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思路。” 离校庆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门口已经提前挂好横幅,这帮人除了练舞,最想知道的就是其他班出什么节目,想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 万达为此跑遍了整个高二年级组,不出三天拟定出来一份比校方节目单还要详细的单子。 “七班也是跳舞,衣服特别帅,”课间,几个人拿着那张单子围在后排,谢俞趴着睡觉,刘存浩就坐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吐槽,“穿西装,衣冠禽兽。” 谢俞睡不着,趴着,半睁开眼,手偷偷伸下去握了握贺朝的。 贺朝不动声色反握回去,握着小朋友细长的手指,指节硌在他手心,某个念头动了动:“我觉得我们得有点创意。” 徐静也在看单子,低着头问:“你说,什么创意?” “比如说,”贺朝顿了顿,又笑了,“……黑指甲油。” 作者有话要说:木鸽黄扑通一声跪下了。 第七十八章 万达刚才还在讲述自己为班级做出的巨大贡献, 自己说着都差点感动哭, 说是为了节目单差点死在七班, 刚进去被一群人围住。 贺朝那句黑指甲油一出,万达直接后退两步,脚步踉跄, 拉着刘存浩说:“卧槽,兄弟们快撤。” 刘存浩差点没站稳,整个人直接跳起来, 起身的时候把椅子也带翻了:“……撤撤撤, 赶紧跑!” 贺朝察觉到谢俞整个人僵了僵,本来还故意在他掌心里瞎蹭、时不时勾着他手指的手忽然顿住, 然后谢俞支起身子,看着他说:“你想死?” 谢俞黑指甲油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说中就是个阴郁、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虽然刘存浩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但高二入学那天,谢俞上台说的自我介绍就是不涂黑指甲油, 反正听起来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他们俩真是,”刘存浩他们安全撤离战斗区域,从教室后排跑到讲台, 喘了口气, “整天就知道动手动脚。” 万达说:“动手动脚这个词用得不错。” 可不就是动手动脚吗。 虽然谢俞没睡醒的时候格外躁,从他们那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贺朝把谢俞压在墙上,手还抓着人手腕不放。 贺朝看着他:“不闹了,我开玩笑的。” 谢俞都不跟他废话,两个人立马扭打在一起。 罗文强看着摇了摇头:“伤风败俗。” 许晴晴:“不堪入目。” 万达:“给里给气。” 贺朝对谢俞的脾气摸得挺透, 就是看着硬,只要顺着撸不出三分钟就能把这臭脾气顺下去。结果刚顺下去的脾气,被徐静一句话又激起来了:“其实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啊……” 他们排的这个舞,曲风不像七班那种接地气的神曲,选得比较冷酷,加上些其他元素,走走阴暗风也挺合适。 徐静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罗文强本来看他们俩打完了,从讲台上下来,听到这句又连忙退回去:“静静,你是认真的吗静静。” 谢俞正单手把椅子扶正,听到这句,抬头看了徐静一眼。 那一眼看得徐静背后发凉。 徐静还真没放弃,第二天带了瓶指甲油过来,又不敢递到后排,坐在许晴晴边上忐忑地问:“你觉得怎么样,我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开场白,俞哥才会给我活下去的机会?” 许晴晴边收作业边说:“我觉得世界上没有这种开场白。” 徐静失望地叹了口气。 倒是贺朝从外面回来,经过第三排的时候顺手抽了两张许晴晴摆在桌角的餐巾纸,边擦手边问:“文委,你这什么。” “指甲油,”徐静说,“黑的。” 贺朝接过来,拧开看了眼,顿了顿又说:“借我一会儿。” 谢俞早自习补觉,趴着眯了一会儿没睡着,英语老师带着他们念词汇手册的声音太大,而且这群人都没念在一个频率上,刚开始还挺齐,翻页之后越来越乱,有快有慢。 他闭着眼,感觉到贺朝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 然后一阵有点刺鼻的味道飘过来。 谢俞睁开眼,看到贺朝仔仔细细地在往他指甲盖上涂东西:“……” 贺朝就是想看看小朋友涂上什么样,结果涂完半只手,发现视觉冲击实在有点大。 谢俞指甲修得很干净,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黑色指甲油涂上衬得整只手白到近乎病态。 “擦了,”谢俞忍着没发火,说完又说,“给你三秒钟。” 等谢俞说完,贺朝才回神,用刚才擦手的那团纸巾,胡乱地把指甲盖上那片黑抹了,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边上,沾了一点儿在指缝里。 距离校庆演出的那天越来越近。 除了紧锣密鼓的排练,重中之重就是琢磨演出服款式,他们前后挑了很多套,徐静甚至还请了老唐过来参谋,但是老唐的品味显然跟他们不在一个时代:“你们觉得中山装怎么样?中国共和与宪法精神……” 所有人异口同声:“不不不不,不怎么样。” “不合适,真不合适。” 谢俞对穿什么只有一个要求:正常点。 其他都无所谓,直接校服上也行。 最后徐静挑来挑去,还是决定直接穿白衬衫上场,款式百搭,基本不会出错。 由于下单下得晚,等快递派送到学校的时候,离校庆只剩下两天时间。 “刚到,人都还没走吧,”放学铃响没多久,罗文强抱着个纸箱子从门卫室回来,“快快快,按着码数把自己的拿走,回家试去,有不合身的明天再说。” 谢俞回到寝室,直接把衣服扔在床上,洗过澡才盯着那套衣服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从透明包装袋里拿了出来。 挺简单,看着有点偏大。 贺朝敲门的时候,谢俞刚把毛衣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衬衫。 刚才晚自习贺朝就说昨晚做到一套挺有意思的试卷,等会儿回去拿给他看看,谢俞知道他要来,也就没锁门。 门虚掩着。 贺朝曲起手指敲了两下,也没在意,直接推开,哪料入目就是男孩子裸露的脊背。 谢俞刚洗完澡,头发没擦干,看起来湿漉漉的。 贺朝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去看谢俞下身穿的那条低腰牛仔,后腰某块地方浅浅陷下去,再往上,肩胛骨凸起,线条流畅。 他只看到两眼,连眼睛都没眨,谢俞已经把衬衫套上了。 “试卷呢,”谢俞边说边把衣服纽扣扣上,抵着头,手指缠着白玉似的衣扣,刚扣到一半,衣领大开,衬得锁骨越发清瘦,“你做到哪儿了?” 白衬衫明明看着冷清,贺朝却觉得周遭空气一点点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