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恶心感稍微消下去,林殊洗了把脸,侧着身子,半靠在门板上喘气。 他为什么会在公司? 更何况,盛释在两年前就和他终止了合约。 等等,两年前? 难道他重生了? 林殊不敢信,急匆匆走到办公桌前,看向桌上的日历计时器,屏幕上的年月日赫然是两年前的晚秋,11月初。 他重生了。 林殊无力地坐在办公椅上,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措。 命运热衷于与他作对。 他想让秦渝池爱他,秦渝池却恨不得他死。 他想解脱,上天却让他重生。 林殊抿紧唇苦笑,瘫靠在椅背上,全身脱力。 为什么要让他重生? 难道是他的罪孽太深,所以上天要继续惩罚他?让他继续和林祈芯斗,最后再把他关进精神病院里受折磨? 嗡—— 手机来电,发出躁动的震响。 林殊从失神中清醒,拿起手机。 边星澜的电话? 林殊忆起,今天正是他第一次遇见秦渝池的日子! 也正是因为他去参加了边星澜的酒会,才会发生后来的一连串纠葛。 手机在手掌心里震动,震得林殊手指发麻。 林殊握紧手机,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他终于做出抉择,接起电话,“我临时有事,今天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氧气》歌词 预收《我们都爱同一个人[双替身]》,求收藏~ 文案: 栗桎的丈夫不爱他。 结婚两年,温临霜清楚他的所有喜好,从不在外留宿,温柔体贴,是最佳的丈夫。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绝对契合的伴侣,人人称道,但只有栗桎知道,温临霜心里有人。 欢爱之时,温临霜会遮住他的下半张脸,吻他的眼睛。 外出之时,温临霜会亲自给他戴上口罩,遮住他的唇。 生日之时,温临霜会给他演奏同一首小提琴曲,尽管他听不懂。 当朋友告诉他,温临霜心里有人,而且那白月光要回国时,栗桎不惊讶也不在乎,甚至双眼放光,满面笑容。 只因为,他也深爱那白月光,爱到深入骨髓,夜夜梦里见,而温临霜不过是有着相似声音的替代品。 - 温临霜第一次见到栗桎时,感叹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相像的眼,相同的喜好,甚至连做事风格都别无二致。 所以温临霜对他的婚姻生活很满意,除了欢爱时,栗桎总是闭着眼睛,从不睁开。 白月光回国时,温临霜有犹豫过,要不要同栗桎离婚,但当他对上栗桎那乞求的漂亮眼睛时,他心软了,无法开口。 他与白月光去听音乐会,栗桎会忽然出现,横插在他们之间。 白月光喝醉了酒,他带着人回家时,栗桎会帮忙悉心照顾。 栗桎听话得让人心疼,温临霜终于决定放下白月光,好好和栗桎生活。 可等他将一切坦白,想和栗桎重新开始时,栗桎却冷淡地说:“离婚吧,温先生。我不爱你,我只是爱你的声音。” 外表冷淡实则易动情小提琴手攻x外表卑微实则心冷歌手受 第2章 “殊儿,你可是答应过我要来的!”边星澜的声音咋呼,背景音嘈杂纷乱,吵得林殊耳朵疼。 林殊拿开手机,让听筒离耳朵远些,“我不去,就这样,挂了。” 不等边星澜作回应,林殊立刻挂断。 两秒后,边星澜又打来电话,林殊索性不接了,直接拒接关机。 世界清静。 心率莫名变快,林殊捂着胸口,瘫坐在办公椅,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边星澜名下的娱乐公司“南影娱乐”,只与秦渝池签了两年合同。 也就是说,在未来两年里,只要他缺席边星澜的派对和酒会,大概率能避开秦渝池。 反正他一介素人,总不可能好端端走在大马路上,也能遇见大明星。 这辈子,秦渝池将不会认识他,不会受他威胁,能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秦渝池的生命里,将不会再有林殊这个人。 这样也好。 林殊长叹口气,带着办公椅转过身,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的办公室在林氏最高层,集团大楼周围皆是摩登高楼,晚秋时天气冷了,室外的冷空气在玻璃窗内黏上一层薄水雾。 林殊站起身,把掌心贴在玻璃上,任由冰冷蚕食体温。 “林总,各位理事还在会议室里等您回去。”说话的是他的一级助理高静歌。 头抽疼得厉害,林殊揉揉眉心,“你把他们打发走,会议推迟。” 高静歌站在办公室门边,西装笔挺,声音和她的衣妆一样干练。 “您从明天起要去瑞川视察,为期半个月。如果您执意推迟今天的季度会议,那么在小林总向林董告状之前,您将没有时间收拾今天留下的烂摊子。” 重来一世,高静歌还是这幅强势的姿态,没有半分下属该有的恭敬,但林殊不生气,反而觉得亲切,甚至有些鼻酸。 “高小姐,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上司说话的?”为了不露破绽,林殊像过去一样,故意沉下声音问。 高静歌扬起公式笑,迎上林殊目光里的威势。 好似只要林殊不改口,她就会站在门边盯着他,直到他乖乖去参会为止。 对峙片刻,林殊叹口气,终是妥协了,往办公室外走,“你等着降职。” “这是你这个月第七次说这句话。” “闭嘴。” 在高静歌的监督下,林殊乖乖走回总会议室,落坐在会议桌的主位。 刚才发言的中年理事继续说:“林总,盛释非常看重那批货,若是这回搞砸了,盛释那边不会再和我们续约。” 那批货里全是违.禁品,能过边境才是老天开眼的奇迹。 林殊嫌烦,不想动用人脉关系去捞货,“这种小事麻烦您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就终止合同。还有谁要汇报?提高效率,别说废话。” 中年理事不甘被林殊随意打发,只好朝林祈芯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祈芯朝那理事安抚地点头,仿若他才是这集团的主心骨,而林殊是无知的昏君。 林祈芯不紧不慢道:“林总,如果您实在想去边总的酒会玩乐,您大可以现在就结束会议。但是我提醒您,林董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公司,您最好别让他失望。” 一瞬之间,因为林祈芯的话,其他理事看他的视线里除了忌惮,还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重来一次,林祈芯的伎俩依旧低级,先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再搬出父亲来压制他。 那些轻蔑又畏避的视线扎在林殊身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