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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说完,脸上神色阴沉沉如滴墨,望着惊吓住的众人森森然吐出自己的理由,“既然你我双方都觉得搬家太为难,那干脆就不要搬了,我允许你们连同你们的家小,一起埋葬于此。”说着龇牙一笑,“那样你们不用担心不孝,我也不用担心有流言蜚语,嗯,感谢你们的理解和慷慨支持。”
酉一从旁闪现,身后跟着一列手持长刀的亲卫,沉着脸拱手应声,“遵令,主子。”然后一抬头就带着手下拔了刀,冲着那些老爷就去了。
至此时,殷子霁才体味出来凌湙情绪的不对劲,竟是浑身充满弑杀气,望着那些人的眼里毫无温度,如看死人般对着他们骤起的哀求无动于衷。
那些老爷们也被凌湙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吓到了,挤成一团色厉内荏的喊叫,“你敢,凌城主,你就不怕残暴之言传出去,有碍你的名声么?边城再是关外孤城,它也有陇西府统管,你胆敢擅自残害我等,陇西府的娄府台大人绝对不会不闻不问。”
凌湙咧出一个狠戾的笑来,哼着声音不紧不慢,“他不会知道你们是怎么没了的,你们也看到了,整个边城现在除了你们,其他百姓都非常拥戴我,你猜,他们会不会同情你等而去告发我?呵呵,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当自己算哪根葱?要不是殷先生一直替你们转圜,进城那几天,你们就该和虎威堂的人一起去死了,呵,给你们划条道不走,非要跟我说讨价还价,你们的脖子能硬过我的刀再说,想在老子手里讨便宜,去你们的春秋大梦,一群不知所谓者,嗤,什么玩意儿!酉一,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酉一点头,一招手,各方涌出好几十人,拿刀比着这些人的脖子催他们挪动脚步,见一个个抖如筛糠,干脆大掌一抓就将人拎在了手上,其他人有样学样,有挣扎厉害的就三两人拎一个,统统生拉硬拽的要往门外拖,那些人见凌湙不像是说来唬人的,当即嚎叫着开始求饶,有眼尖的看见了旁边的殷子霁,忙尖着嗓子向他求救,“殷先生,殷先生……救命啊殷先生……”
殷子霁歪了歪脑袋,等他们摊了身体委顿在地,个个一副烂泥样,才懒懒开口,“各位老爷,这回你们可是想通了?殷某也是尽力为你们争取好处了,奈何人心不足啊!我说……”
瘫在地上的人有终于受不住的,大叫着打断了他的话,奔溃道,“足,足,我们心满意足,殷先生,殷先生,就照之前说的办,我们答应,我们都答应,凌城主,凌城主,您息怒,是我们不识相,是我们错了,我们愿意……”
凌湙抬脚掉头,一眼也不看他们,“晚了,你们愿意,呵,我不愿意,之前的条件作废,杀了你们,大家都省事,你们不用受搬家之苦,我也不用受流言侵扰,省事,一举两得。”
那些人见凌湙扭头就走,当时吓的连连叩头,声音颤抖哀告,“不苦不苦,我们愿意搬离边城,马上搬,立刻搬,凌城主,条件随您给,不、不给也行,我们不讲价了,绝对不再讲价了,殷先生,殷先生,求您……求您给我们再说说情,殷先生……”泣血的嘶吼震动整个后院。
眼看凌湙只剩了个背影,而酉一已经又叫了一队亲卫来抬手抬脚,那些人再也受不住了,翻着白眼就昏,就是有喘气的,也吓的出不了声,绝望的盯着殷子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