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祸事。” 萧轼看了眼吴了,见他今日只剪短了胡子,并未刮干净。 那浓密的胡子和眉毛将俊脸遮住,仍是先前那个糙汉子。 萧轼不再纠结吴了胡说八道教坏宝儿的事。 叹了一口气,解开包袱,找出一件灰扑扑的旧衫换上,又拿出一粒药丸化了,涂抹在脸上。 药丸的颜色虽没有锅底灰那般黑,却也让萧轼的脸瞬间变成油浸色。 颜值至少下降了一半。 又见吴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心里颇不爽,没好气地问道,“这事在军中很常见?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男人的?” 吴了大大方方地否认道,“我是天生的!” 萧轼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那你入伍后,岂不是如老鼠进了米缸?” 吴了脸色不变,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一张饼,咬了几口后才说道,“想多了,我若是下面的那个,那确实是老鼠进了米缸,可我是上面那个,就军中那些臭烘烘的糙汉子,我可看不上。” 萧轼看着面前这个糙汉子,心中冷笑一声。 自己都潦草成这个模样了,竟敢嫌弃他人糙? 于是故意说道,“你们这种人不是更喜欢健壮的男人吗?” 在他那个世界,gay不都是喜欢肌肉男吗? “我们这种人?”吴了挑眉一笑,反问道,“你不也是?” “我才不是!”萧轼愤然否认。 就算他喜欢慕长生,他也不是个断袖! 他对其他男人根本不会有非分之想,想想都恶心。 吴了不屑地反驳道,“你不是?你和慕大人……瞎子都看得出,王德他们都知道了……” 萧轼一愣,立马回想这几日的事。 他和慕长生有这般明显吗? 他们已经很克制了。 一路上,话都未说几句…… 看来往后得多注意了。 见他神游天外,吴了又问道,“你和宝儿有何打算,就这样一直跟着慕大人?” 萧轼回过神来,在桌前坐下,递了张饼给宝儿,又摇了摇头,茫然地说道,“不知道。” 他倒是可以入伍,与慕长生同进退,可宝儿呢? 吴了也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恕我直言,蒋将军可不是个好东西,若他们拿你和宝儿要挟慕大人……” 这种可能,萧轼也想过,可当时在船上,他若是放手,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慕长生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第九十二章 终于开车了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战乱年代,一旦走散,说不定就是永别。 可……若蒋将军真拿他和宝儿要挟慕长生…… 慕长生会怎么做? 一想这个,萧轼就觉得心烦,便将话题又转换到吴了身上,问道,“那你呢?都已经来了北边,是打算入伍还是……” 吴了先是冷笑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入伍的!” 随后,目光又变得茫然起来,“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想跟着萧轼,可萧轼和慕大人如今情意绵绵好着呢! 想着一路上吴了对自己处处维护,萧轼便将对这人的不满抛到一旁,叹了一口气,担忧地问道,“你就不怕虎虏军的人认出你来?” 吴了不屑地冷哼一声,“蒋武被抓,他那一军全军覆没,如今虎虏军还有何人认得我?” 那就好!萧轼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一想到这人一直跟着他,他又有些心烦。 他不想做渣男。 吴了保护他,他感激,但他不能吊着吴了,利用人家。 斟酌了好一会儿,又掏出一摞银票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谁说军中都是糙汉子的?刚刚入城时,我就见到好几个唇红齿白漂亮的,这些……你拿着……”去找个对象吧! 吴了脸一沉,“蹭”地站了起来。 就在萧轼以为他要发火骂粗口时,又见他又坐了下来,提着茶壶倒水,边倒边冷笑道,“是啊!这世上美人多得是,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他这个样子,萧轼见了,只觉心里瘆得慌。 这可不像吴了平时的反应啊! 难道……是说反话? 琢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人,只能冷着脸吃饼。 才咬一口,就觉饼子十分难吃。 干巴巴的。 可再难吃,但至少是热的,还有点咸味。 总比这几日在路上吃的那些硬邦邦的冷饼子要好一些。 何况,如今这个情况,能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宝儿倒是不挑食,吃得挺香。 可才吃完,又犯困了。 抱着萧轼打哈欠,“羊,床呢!我想睡觉。” 萧轼也不纠正他的发音,指着炕说道,“这就是床。” 吴了也困了,打着哈欠,起身回了自己的客房。 宝儿挥手道了别,又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那土炕,惊讶地说道,“和……家里的床不一样。” “是不一样。”萧轼将他放到炕上,又铺上被褥,解释道,“我们南方睡床,北方睡炕。” 宝儿觉得好奇,在炕上跳了一会儿,见比床结实,还挺高兴。 又见只有一套被褥,便问道,“父亲的被子呢?” 萧轼抱着小孩躺下,又盖上被子,打着哈欠说道,“你父亲许是要睡军营吧!我们不管他,睡吧!” 奔波了这么些日子,他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果然,才一挨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睡到傍晚,又醒了,然后想着慕长生的事,又焦虑得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半夜,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慕长生? 他连忙翻身下炕,开了门。 还未看清人,就觉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体味迎面扑来。 门外的人挤了进来,又迅速关上门,紧紧地搂着他。 喘着粗气,啃吻着他。 从侧颈一路往前面吻,慢慢地吻到下巴,脸颊,嘴唇…… 萧轼只觉心口“砰砰”乱跳,手软脚软,仰着头,张着嘴,喘着粗气,任慕长生霸道有力的舌头在他嘴里搅拌吮吸翻滚着。 在他快要窒息时,这人才松开嘴,一把打横抱起他,摸索着朝炕走去。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放到了炕上。 然后,一具高大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慕长生趴在他身上,边脱衣服,边啃咬着他的嘴。 在他又快要窒息时,这人又松开嘴,往他的脖子亲去。 萧轼喘着粗气,紧紧搂着慕长生肌肉线条分明、健壮的背,一颗焦躁的心无处安放。 他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焦躁,要兴奋激动。 心里有股火在烧着,烧得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