨容光焕发。好似感受到他不时投来的目光,少女眉眼带出一股清浅的笑容,朝他看来时视线犹如和风细雨,接近晌午的阳光越发灿烂,她明快的笑容像是抓住了晨光的尾巴,清新又柔和。 可这笑容却让他感觉刺眼,心中越发不快。他的灵赋乃是天生,绝佳又极高,便是有些人苦修一辈子,也不及他出生便拥有的灵力一分一毫,不提成年后的池润行事风格怎样傲然恃世,单是现在这样的年龄与记忆,就正是他年轻气盛的时候。唯有师兄的轮回生死劫与天道难以阻碍的式微,这二者令他多年受挫,其余时候放眼天下,他也就在顾采真这儿“吃了亏”。 偏偏这“亏”,他不能报复回去,甚至为了那些看到的一段一段的场景,为了解开随着她而一起出现的各种疑团,自己今后少不得还要配合她,要是别的什么代价便也罢了,偏偏……偏偏是那种事情——这怎能不叫他心中混闷郁结? 他有些恍惚,心情复杂无比,总觉得在她的视线中,像是存在着什么让他感觉陌生又抗拒的事物,正在悄然滋长。他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去想在那云雨之巅所窥见的梦一样的场景。 他一直没弄清楚摘星峰的禁制和阵法对顾采真无效的原因,但如果她早先便与成年后的自己相识,那就另说了。她说是因为迷魂掌发作,想利用青华池的灵气治疗,事实真是如此吗?想起从不喜被人触碰的自己,竟然主动去握住她的手,他总觉得看到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更让他在意的,还是那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来自自身的复杂情绪。 成年后的自己,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方才那梦境里的顾采真,乍看之下与现在年纪相似,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五官神态略微显得更小也更稚嫩了一点,想来大概是在近一两年发生的事情。之前,他看到了以后少年年纪的自己,会与她亲密无间,仿佛已然习惯两人之间做那种情色之事,而且哪怕自己的身体情况很差,也要暗中为她输送灵力治疗迷魂掌;现在,他又看到了成年的自己,也顶着“阿泽”的化名,与她私下里亲密来往。 “阿泽,小心!”少女的一声惊呼令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前方山路石板像是被踩断了一块,而他正要一脚踏空! 顾采真伸手一捞,将他拉入怀中,直到跃过那处她才松手将他放开,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时间之短,动作之利落,令站稳身子的少年池润根本不可能指责她是要故意借机“揩油”。 没想到有一天,“揩油”这个词差点用到自己身上,少年心中越发郁闷,看向罪魁祸首的目光隐隐不善,又毫无能够就此向她发作的理由。但因着身姿的忽然变化,那隐秘之处塞住的一团布条不安分地随着肠道的蠕动而摩擦着内壁,酥麻胀意窜上四肢,“唔……”他狼狈地一个腿软,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顾采真以为他落地不稳,正要再伸手来扶,却被他一手挥开。到底没吃过这种哑巴亏,少年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别碰我!” 顾采真收回了手,目光担忧地看着他,“阿泽,你……” “别叫我!”少年皱紧眉头,退了一步。顾采真担心他绊到自己,立刻顿住了口。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的下一句顺口而出,“这没名没姓的,听起来就好像在叫别人一样。”他很少会做这种言语试探他人的事情,尤其是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不太像话,底气不足地声音都低了下去。却又不甘心地看向他,用不悦掩盖观察。 “阿泽”这个名字本就是他告诉顾采真的,现在又由他指摘起来,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可这两人好似都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顾采真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水,拿出帕子,因为先前云雨事毕时,也曾用来替他擦过汗,所以她细心地反向叠好露出干净的一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帕子递给他,怕他不愿意被自己碰到,示意他自己擦拭,同时笑着道,“怎么会是在叫别人?我认识的阿泽,只有你一个啊。” 觉得他只是一时置气,她根本不会计较什么,见他肯接过了帕子,就已经很高兴了,又体贴地问,“擦擦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会儿再走?” 她在骗他。 这点毋庸置疑。 但到底是这件事上,她说了谎?还是从他们相遇的那晚起,所有的事情,她都说了谎? 少年接过帕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垂眸掩饰情绪地将帕子按在了额角。成年的自己从未向他透露过认识她,她从开始到现在也从未表现出对“阿泽”这名字有任何特别熟悉之处。 他对她的共感到底缘由何故,成年的他和她之间,又瞒着他什么? 自己如今与她纠缠在一起,成年后的池润,到底知情与否?这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隐瞒了见到顾采真一事,是不是其实早就在那个成年自己的掌握之中。 毕竟,他的出现,从来都不是那个成年池润希望看到的。 对上少女盛满阳光与温柔的双眸,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不可信。 逼着自己的语气软化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抖,像是累到了极点,神情恹恹,在顾采真看来几乎有些可怜巴巴,“坐下来……会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将帕子还给她,盖在手帕下方的手指蜷了一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带着点和刚刚一脉相承的任性,“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只是那修长的五指握住了少女的柔荑后,便再没有松开。 顾采真有些惊喜地抬眸看向他,他却已经将视线看向了别处。 她笑了笑,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于是沉默又欢喜地回握住了那只手。 比起之前离开那餐食摊时,她手上全是冷汗却没有被他嫌弃,如今她的掌心起码干干爽爽的。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与她牵手了,这感觉真好。 感受着十指交扣的力量和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她几乎完全忽略了后背伤势传来的疼痛。 会越来越好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