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射得大片大片的党项步兵倒地。 萧轼又指挥着炮手装弹,亲自一一调整炮管角度。 再命人点火,炮弹轰隆隆地直朝党项军营射去。 轰隆隆直射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党项残余大军向西北撤退,萧轼又调整炮管角度,追着他们发射炮弹,直射到逃跑的党项军队变得稀疏,直射得他们逃出十多里,超出射程,这才作罢。 此时,城墙上的官兵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轼,看着他身后的火炮,以及一脸黑灰的炮兵。 慕长生对萧轼勾唇轻笑,又举剑大喊,“开城门,清扫战场!” 此次攻城,党项被大康的火炮打得措手不及。 不仅是炮弹造成的直接伤害,更有被骑兵践踏而死的无数步兵,还有被炮弹爆炸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吓得失魂落魄吓傻了的官兵。 这些人撤退时像无头苍蝇般胡乱跑着,运气好的跟着党项大军脱险,运气不好的被追过来的大康大军杀得个干干净净。 而清理战场后的结果,党项这回伤亡近五万。 如此巨大的胜利,自然令大康军心大振。 城墙上、军营里、城里百姓,都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等入了夜,慕长生终于忙完军务,去火炮营找萧轼,就见他正同手下说话,“将城里的工匠召集起来,一方面修复那两门炮管,另一方面,打造铁皮,制炮弹……火药所需物资也要准备……” 慕长生一动不动地看着萧轼。 眼中的爱意都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了。 这一路日夜兼程,累坏了吧! 脸都瘦尖了! 萧轼吩咐完事情,一转身,就见慕长生站在帐篷入口处,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心下顿时一喜,忙走了过去,问道,“累吗?吃饭了吗?” 慕长生拉他出了帐篷,又一路快步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他们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如此亲密,路上的官兵见了,自然觉得惊讶,可不敢有半句微词。 慕将军和步军中一名文官的事,他们早有耳闻,今日在城墙上亲眼见这位萧大人炮轰敌军,那个惊天动地、毁天灭地的阵势,他们是既震惊也害怕。 如今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位萧大人了。 在这众多的官兵面前手拉着手,开始时,萧轼还有些羞涩忐忑,可见慕长生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便也觉得无所谓。 他们反正是要走的,还在意他人的目光作甚? 等进了大帐,就见里面七八个军官围着军舆图议论着。 见他们进来,这些人转头看过来。 等看到萧轼,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都是一脸的震惊。 那惊讶又打量的目光,看得萧轼实在是不自在,就要抽出手。 可慕长生紧紧握着,又“嗯”地清了下嗓子,沉声说道,“这是侍卫步军司火炮营萧大人,也是我家眷。” 这下,不止是那几个军官了,就是萧轼也是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慕长生。 家……家眷?还这般正式地介绍? 就是在他那个更开明的世界,也不敢当着众同僚的面这么介绍吧! 好在,那几个军官也是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很快回过神来,先对萧轼抱拳施礼,“萧大人,失敬!” 可不是失敬? 那火炮轰隆隆的,把敌军都轰上天了,把他们萦绕在心头多日的恐惧也轰没了。 若不是萧大人,今日……死的只怕就是他们了。 施完礼,这些人又在慕将军的眼神暗示下,赶紧出了大帐。 “慕长……”等人都走了,萧轼正要说话,又被慕长生拉到一张行军床前坐下。 这人端来一个铜盆,绞了帕子,给他仔细地擦着脸,边擦边说道,“今日已是他们第二回 攻城了,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 萧轼笑了笑,又伸手摸了下脸,见手指上都是黑灰,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么脏,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一路风尘仆仆,又一直站在火炮边上,脸不黑才怪。 萧轼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又轻笑道,“就是只见一根头发丝,我都认得你。” 萧轼正要笑他胡言乱语,可一听头发丝这三个字,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洗干净手,撩起衣摆,拿出他贴身放的防水袋,从里取出那绺结发,笑意盈盈地问慕长生,“这是你留给我的?” 慕长生接过结发,低头轻轻摸着,又抬头笑道,“你是我结发之妻,等战事……”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将军,炮弹已全部捡回。” 慕长生叹息一声,冲萧轼笑了笑,又沉下脸,对外面说道,“对好数量,交给火炮营。” 等外面的人走了,他又对萧轼说道,“这种实心弹,我还是第一回 见,未曾想威力还挺大。” 被人打断,萧轼有些不爽,好好的情话说到一半,真是扫兴。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形势,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从慕长生手里拿回结发,放回防水袋里,又说道,“这回和在冀州不一样,炮弹长途运输,怕有人搞破坏,一锅端了,便做了一半的实心球。这实心球威力虽然没有开花弹大,但在攻城,以及对抗步兵阵营时,威力还是十分巨大的。最重要的是,可以重复使用。” 慕长生自然知道威力有多大,一颗炮弹发射过去,横扫一大片步兵。 又摸着萧轼的脸,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你为何这般聪明?”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爆炸案 萧轼翻了个白眼,又轻哼一声,“拾人牙慧而已!等你到了我们的世界,你就会知道,我们那里的科技才是真厉害呢!” “嗯!”慕长生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的红唇,轻笑道,“已听你说过无数回你们那里厉害了。” 萧轼双手捧着慕长生胡子拉碴的脸,也狠狠地回亲了一口,可亲完后,又觉得胡子太扎人了。 便扯着他的胡子笑道,“你这样看起来更像将军了。” 一脸的胡子再配着这张冷脸,好有威严! 俩人正亲亲密密地说着话,外面又有人大声喊着话,“将军,萧大人,晚饭好了。” 说话的是大牛。 慕长生站了起来,去外面拿了饭,摆在桌子上,又拉着萧轼在桌前坐下。 晚饭是烧鸡和饼。 慕长生扯了一只鸡腿,递给他,又问道,“这几日,大牛可有好生照顾你?” 萧轼接过鸡腿,笑道,“有,他和陈为挺像的,都是忠厚老实那种。” “那就好!”慕长生放下心来,也在桌子前坐下,拿起饼吃着。 萧轼连忙给他也扯了一只鸡腿,递过去,“你也吃啊!” 慕长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