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一样,带着风,向萧轼扇过来。 萧轼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慕夫人,往后退去。 但他到底身子弱,体子虚,行动也不敏捷,那巴掌还是落在了他脸上。 虽然只落了一半,但也痛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萧轼歪着头,捂着脸,赤红着眼睛,瞪着慕长生和慕夫人,心里骂道。 好好好!你们母子,一个碰瓷,一个动手。 等老子身体好了,不弄死你们! 宝儿被慕长生打人的举动吓坏了,紧紧地抱着萧轼的腰,连哭都不敢哭了。 目的达到,慕夫人顿时得意忘形,冲萧轼冷哼一声,又在慕长生的搀扶下在石凳上坐下。 她这前一秒还委屈万分,一副被萧氏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后一秒又是如此一副得意洋洋的做派,看得慕长生先是一愣。 第十六章 算盘落空 他母亲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做派,让慕长生又想起以前,他父亲还在世时,那些姨娘,陷害他母子时,便是这般模样的。 顿时脸一冷,又看了眼穿着单薄粗布衣裳,脸被打得通红的宝儿和萧氏,眼神又是一暗。 松开搀扶他母亲的手,去牛车上取了弓,又转头对他母亲冷声说道,“我去打猎。”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他突然变得冷淡,慕夫人也是一愣,这是怎么啦? 似乎是在生她的气? 可前一刻还好好的啊! 一定是因为萧氏那个贱人! 等慕长生走远了,慕夫人立马又将满腹怒火都发到萧轼身上,大骂了起来,光骂还不够,还要打人。 见她冲了过来,萧轼冷哼一声。 来得正好,慕长生不在,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坏女人一顿,出出这段时间受的恶气? 却不料,慕夫人还未靠近,便被枯草丛中的乱石绊倒了,摔了个狗啃屎,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这一幕又正好被折回来拿箭的慕长生看到了。 可慕夫人恶人先告状,指着萧轼,哭哭啼啼,“长生啊!你一走,这个贱人就打我,把我推倒在地……” 萧轼,“……”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惊讶过后,他又有些害怕。 刚刚他只扣着慕夫人的手,慕长生就打了他一个耳光,如今这罪名更大,慕长生不得剐了他? 怎么办? 他说不了话,无法为自己辩驳啊! 可就算能说话,慕长生只怕也不会信他。 萧轼越想越害怕,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双方力量太过悬殊,他如今这副孱弱的身体只怕经不住慕长生几下啊! 若是打坏了,他如何回现代啊!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而慕长生,心中却烦躁不已,冲他母亲说道,“既然如此,那母亲休了她便是。” 休他?萧轼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满心的喜悦。 终于要休他了! 只要能休他,刚刚那半个耳光也算没白挨。 萧氏怎能休?慕夫人被儿子的话噎得心一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哭了,慕长生又弯腰去扶她,软下语气,劝道,“母亲,你若是不愿休她,便不要如此闹腾。” 一见慕夫人那个想发怒又不敢发,只能憋着的模样,萧轼便知这休书之事,只怕又没戏了,心中顿时失望不已。 又见他们母子挨在一起低声说着话,萧轼翻着白眼进了堂屋,挽起袖子打扫卫生。 眼不见心不烦,他实在是不愿看到那对讨厌的母子。 可他虽然选择暂时隐忍,心中又实在忿忿不平,自然不肯好好干活。 又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干起活来,自然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磨到太阳都西斜了,堂屋都还没有打扫完。 慕夫人这时是又饿又气,气得又不记得她儿子嘱咐的那些话了,在院子里又骂起了萧轼,越骂越觉得心中委屈,便又冲到屋里骂他。 第十七章 穿越前辈,我给你们丢脸了 慕夫人扯了根荆条,冲到堂屋,正要将萧轼抽一顿,可见他一副面如死灰,歪歪斜斜,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又有些害怕。 这死哑巴,最近一直病着,身子确实不怎么好。 万一真死了,那她的长生还能翻身吗? 为了儿子,只能先忍着。慕夫人咬碎一口银牙,又气呼呼地回到院子里,扔了荆条,坐在石凳上怨天怨地。 太阳快西沉时,慕长生背着弓,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灰兔子回来了。 见他母亲坐在车上,靠着被褥睡着了。 心口不免一酸。 是他不好,让母亲这把年纪了,还跟着他受苦。 慕长生拿了件衣服盖在他母亲身上,又望着满天的晚霞发了会呆后,才去扯了些院子里的杂草,生了个火堆,将兔子去皮去内脏,架在火上烤。 等萧轼终于收拾完屋里的灰尘,闻着肉香味来到院子里,却只见一地的骨头。 慕夫人指着石桌上几块黑糊糊的东西,冷冰冰地说道,“这是给你们留的。” 一见那些如焦炭般的不知什么东西,萧轼心中控制不住翻腾起一股怒火,烧得他眼睛发红,呼吸炙热,烧得他胸腔都要炸了。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情的人? 不喜欢萧氏,不愿管他的死活就算了,但不能不管宝儿啊! 宝儿早饿了,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可那些黑炭,他也不想吃,只抬着头,看着萧轼流眼泪。 萧轼叹息一声,抱起宝儿,转身朝牛车走去。 再气,他也拿这对无良的母子没办法。以他如今这个状况,骂又不能骂,打也打不过。 除了暂时隐忍,别无它法。 可他这个态度,又惹怒了慕夫人。 这老女人,指着他的背影,对慕长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看她,这般无礼!竟敢嫌弃这肉?我们不也吃的这个吗?” 慕长生看了眼桌上烤得黑糊糊的兔肉,又低头擦着同样黑糊糊的手,并未答话。 一见他黑糊糊的手,慕夫人又哭哭啼啼起来。 她的长生到底犯了何罪?竟落到如此地步? 从小娇贵着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竟然要自己干活? 可他哪懂得干这些粗活? 兔子烤焦了,好的肉都给了她这个娘,他自己吃的都是外面烤糊的,从牙缝里省了一些出来留给那两个死哑巴,可还要被萧氏那个贱人嫌弃? 擦完手,慕长生抬起头来,打断他母亲无休止的哭诉,仍是那句话,“母亲既然觉得她不好,那为何不让我休了她?” 慕夫人被堵得心口一梗,嘴里那些埋怨萧轼的话瞬间咽了下去。 萧轼抱着被褥,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