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方面是看好荆丛辙背后的实力,另一方面绕不开任航。 荆丛辙个人开的小公司入不了这帮大家族的眼,还多亏了任航失约在先,才让岑家的目光落到此处。岑嘉锐又是刚刚进入集团不久,需要做出一些成绩给外人看。 洛宥说是牵线人,实际也就是跨过了那些条条框框,把信息直接传达给荆丛辙。大家年龄相仿,老一辈讲究的那些规矩太过死板,完全不适用于新生代。 不过在得到荆丛辙回复之前,洛宥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准,毕竟荆丛辙是他们这群人当中最会约束自己的人。 好在结果不差。 洛宥把苹果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汁水在口腔炸开,走过去搭上岑嘉锐的肩膀,“谈完了,等一会儿工作结束一起吃顿晚饭?” 岑嘉锐没有意见,荆丛辙也不会无缘无故拂他人的面子。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洛宥和荆丛辙一道出来,进入他那辆加长版的豪车。车上备着威士忌和伏特加,洛宥拿了两个玻璃杯,示意荆丛辙也喝一杯,荆丛辙拒绝了。 洛宥独自喝起来,“这下总能跟你爸交代了吧?” “我不需要向他交代什么,况且合作还没达成,现在讨论这些为时过早。” 在洛宥喝起第二杯时,荆丛辙也给空酒杯里斟上酒。 棕红色的酒水似是闪着金光,入口有强烈的烟熏味,浓厚而干冽。 洛宥早已习惯荆丛辙的说话方式和办事风格,哪怕获得天大的成就,荆丛辙都不会形于辞色。 他和荆丛辙上同一个幼儿园,后来又上同一个小学,初中洛宥便跟不上荆丛辙的步伐。荆丛辙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在洛宥不太明晰的记忆里,有一件事始终无法忘怀。 那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荆丛辙为了一块饼干把他给打了。 诚然,饼干本来就是荆丛辙自己的,是洛宥欠欠儿去抢,抢到了塞嘴里还朝对方扮鬼脸。 但荆丛辙下手忒黑了。 趁着午休大家都睡了,他睡意朦胧地去厕所,荆丛辙一脚把他踹坑里了。 后来怎样记不太清,反正没人相信这事是荆丛辙干的,他平时在幼儿园就淘气,连老师都认为是他自己睡迷糊不小心掉下去。 连洛宥都要被说服了,后来回忆总觉得是自己记差了。 直到去年,在荆丛辙的公司偶然发现曲笙,洛宥随意逗弄了两句。 去往朋友聚会的路上,荆丛辙问:“你是真想曲笙一块去?” “随便说说的,他不是也没来吗?”洛宥笑笑,“看他那样挺好玩的。” 荆丛辙抬眸,“别耍他。” 洛宥不清楚荆丛辙是真的在维护曲笙还是随口一提。 反正那场派对上他第一个被荆丛辙踹下泳池。 洛宥猛地从水里探出头,把脸上的水划下去,站在池边的荆丛辙和记忆里意外重合了。 原来真不是梦,真的发生过。 荆丛辙并不是必须要那块饼干,但那是他的。 荆丛辙也不是必须维护曲笙,起码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洛宥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但那是他的。 荆丛辙的领地意识极高,控制欲也极强,这些掩盖在他优秀的外表和工作能力下,好似微不足道了。 洛宥从没见荆丛辙失控过,哪怕是在荆父的处处管制与限制当中,哪怕处于高压之下,他都能交出一份近乎完美的答卷。 酒杯发出碰撞,洛宥顺着荆丛辙的话继续说下去,不再提和荆琒有关的事。 无论怎样,他都不要做第一个触碰那根高压线的倒霉鬼。 ## 晚些时候,曲笙接到钟璐的电话,荆琒从A市回来了,打算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顿饭。 曲笙心想,这一家子里不应该包括我吧。 钟璐随即就说:“你也来。” 曲笙心想,我该找什么借口不去呢。 钟璐:“顺便叫上你大哥的女朋友一起。” 曲笙心想,草啊,我是去还是不去。 钟璐:“你负责通知丛辙。” 曲笙:“???” “为什么啊?”曲笙脱口而出。 “你们俩都这么熟了,随口捎句话的事,有什么不行的?” 曲笙踌躇一下,“我没准去不了。” 钟璐问他有什么事,曲笙又不好把乐队的事情说出来,生怕哪天钟璐一个兴起去看他现场表演。 钟璐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随口胡诌:“朋友生日。” 钟璐叹了口气,“过年的时候都没能聚在一块,你荆叔也说很久没见你了……” 曲笙不吃这套,“可以动之以情,但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哎,我跟你说实话,这爷俩坐一块我喘不过来气。” 曲笙低头搅拌咖啡,形成小小的漩涡,“那不是还有别人吗。” “谁?哦,你说你哥的女朋友?我和人家又不熟,什么八卦都不能讲不得憋死我?” 曲笙继续搅啊搅,最后含糊说着有空就去。 咖啡又做失败了。 他把一整杯倒掉。 晚上演出结束曲笙回到家,荆丛辙还没回来。 曲笙先是洗漱完毕,在屋子里乱逛一会儿,随后俯身在吧台写写写,一张便签纸上满是字,还没写完荆丛辙回来了。 大厅的钟表指向12点,空调打开没多久,只有客厅是暖的,玄关和走廊还是冰凉一片。 曲笙扭过头,顺便把字条揣进裤子口袋。 “你回来了啊……”他话还没说完,身前的巨大阴影笼罩他,把他抱个满怀。 荆丛辙喝酒了,清淡的甘菊和杏仁香刺激着口舌,亲吻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吞下那些苦涩的涎液,吞下呜咽,吞下两颗同频跳动的心,直到一方喘不过气,试图推开。 荆丛辙又贴身下来蹭他的鼻尖,曲笙别开头去,挣扎着问道:“你不会喝醉了吧?” 他语气里满含不可思议,荆丛辙的酒量比他还好,不会轻易喝醉,这到底喝了多少? 荆丛辙一本正经回答:“没有。” “那你别赖在我身上啊!”曲笙不信,推又不能完全推开,“钟阿姨给打电话,说要一起吃个饭。” “前不久才去过,怎么又要去?”荆丛辙问。 “这次不一样,荆叔叔回来了,这你应该知道……”曲笙感觉自己的裤子在往下坠,凶巴巴问,“你干嘛!” “你刚刚藏了东西,我要找出来。” 荆丛辙炙热的呼吸全撒在颈间,曲笙的尾巴都要炸开了,连忙阻止道:“你别……哎!” 荆丛辙把那张皱巴巴的字条拿在手里,抬高胳膊。 曲笙试图扰乱他的注意力:“别看了,字没你好看。” 荆丛辙松开环着曲笙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