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赵鹏泰那边的事情不用担心,你的资助人已经改成我了。” 顾鹤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贺云屺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没有签署任何协议,足以说明贺云屺对放养式的情人有足够的把控,根本就不担心他会逃跑。 下意识想反驳,但心中几番纠缠,最后妥协道:“......我会尽力听您的。” 贺云屺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嘴上是妥协,表情是不情不愿,这个违心的模样太欠了。 于是抓住机会顺势闻声挑逗他:“那过来主动表示一下?” 他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往后撤了撤,却被钳住。 “别动。” “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顾鹤脑袋的半撮毛耷拉着,倔强嘴硬,不拒绝是作为一名合格「情人」的基本素养。 “我知道。”贺云屺笑,“就算是跑了也会把你抓回来,在我腻之前。” 那你快点腻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贺云屺似乎是纵容着他,仿佛知道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亲一下耳朵配合着说,“那就看你多主动了。” 得,禽兽属性,不同物种无效沟通。 第十四章 他是绅士流氓 贺云屺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有文化有手段的绅士流氓。 顾鹤耳尖红红,他的呼吸喷洒在耳垂处痒痒的,下意识地就要一缩。 经过昨晚,他已将底线放到最低了,直起身子,红着脸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贺云屺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撬开牙关来了个情意绵绵的深吻。 情意正浓时谢隽兴冲冲地喊着「七爷」并刹不住地冲进来就看见那么香艳的一幕,手疾眼快,双手一伸摆成大字拦住了后面的弟兄,身后的弟兄个个跟着急急地刹住脚步。 “咋、咋啦?” “全体都有,向后转,齐步走!”谢隽可没工夫解释,再待下去恐怕他们的眼珠子都得去太平洋喂鲨鱼。 “谢哥,搞啥啊?七爷不是急着赶飞机吗?” “闭上你的大嘴巴子!”谢隽揪着旁边还想往里伸脑袋的一个迅速退了出去,瓜娃子。 被突然打断的贺云屺显然不悦,眸子上染上了薄怒。 顾鹤脸皮薄,蹭的一下耳朵又红又烫,把头偏向另一侧,借着贺云屺的体型挡住了自己,没看清来者多少人。 贺云屺的手指轻轻揉着他后颈的软肉,讨好似的给小狐狸顺毛。 顾鹤只能任由那只手这里揉揉那里捏捏,过了好一会儿,贺云屺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挽好衣袖坐在餐桌前了。 “宝贝别躲了,过来吃饭,有你爱吃的剁椒鱼头,吃完饭送你回学校。” 秋嫂脸上带着笑意帮二人盛饭,桌子上的基本都是顾鹤爱吃的,其实也是秋嫂给他做饭这几天观察下来的结果,他喜欢吃辣菜和小甜品,迎合他的口味就做了很多好吃的辣菜。 顾鹤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但对于今天的能出门回学校就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看了看周边的人,低声回道:“谢谢。” 秋嫂跟他相处下来几天也大致了解这个少年,待人温润有礼,却肉眼可见他的疏离冷淡。 饭桌上,不一会他面前的小碗就堆积如山了,顾鹤感到极其别扭,想挣扎自己吃却事与愿违。 这个老流氓尽是夹他不喜欢吃的青菜,什么西芹胡萝卜都往他碗里堆,他只是选择性地吃几口,把不喜欢地拨在一旁。 他其实也不是多挑食的一个人,就是觉得胡萝卜有种怪味,让他很不适应,显然贺云屺也注意到了。 现在顾鹤是他的,小身板儿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他的人他自然会养得精细,才玩得尽兴。 所以他决定先喂饱,再吃。 贺云屺看着他眼里露出的一丝抗拒带着三分笑意跟他对着干,把胡萝卜直接夹到他的嘴边,“宝贝张嘴。” 顾鹤能拒绝吗?显然不能,毕竟协议了丧权辱国条约的,他没有话语权,只能保持缄默。 这一顿饭味同嚼蜡。 外面还有一群站在花园外站军姿眼睛使劲儿往外里瞟的,叽叽喳喳吵着谢隽分享八卦。 “七爷原来是金屋藏娇啊,谢哥,咋八卦不共享啊,你小子什么时候管得住嘴自己掖着藏着了。” “还别说,第一次看见七爷亲手喂饭的,怪稀罕的,猜猜这个能多久?” “爷不会是认真了吧?这看着成年了吗?细胳膊细腿的,啧。”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流行养成系。” “你们可别看人家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烈性难抵,赵鹏泰的鼻梁就他打断的。”谢隽连连打了个哈欠。 “希望爷可别真上心了,一般这些宠坏了就作妖……” 谢隽心想,这个可能不会作妖,最多也就是在七爷坟头蹦迪。 “应该是个高难度的。” 这小孩儿有两把刷子,不好对付。 旁边的有个沉默的大块头看了眼,敛了神色,“明知道难搞,还非要摆在身边,不是自讨苦吃吗?” 谢隽倒是笑笑不说话。 贺云屺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情,自己追随他多年,了解他做事的分寸。所以这一次突然回国其实也让他有些诧异,不过也是他一贯的风格,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顾鹤出来的时候,外面默契地闭嘴,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平均身高大约一米八的壮汉朝他鞠躬,整齐划一地喊「顾少爷好」。 这一突如其来的阵仗把他吼得一愣,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中二? 贺云屺揽住了他的肩膀,警告地眼神看向最旁边的谢隽。 谢隽噤若寒蝉:我冤枉啊,我都没跟瞎起哄,就跟着瞎鞠躬而已。 “你们好。”顾鹤的音色如冰川山泉冷冽流淌,和那张脸相映衬,眉眼生得漂亮,神情淡漠,莫名给人一种冷漠疏远之感。 谢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有预感,这位就是我的二祖宗,说不定还是大祖宗。” “那一直查着的那位、” “闭嘴,想死吗?” …… 坐在车里,顾鹤坐在贺云屺的旁边,车里的空间有限,他规规矩矩地把手摆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挺直腰杆,正襟危坐,跟开会似的,透过车窗,一路上的景物逐渐熟悉。 但有些人就不一定像他那么安分了,手一会儿碰碰一会儿摸摸,最后干脆把人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显然小狐崽还是没有习惯。虽然不喜欢,但又没办法拒绝,只能僵着身子任其摆布不敢乱动。 “宿舍住得习惯吗?住不习惯给你买套房?” “习惯,不用。”顾鹤回答,买房?也不知道方便谁,还是别了。 贺云屺毕竟是第一次养大学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