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就是把你带到北疆……会不会就是王公公所说的,朝廷想要和谈,燕军统军使便提出要求,要亲自处置你……于是朝廷派禁军去青城抓你,将你送给燕军以示诚意?” 慕长生一愣,看着萧轼,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心口也刺痛不已。 虽然不知事实到底如何,但只怕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果然,朝廷就是让他来送人头的。 不过,只难过了片刻,他的心情又变得平静,推着萧轼往门口走去,“既然三皇子他们已经约定好了,让我来送死,我又如何逃脱得了?大皇子倒是想得美,就凭我们几个,就想杀萧元垯?他能把持军政大权,可不只是因为他是燕帝的弟弟;他征战这么多年,时常亲自上阵,身手……十分了得。这样的人,我们如何靠近得了?如何轻易杀得了?你快走,快离开这里,回冀州,带上宝儿走……” 不能将任务如实相告,萧轼是心虚又心急。 怎么办?怎么办? 要如何解释,慕长生才会相信,又不会生疑? 正不知所措时,眼睛不经意地瞟到椅子上坐着的德福。 便心一横,指着德福对慕长生说道,“你看到他了吗?” 慕长生剑眉一皱,颇有些不解。 萧轼这是何意? 这么一个大活人,他会看不到? 萧轼附在慕长生耳边,低声说道,“萧元垯喜男色,这人便是大皇子送给萧元垯的。” 慕长生又是一愣。 美男计? 萧轼又将那王公公的话,将主角换成了这德福,说与慕长生听。 “除了他,还有一个既长得好,身手又好的侍卫,只要萧元垯接受了他们中的一个,我们必定能成功。” 慕长生侧过头,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复杂又深沉,问道,“其实,你也是大皇子选定的人,是不是?” 萧轼,“……” 慕长生果然不好糊弄! 即使被猜中了,他还是坚决地否认道,“不是!” 慕长生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说道,“不是?我慕长生对得起大康,对得起朝廷,也对得起皇上,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让我爱的人去做这种事?”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怕,萧轼忙解释道,“不是这样子的……” “我也不用你救!你给我走!”慕长生推开萧轼,拔出剑,就要往脖子抹去。 吓得萧轼忙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真不是你那样想的,我是因为其它原因才被选上的……” “什么原因?”慕长生根本不信这话,掐着他的下巴,赤红着眼睛,咬牙说道,“你除了长得好……” 哪还有其它原因被选上? 萧轼一把推开他,故作恼怒地冷笑一声,“我除了长得好,其它本事多着呢!” 一听这冷笑声,慕长声心口一紧,渐渐冷静过来,自知失言,忙补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本事多着呢!这回若不是你,我们早被燕军打败了,若不是你……”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心念一转,又问道,“是不是三皇子为了讨好萧元垯,便将你这种能人异士作为见面礼,送给萧元垯?” “对!”萧轼心下一喜,连忙从怀里掏出燧发枪,睁眼说起了瞎话,“姜公公知道是我造的那些大杀器,也知道燕军如今正惧怕这些东西,便想着把我送来,好让萧元垯消消气。” 慕长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皱眉问道,“按你刚刚说的,王公公是大皇子的人,那他为何找你?” 萧轼继续编瞎话,“他知道姜公公找了我,便和我说,我若是趁这个机会帮忙杀了萧元垯,他便从三皇子那里救出宝儿吴了。事后,再放我们一家三口走。” 慕长生这才信了他的话,又上前,伸手去摸那燧发枪,问道,“这又是何物?” 萧轼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对慕长生撒谎,真是太艰难了。 上回在桃花村,被慕长生识破他是男人时,他撒了谎。 然后……导致多次被慕长生质疑。 他还得不停地解释辩解。 那种事他真不想再经历了。 可这回的事,即使事后慕长生要质疑他,要怪罪他,要打死他,也绝不能讲出实情。 就算他根本没打算陪睡,也不能承认。 慕长生要是知道他真的是王公公选定来陪睡的,必定不肯的。 刚刚为了断他念想,都要拿剑自刎了。 他若是讲出来了,岂不是要害死慕长生? “这个啊?”萧轼将手枪递了过去,满脸笑容地说道,“这叫燧发枪,比你们的暗器要厉害。” 慕长生拿着燧发枪翻看着,不知道它如何用,也不知道它厉害在哪里。 外形倒是与他那个望远镜有几分相似。 看了一会儿,又递还给萧轼,问道,“你打算如何做?拿这个杀萧元垯?” 萧轼也不回答是不是,只问道,“你看它像兵器吗?” 慕长生摇了摇头,“这个既无利刃,又无弓弦箭矢,又不似棍棒等长武器。若是以前的我,必然说不是。” 可自从他见识过萧轼造的那些大杀器后,自然知道这个必定是兵器。 萧轼放下心来,解释道,“这个,装上铅弹后,能射杀三十四米外的目标。不用太靠近,我就能杀了萧元垯。” 慕长生心中暗叹一口气。 东西是好东西,可这个并不容易实现。 去拜见萧元垯,这枪不一定带得进去。 即使带进去了,也不一定有机会拿出来发射。 进了人家的地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不过,凡事也不一定。 见他不说话,萧轼心情颇为忐忑,又低声问道,“你呢?你是打算听三皇子的,还是支持大皇子?” 慕长生脸色突然一沉,冷声说道,“我谁也不支持,我只想大康既不割地,也不赔款……” 说完又摸着萧轼的脸,目光深情地说道,“更想你活下来。” “那好!”萧轼喜笑颜开道,“那我们好好谋划一番。” 等那德福醒来,就见自己仍坐在椅子上。 而慕长生和小柿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离得老远。 便问道,“我刚刚怎么就睡了呢?” 萧轼尖着嗓子,忍着恶心感胡说八道道,“公公您一路奔波劳累,自然辛苦,睡着了也是正常。” “是吗?”德福站了起来,活动了手脚,又问道,“萧统军使可有说何时召见我们吗?” 萧轼摇头道,“尚无。” 听了这话,德福颇有些失落,又瞥了眼长相俊美的萧轼,心中又颇有些不服。 冷笑一下,又在椅子上坐下打盹。 直打到傍晚,还未见人来通报。 德福沉不住气了,在屋里摔摔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