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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电一点头,满脸敬服,“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凌湙没让他领人先走,是因为他不可能孤身脱离众人眼,有人来求援,他能揽下差事,却不可能单枪匹马出动,必要带上一波人当掩护的,届时,掣电等留在密林里埋伏的人手,将会配合他一起,剪除这些跟来的碍事家伙。
之所以,凌湙能确定这求援信只他能接,也是基于谒勇和锣丰一人,对于这支叛民军的不屑,他们才不会顾念这批人的死活,而凌湙作为招揽这批“叛民军”来效力的主将,却不可能过河拆桥,所以,这救援令只他有理由接。
双方分道,先后出小镇,一个往南川府方向去,一个往北向西炎城方向走,而在凌湙不知道的地方,武景同却误打误撞的摸得了乌崈图霆的行踪,并且在那一行人的马背上,发现了凌嫚。
按理那样小的人,裹在高大的马屁股后头,又有壮硕的士兵挡着,很不可能叫人一眼认出的,可乌崈图霆就是有意激幺鸡来追,他不在城内,就也不想让幺鸡在城内,便一行走一行停的等人赶上来,奈何幺鸡身后有杜漪牵制,又有凌湙的名头压顶,使得他根本出不了城。
乌崈图霆两日里走走停停,也没离出西炎城几里,便以为这掳来的小破孩没用,本想一刀宰了了事,可想起临出城时放的话,若回头没了这孩子当信物,就等于给了幺鸡夺南城门的由头,这才压下了弄死凌嫚的心,只一路带着也不顺眼,便着人绑了挂在马屁股后头,遇上草甸子就放下来当陀螺拖一拖,遇上崎岖山道就抛出去当引禽的诱饵,有收获便当加餐,没收获就当逗趣,反正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武景同遇上这一队人时,小小的孩童刚被人倒栽葱似的提起,一张脸上血糊糊的,只余两只大眼睛泛着冰凉如水的光,身上衣裳尽破,露出的皮肤上也道道血痕,可稀奇的是,就这么伤上加伤,她也没变成血葫芦,许多地方要不是割的深了,可能连血丝都不会渗出。
只亲近之人才清楚她这情况,是因为身体蛊变,炼成小人僵那一刻起,她浑身的血便凝了,心脏不再参与造血,只有她在用药蛊上身那一刻的血量,成为之后维持她生命体征的保障,一旦出血过多,低至一定量时,整个人便会失去理智,陷入无差别攻击状态,直至心脏里积留的血耗尽,方死方休。
所以,凌湙从来不让她参与征战,便是需要她与幺鸡打配合,也有一身精钢护甲作盔,没有人能真的伤害到她。
武景同发现她时,吓的头毛炸起,只见小丫头凉凉的眼神里,转动着森冷的死气,脑袋挂在马后头,垂落的小手里攥着一根枯树枝。
那幽幽转动的眼睛,也不知看没看见他,流光一样划过他的藏身地,尔后诡异的翘了一下嘴角。
凌湙对这个小妹妹的上心程度,那是整个凉州和边城尽知的好,武景同的儿子武涛都时常吃醋,觉得自己有被怠慢到,可他嘴上一套行为上又一套,遇上凌嫚时,又吧嗒吧嗒凑上去讨好人家,想跟人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