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不想说工作上的事,只好问别的事情,“那秦渝池......你觉得他如何?” 林殊正要入睡,猛地睁开眼,“你把我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了?” “我没有!”边星澜受了冤枉,提高声音,“那天是他主动请求要送你回家,我勉为其难告诉他的。” 边星澜说谎时会心虚。 但现在他理直气壮,林殊勉强信了他的说辞。 “你走吧,我要休息。”林殊催促。 “我不走,我偏要留在这里。”边星澜似个狗皮膏药,坐在林殊脚边,“我问你,你觉得秦渝池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殊冷声说。 边星澜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殊儿啊,你看你,到现在还没有享受过恋爱的滋味......” 林殊抬起腿,一脚踹到边星澜的小臂,“你滚不滚?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下半身长在脑子里?” “嘶......” 边星澜揉揉被踹的手臂,“秦家虽然垮了,但是名头和人脉关系还在。况且,我看秦渝池确实是个良人,洁身自好事业有成,所以才想将他介绍给你嘛。” 林殊翻个身,背对边星澜,“你若是闲,就多关心陶芓湉,少来吵我。” 边星澜满不在乎,“他一个小明星,能勾搭上我是他走运,该是他好好服侍我才对。” 林殊知道,边星澜现在不在乎,以后却在乎得要命。 陶芓湉一死,边星澜就发疯了,连是非明辨的能力都没有,要拿刀闯进监狱里捅死他。 “我只提醒你,别做后悔的事。”林殊乏了,缓缓闭上眼。 嗡—— 林殊的手机倏地响了一声,他不想管,懒得动。 边星澜叹口气,凭声音摸到他的手机,亮屏查看消息。 “嗯?”边星澜疑惑一哼,又没了动静。 林殊不耐的问:“干什么?” 边星澜忽然嘿嘿笑两声,语气暧昧,“殊儿啊,秦渝池给你发好友申请啦!”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主动出击! 第8章 秦渝池要加他为好友? 林殊猛地翻过身,一把夺过手机,生怕边星澜已经点了同意。 好在他及时抢走手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好友申请上。 林殊舒了口气,瞪视边星澜,“你把我的微信账号告诉他了?” 边星澜从不乱说林殊的联系方式,现在又被冤枉一次,感到非常委屈。 “我没有!”边星澜有些不忿,“你列表里的人又不少,秦渝池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你的账号,你总是怀疑我作什么?” “我......” 被边星澜这么一说,林殊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比起被林殊冤枉,还是林殊道歉更惊骇一些。 边星澜瞪大眼睛,“你,你干嘛道歉?你被鬼夺舍了?” 不过是道歉而已,有必要这么惊讶? 林殊揉揉眉心,再也不想和边星澜多说话。 “现在,从我家里滚出去。”顺着边星澜的意,林殊沉下脸色,像是马上要爆发。 边星澜收起不正经的态度,立刻站起身,“好好好,我滚出去,殊儿你好好休息啊,再见。” 关门声响起。 边星澜一走,家里很快陷入寂静。 刚才被闹了几次,林殊睡意全无。 闭目半晌还没睡着,他决定先发一会儿呆。 《苦生》定格在放映幕上。 林殊一睁开眼,便对上秦渝池那双眼角微翘的眼。 秦渝池不笑时,有种恰到好处的冷感,看起来比他还矜贵。 但此时,放映幕上的秦渝池没有矜贵感,眼神澄净明亮,像是坠入尘俗已久,却不受污染的的雪。 林殊将头靠在手臂上,继续放映电影。 “人生而平等,但人的能力有三六九等,我是九等人,所以只能偷生......” 这一段是主角临死之前的自白。 曾经的林殊不屑,不懂将死之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废话? 简直是无病呻吟。 可等他也死过一回,死前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他才明白,主角不是废话多,而是遗憾太多,说都说不完。 大雪飘洒。 雪花落在秦渝池发白的唇上,落在长睫毛上,像是精灵在亲吻他的脸。 轻快的钢琴声响起①,最后一个俯拍长镜头越拉越高。 秦渝池的身影逐渐缩小,最终变成银白雪地里不起眼的一粒尘。 电影彻底结束。 情绪被带进电影里,久久不能平复。 林殊长舒一口气,设置了重播片段,调小音量,在熟悉的钢琴声中阖上眼。 ...... 林殊不听流行曲是有原因的。 林港自己品味俗,却不允许他俗,从小只允许他听古典乐,流行曲一概被称为靡靡之音,不许他听。 林殊也会弹钢琴,不过不是专业水平,只会弹李斯特作品里偏简单的乐曲。 “好听吗?哥哥。” 林殊奏完最后一段绚丽的琶音,偏过头问秦渝池。 林殊不着寸缕,脚尖松开延音踏板上。 他的脚跟有些泛红,雪白的左腿垂在钢琴凳下,正不安分地摇晃。 秦渝池依旧沉着脸,沉默寡言。 他们才刚在一起两个月,林殊说五句,才会得到秦渝池的一个“嗯”。 “你是哑巴吗?又不说话。” 林殊不满,单手撑在琴键上,慵懒地撑着侧脸。 秦渝池刚从一场颁奖典礼上离开,身上穿着新一季的高定西装,肩头沾了些高光亮粉。 那亮粉非常扎眼。 林殊不快,直直对上秦渝池的眼眸,“你在典礼上这么爱笑,怎么一回家就不笑了?” 那双眼里没有感情,犹如不见底的深潭。 别说爱意和欲望,就连愤怒都没有。 秦渝池越是冷淡,林殊就越想看他失控。 “你那小竹马要开个人演奏会了?也不知道音乐厅的审批结果会不会出差错......”林殊的意思很明显,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渝池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林殊,别这么卑劣。”秦渝池咬着牙说。 “放心,你别紧张,”林殊笑着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动陶潋。” 秦渝池紧握拳头,手背上冒出青筋,手臂微微发抖。 两人遥遥对望。 片刻之后,是秦渝池妥协,一如既往。 秦渝池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大步朝林殊走来,坐在他身旁。 洋桔梗香扑面而来,林殊高兴了,兴致勃勃问:“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氧气》。”秦渝池吝啬于多说一个字。 林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