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每日都要去敲敲登闻鼓,哭诉一下心中委屈。 她倒是聪明,不敢编排慕长生,只盯着萧轼说。 一说萧氏又哑又丑,如何蠢笨,二说萧轼又如何道德败坏,在孝期勾搭姐夫。 还将当时萧氏之死说成了,萧轼嫉恨姐姐,为了达到霸占姐夫的目的,便痛下杀手除之云云…… 还别说,她的这些话竟然有人信。 那些痛恨萧轼一个男人竟然能做皇后,还霸占皇上,不纳后宫的家族,便趁机添油加醋,派人在到处散播谣言。 竟也闹得满城风雨。 不仅是宫外,就连宫内,也是议论纷纷。 这日下午,萧轼处理完内帑的事,想去侧殿看看宝儿。 看他最近读书可好,练功又如何。 可等他到了侧殿,就见门口竟然无人值守。 等他走了进去,就听几个宫女内侍窃窃私语。 “皇后真的杀了他姐姐吗?” “听说是的,皇后嫉恨他姐姐,便将他姐姐按在河里,活活淹死的……” 这是在说他?萧轼先是一愣,随后又怒气冲天。 跨过门洞,走进院子,冷眼看着那几个嚼舌头根子的宫女内侍。 那几个人未看到他,仍说得兴奋不已。 还是小王公公厉声呵斥道,“大胆!竟敢非议皇后!” 那几个宫女内侍这才看到萧轼。 然后吓得立马趴在地上,身子像抖筛一般,求饶道,“皇后,饶命啊!” 萧轼岂会饶过他们? 像平日里打碎个什么东西,他向来不在意,可他们竟敢这般散播污蔑他的谣言? 他的意思,一直跟着他的小王公公自然明白,冷声呵斥道,“来人,将这几个非议皇后的贱婢送去慎刑司。” 一听要被送去慎刑司,这几个宫女内侍自然拼命磕头求饶。 可求饶也无用,仍被侍卫粗鲁地拖走了。 等哭喊求饶声再也听不见了,萧轼转头看向小王公公,问道,“是不是我平日里太宽厚了?所以,他们才敢这般非议我?” 小王公公弯腰低头道,“皇后宽厚待人,遇上心正的,自然感恩戴德,可若是遇上那些欺软怕恶的,自然蹬鼻子上脸……” 萧轼牙一咬,“好!往后,这福宁殿,还是按王公公的那一套来。” 他先前还嘲笑慕长生宽厚待人被朝臣、被御史欺负呢! 可结果呢!他还不是一样? 非得愚蠢地将他自己世界里的那一套搬来,宽待宫女内侍…… 结果都把他当傻子看,以为他好欺负? 往后,还是要按王公公尊卑有别那一套来! 等吩咐完这话,他又心情沉重地进了内院。 可值守的宫女说,“回皇后,今日春暖花开,许尚仪陪太子去御花园玩了。” 许尚仪?萧轼一愣,问小王公公,“许尚仪是什么人?” 小王公公弯腰低头道,“回皇后,是宫中掌礼仪教学的女官。” 姓许?萧轼又问道,“是许大人家的人?” 小王公公又说道,“是!是许大人的庶女。” 萧轼顿时心生不悦,问道,“宫里来了这么个人,我为何不知道?” 他还是皇后吗?还是这后宫之主吗? 宝儿身边来了突然个什么女官,竟然没一个告诉他? 见他不高兴了,小王公公有些害怕,身体抖了起来,“回皇后,这几日,您为了内帑和慕氏一族的事,日夜忧心,义父他……” 原来是王公公!好啊!萧轼只觉心口怒气冲天,就要发火训人。 可他到底还有理智。 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发火,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恶毒的流言蜚语。 只得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她今年多大了?” 若是年龄还小,他倒可以放过这事。 王公公如今替他管理着宫女内侍,送进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倒可以理解。 毕竟,他最近确实太忙,忙得都有些顾不上宝儿了。 小王公公忙说道,“回皇后,许尚仪今年十三岁。” 十三岁!萧轼怒火这才消了些。 古人都说虚岁,十三岁也就十二周岁,在他那个世界才小学六年级,还是个孩子呢! 若是性子活泼可爱,倒是无关紧要。 “走,去御花园!” 适不适合留下,他还得再看看。 出了侧殿,他又问道,“她才入宫,年纪又如此小,怎会是尚仪?” 小王公公头都快低到胸口了,小心翼翼地回复道,“回皇后,许尚仪虽然是庶女,但也是许家女,小人的义父就……” 萧轼暗叹一口气。 许家嫡长女本来能做皇后的,结果没做成,许家必定不甘心,送来个这么个庶女,明着是服侍宝儿,谁知道是不是打慕长生的主意? 等到了御花园,萧轼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却不见圆子里有人。 小王公公正要命人找。 “不必!”萧轼阻止道,“你和丁五跟着我进去就行。” 宝儿如今是太子。 太子到御花园玩,不说宫女内侍前呼后拥,怎么着也得跟个七八人吧! 可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要么就是根本没来这里,要么,只怕有什么猫腻。 萧轼又冷声吩咐道,“放轻脚步!” 他们才走到一大片假山旁,就听有说话声音传来。 一个小女孩细细的声音。 “太子,你如今知道了吧!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 萧轼心口一紧。 这是那个许尚仪和宝儿在说话? 说的还是生孩子? 然后是宝儿的声音,“我……我不知道……” 声音犹豫,又带着悲伤难过。 萧轼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莫不是说的他生宝儿这事? 果然,又听那女孩子说道,“太子,皇后绝对不是你的母亲。他杀了你的母亲,然后蒙骗于你……” 好啊!原来打的是他的主意,这才进宫几日,竟然挑拨他们母子关系了?萧轼就要冲过去。 却听一道怒斥声传来,“胡说八道!” 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再然后是“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再然后是怒斥声,“竟敢在太子面前胡说八道,挑拨皇后和太子的母子关系?” 再然后是女孩子的哭泣声和宝儿的哭喊声,“吴了叔叔……” 萧轼绕过假山,就见吴了单膝跪在地上,板着宝儿的肩膀,厉声说道,“宝儿,皇后就是你的生母,你就是皇后生的,不要被这些小贱人骗了。” 吴了!萧轼眼睛一酸,眨了眨后,大喊道,“宝儿!” 宝儿看着他,先是一愣,随后又向他扑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