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鼻子,笑道,“乖!” 宝儿并不知道他要走,还咧嘴笑着,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窝在他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模样。 这几日过得真开心,没有祖母骂他,只有父亲和母亲,到哪里都抱着他,好吃的都给了他。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牛车晃晃悠悠终于在午时赶回了县城。 城墙外已没了滞留的百姓,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城内也是如此,昨日还挤挤攘攘的街上也空了,青石板上脏污不堪。 老汉拉着他们进了一客栈,又笑道,“两位公子先在这里歇下,晚上胡大人会在酒楼设宴,到时,老汉再来接两位。” 萧轼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泥泞的长衫。 脏成这样,确实不好见人,再多等半日也无妨。 许是胡大人打过招呼了,客栈掌柜已为他们准备好了饭菜。 萧轼早已饥肠辘辘,见了香喷喷的肉和白米饭,立马口舌生津,忙在餐桌旁坐下,先给宝儿夹了个鸡腿,又给自己夹了块鸡翅膀。 吃了几口,才想起慕长生,便也给这人夹了个鸡翅膀。 夹完后,又有些后悔。 他不是一直躲着慕长生吗?为何还要去招惹人家? 可慕长生,一动不动地坐着,并不动筷子,只默默地看着他们吃。 那直直的目光,看得萧轼十分不自在,看得他胃口全无,斟酌了好一会儿,问了一句,“你为何不吃?” “你们吃吧!我回桃花村看看我母亲。”慕长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外走去。 这人走了,萧轼本应松一口气,可他又突然变得莫明地难受,也更加没胃口了。 他知道慕长生生气了。 可他也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走的。 吃完饭后,萧轼又上了二楼的客房,就着小二打来的水,和宝儿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客栈掌柜准备的衣衫。 吃饱了,身上也干爽了,他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这几日那种全身湿淋淋,烂泥粪便满地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宝儿到底年纪小,回来的路上已睡过一回了,可吃饱后,又昏昏欲睡起来。 将他哄睡后,萧轼又把身上的银子倒出来数了数。 虽然才十两出头,可他不是还有那打火机吗? 万一路资不够,就把打火机当了。 收好东西,他又去了楼下,给了店小二几个铜板,打听去北方的事。 小二见惯了南来北往的人,自然知道北上的事,“公子,若是去北边,您只怕还得再等等,如今正是汛期,那北上的官船都不敢走。” 萧轼顿时一愣,他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如今,不正是汛期吗? 愣怔片刻后,他又问了个傻问题,“若是租车呢?” 小二笑道,“公子,也就是我们青城水退得快,其它的县城还淹着呢!也不知何时才能退?且,去北方,还是坐官船更快更安全,若是租车,那路上山贼极多,小心人财两空啊!” 萧轼只觉失望不已,心事重重地回了客房。 若是不再下雨,汛期大概还有半个月结束。 可是…… 他又看向窗外仍下个不停的雨,忍不住叹息一声。 若是一直这么下下去,只怕还得等一个月。 快傍晚时,慕长生又从桃花村赶过来了。 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仍是那套月白色长衫,人也恢复成往日的模样了。 脸色阴沉,气势逼人。 一进客房,这人便把萧轼按在凳子上坐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进他的手里,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能否晚些再回家乡?等我安顿好我母亲,便陪你一同回去。” 萧轼一愣,心中十分震惊。 慕长生要陪他回家乡? “不用送,我自己能回。”萧轼心跳得厉害,忙低下头,将手中那包银子放到桌子上。 可又听慕长生问道,“你为何要这样?” “哪样?”萧轼抬头问道。 慕长生眼神复杂,似乎带着股不解,又带着股痛苦,“昨日,你明明亲了我,可转眼又不理睬我了,还坚持要走。” “亲你?”萧轼又是一愣。 明明是你亲的我,好吗? 慕长生点了点头,“我一睁眼,就见你在亲我……” 原来说的是这个!萧轼只觉好笑,解释道,“那不是亲,那是人工呼吸!” 慕长生剑眉一皱,问道,“何为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就是……我见你昏迷了,便将氧气渡给你,这样才能救你。” 慕长生眉头紧蹙,一副不信的模样,盯着又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何为氧气?” “氧气就是……”萧轼绞尽脑汁,才想起古人似乎称呼氧气为何物,“氧气就是你们所说的阴气。” 慕长生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真不是亲我?” 萧轼心情很是复杂,“真不是。” 这慕长生真是可笑! 还说自己不是断袖呢! 可昨日……以为人工呼吸是亲吻,竟也不反感,还回亲他…… 慕长生突然又冷下脸,强硬地说道,“我不管你是真亲还是人工呼吸。往后,你都是我的人。” 第五十九章 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慕长生冷下脸,强硬地说道,“我不管你是真亲还是人工呼吸,往后,你都是我的人。” 萧轼,“……” “慕长生,我是个男人!” 慕长生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知道!” 萧轼冷哼一声,“那你先前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说什么萧氏如何如何不好,还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是个断袖的原因? 哎!同妻真可怜。 慕长生低垂着眼皮,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这并不重要。” 那哪个才重要?萧轼正要“呸”他一脸,就听外面有人喊道,“慕公子,胡大人派人来请了。” 终于来了!萧轼立马转怒为喜,将慕长生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抛诸脑后,一把抱起仍熟睡不醒的宝儿出了客房。 来接他们的仍是先前那老汉,见到脸干干净净的萧轼,先愣怔了一会儿,随后又笑着夸赞道,“没想到萧公子不仅会治水,竟还长得如此一表人才?” “多谢夸赞!”萧轼心情好,嘴自然也甜。 可慕长生的心情颇有些不好,阴沉着脸,上车后,也是一言不发。 他这副臭脸,萧轼只当没看见,继续听老汉说着这回退水的事。 “真是多亏了两位公子,我那兄弟一家才安然无恙……” 他们才说了一会儿话,车就被堵了,一家绸缎铺前吵吵闹闹,围满了人。 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铺子前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