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起人来。 一会儿让萧轼端个茶,一会儿让萧轼倒个水,一会儿又让萧轼捶肩捏腿。 还要嫌弃萧轼做得不好,总要讽刺挖苦一番。 他这般作践萧轼,慕长生岂能忍,就要动手杀了他。 可萧轼连忙制止,又拉到一旁劝道,“他是大皇子的棋子,没了他,谁去陪萧元垯?” 慕长生怕这事落到萧轼头上,只得忍着。 连忍了三日,也不见萧元垯召见他们。 不止是不召见,就是日常的起居饮食也保证不了。 一日能送一顿饭就不错了,还尽是些残羹冷炙,中间还夹带着各种恶心之物。 而且,每日里,时不时就会有人砸门、往院子里扔秽物闹事。 慕长生这人,并不是个爱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的,若是平时,必定懒得在意。 可他如今代表的是大康,岂能受此折辱? 立即质问守卫。 可那人还满不在乎地说道,“谁干的,我也没见着……” 如此敷衍,慕长生自然不能忍,就要闹着见萧元垯。 还是萧轼拉着他回了屋,劝道,“这些人只是发泄怨恨而已,何必在意?他们原本看不起我们,可这几次战事,他们连连失利,死伤不少人,心中自然怨恨。如今,又是我们先服软,主动求和谈,他们自然要趁机报复一番。这般对待已是很克制的,无须在意。” 说完,又往慕长生嘴里塞了个饼子,笑道,“这是我带的,你多吃些。” 慕长生自然不肯吃独食,又将饼子塞回萧轼嘴里,“还是你吃吧!” 这几日,吃喝不好,又整日想着行刺之事,萧轼都熬瘦了。 看得他心疼不已。 萧轼自然也不肯吃独食,继续劝道,“你得吃饱,到时候去杀萧元垯,才有力气……” 他认认真真地说话,可慕长生突然勾唇一笑,抓着他的手,说起了荤话,“可我只想把力气都使你身上……” 萧轼,“……” 这人……真是! 那么严肃阴沉的一个人,为何一开口就是这些混账话呢? 可他就是爱听这些混账话,顿时眉开眼笑,回握慕长生的手,笑道,“等任务完成,随便你使力气……” 俩人躲在屏风后,低声说着私房话。 第一百一十章 同进退 等慕长生终于肯吃饼子了,萧轼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这燕人……为何和我们说一样的话?” 慕长生将饼子掰成两半,塞了一半到萧轼的嘴里,才说道,“他们原本有自己的语言,只是几十年前,我大康公主和亲嫁入燕国,成了太后,把持朝政后,便举国汉化,穿汉服,说汉话,习俗也与我大康渐渐相近。” 萧轼一愣,“既然如此,那燕国为何还和大康这般不对付?” 慕长生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当初为了让公主答应和亲,当时的皇后答应公主,必定善待她母亲幼弟。岂料,因为和亲这事,当时的皇帝又重新宠幸公主母亲,皇后嫉妒,便设计毒害了公主母妃,又弄残了公主幼弟,公主自然怀恨在心,等她的儿子做了燕帝,便对大康展开了报复……” 原来如此!萧轼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如今的燕帝是那公主的后人吗?” “嗯!”慕长生点了点头,“燕帝萧风、统军使萧元垯都是。” 萧慕二人,正抵着额头,说着悄悄话,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忙转头看过去。 就见德福朝屏风走来。 见他俩抱在一起,这人立马冷嘲热讽骂道,“不要脸的贱货,才几日没有男人,就发起了骚……” 慕长生眼神一暗。 竟敢这般辱骂萧轼? 也不管什么美男计了,就要动手。 可院里突然传来声音,“南院大王、统军使萧大人召见大康使臣!” 等了多日,终于等来了召见,三人顿时放下恩怨,各自准备起来。 萧轼去院中的井里打了水,帮慕长生刮了胡子,洗漱一番,又换上干净衣衫。 武强距冀州虽然只有不到一百里,可干得很,那井也只有底下浅浅一层。 想要沐浴,那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干净。 等收拾好,慕长生手持符节,雄赳赳,气昂昂,领着一众人,跟着萧元垯的人朝州衙而去。 萧轼紧跟在慕长生身后,弯腰低头走着,心中十分忐忑。 慕长生这家伙,为何一副丝毫不惧的模样呢? 他们计划得再好,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 也不知道待会儿见到萧元垯,这人会如何对待慕长生? 是一见面就先发制人开杀? 还是先谈判,再杀? 若是后者还好,若是前者…… 萧轼悄悄捏了捏袖袋,咬着牙,恨恨地想着。 若是前者,今日必定让萧元垯脑袋开花。 可等他们到了州衙外面,却不能立即进去,还得接受搜查,看是否携带违禁物品。 这要求其实有点过分。 若是他国使臣去京城面见大康皇帝,不会要求搜身,只会在礼部言礼以及面君之前要求沐浴更衣。 不过,如今情况特殊,沐浴有些困难。 以防使臣携带武器行刺杀之事。 搜身……也能理解。 慕长生并不担心自己,他身上除了衣衫,唯二的便是符节、文书了。 自然不怕他们搜。 就是有些担心萧轼的燧发枪。 果然,负责搜查的士兵一见萧轼袖袋的燧发枪,就要扣下。 萧轼心一沉,申诉道,“这又不是兵器,为何要扣下?” 就在他们争执时,过来一位军官。 这人先是问那士兵情况,又拿起燧发枪左右看了看。 看得萧轼心惊肉跳,就怕这人扣动扳机。 他可是装了弹丸的啊! 幸好,那人只随便看了几眼燧发枪,又抬头向他看来。 萧轼忍着“砰砰”乱跳的心,努力镇定着,也看了回去。 就见这人浓眉圆脸黑皮,眼神清明,看着不像奸诈之人。 王公公曾说过,燕帝在萧元垯身旁安插了人,不会刁难使团。 也不知道内应是不是这人? 他正忐忑地期待着,却没想,这人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中都是震惊之色。 看得他莫名其妙又忐忑。 这军官为何这般看他? 难道他口脂晕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又见那军官别开眼睛,冷声说道,“这个东西不能带进去!” 萧轼心一梗。 这人不是燕帝的人? 若不能带枪进去,他要如何才能杀得了萧元垯? 他受挫,德福高兴得很,冷哼一声,走到慕长生身后。 慕长生虽然过了安检,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