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被攥住,跌入他的怀抱。 呼吸交闻的瞬间,似有热度在摩擦,而后慢慢更近。 唇瓣相贴。 比起亲吻,这个吻更像带着安抚意味。 一只手搂着她,另只手摸到她的脸,扶着她的下?巴慢慢往上抬。 一个吻便轻轻落下?,印在她唇上。 像被春天?的樱花拍打一下?,水梨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看着他。 和他对视一会儿。 她问,“可以再一次吗?” 他没回?话?。 却捂住她的眼睛,缓慢而不容辩驳地加深了这个吻。 又从唇齿挪到耳廓,呼吸游离在她的颈侧。在他的指尖下?,发红的耳垂、下?意识紧绷着的颈脖都成了他的所有物。 吞咽声和着水声,在玄关响起。 暧昧气息深重得不成样子。 待到被他放开?,水梨依旧困在热云里。 大门打开?,他的身影从她视线内褪去,已经到了时?间,他要?上班了。 水梨却依旧不让他走,看着他,说,“假如……” 假如遇到了奇怪的中年?女性…… 可不可以离她远点,不要?相信她的所言所行?。 她可以向他解释一切。 可是。 她如何解释,这些都是事?实,她就是有病,就是有个像方清一样的母亲,就是家庭破碎,除了方清,再没有任何亲人。 不论?是普世意义上,还是现实价值上,她都算不上一个好伴侣。 更何况,他只是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要?被迫地遭受到这恶心事?。 这话?便被咽到肚子里,她摇了摇头?,对上祁屹周的目光,说,“没事?。” 目送他走远。 随着他的离开?,刚刚才获得的踏实被抽空,她再次踩在虚空,随时?一步就仿佛能万劫不复。 最后的理智是,她想制止方清,让一切保持在现在的模样。 - 她没有方清的联系方式,再打那个号码已经显示关机。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只能和舞团请假,来到宁城。 七年?没回?来,宁城的变化颇大,她顺着记忆找到了,之前的家。 七年?的岁月足已让一个还算亮丽完好的小?区变换模样,变得破旧落后,不复光鲜。 她缓了缓呼吸,扣响大门。 铁质敲击声响起,良久却没人应。 有奶奶拎着袋垃圾,从楼下?走下?来,见她这样,随口说了句,“别敲了,这家人旅游去了。” 水梨愣了几秒,轻声问,“奶奶,请问这家人是不是有个姓方的?” 奶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疑心她是坏人,但是水梨长得实在面善,不像是有坏心思,便说了实话?,“没有。姓方的老早就搬走了,把这房子卖给现在这家……” 许是提起了不好的事?物,她连连摇头?,嘀咕两句,“晦气晦气,怎么提起这个人……做什么好人……” 她不愿再谈,转身离去,水梨只得和她说了声谢谢,视线又落回?大门处。 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七年?来,她和方清仅剩的联系就只有,她会收到方清发来的咒骂短信。 作为对她的报复。 其他的方清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怎么样水梨一概不清楚。 一无所获,她便只得原路返回?。 - 回?来时?,祁屹周已经在客厅,水梨放了包,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 他眉宇中还带着丝疲惫,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他这个样子,水梨也不好问,他今天?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人,便先回?了卧室。 换了身衣服再出来,他已经在厨房了。 水梨走进厨房,耳边是清脆的切菜声,她等了等,等他切完土豆,摸摸索索地凑到他身边,状似不经意间问,“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他洗完手,侧脸看过?来,“哪方面?” 水梨舔了舔嘴唇,问得直接一点,“就是,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中年?女性?” 祁屹周皱了皱眉,先说,“没有。” 又侧过?身,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有点锐利,“水天?鹅,你最近怎么有点奇怪。” 他的感觉一贯是敏锐的,水梨舔了舔嘴唇,缓慢道,“我就是随口问问,最近不是有这种新闻嘛。”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 既然祁屹周说了没有,水梨便短暂地放下?心。 她不知道方清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但是从骨子里,却希望这一天?可以慢一点。 再慢一点。 最好永远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 正是红灯,车流被摁下?暂停键。 祁屹周指尖点在方向盘上,思绪绕到水梨身上。 出门的那一瞬间,她好像不想让他走,问她怎么了,她却摇头?,说没事?。 好像,她最近不安得明显,像只敏锐感受到外界变化,而忐忑不安的小?兽。 他知道要?给她安全感,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给得足够,也不知道方式方法是否合适,有没有被她接受到。 思绪沉了两秒,他给周慧琳发了微信,请她帮他个忙。 刚发完。 正好切了绿灯,车流重新涌动。 到了研究所,他停了车。 进门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受到了视线,脚步一顿,他侧了身往后看去。 没看到任何人。 从前几天?开?始,他总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对视线不算敏感,也擅长于接受别人的目光。 他不活在他人的目光里。 只是这目光不似大多数,带着恶意和阴森,像一团冰冷的鬼火。 格外特别。 他回?了头?,却没有发现,是谁在看他。 有可能是他神经过?敏也说不定。 …… 下?了班,他往停车场走。 有位中年?女性站在研究所门口,她生得格外瘦,颧骨高耸,整个人单薄得像片佝偻的小?纸条,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抬了眼。 视线相撞。 她的目光中充斥着冰凉的怨恨,嘴扭曲着,像正在唾碎什么人或者咒骂什么人。 祁屹周视线还未收回?,她便好像受到刺激,目呲欲裂地冲来。 还没进来,被保安拦下?,他询问她有什么事?,她却不管不顾,只想往里冲。 祁屹周收回?目光,却意外听到了,一连串咒骂从中年?女性嘴里发出,以及结尾时?的那个词。 疑似“水梨。” 他脚步顿住,回?了头?正好和中年?女性对视上。 他发现,刚刚中年?女性所有的咒骂都是看着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