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哭道,“羊,他们都是骗子,你就是我羊……” 萧轼松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道,“我自然是你的羊……” 说完又看向倒在地上,红肿着半边脸,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又对小王公公冷声说道,“去请皇上回福宁殿!” 他今日都要看看,王公公要如何处置这个许家女? 小王公公苍白着脸,领命小跑着走了。 吴了站了起来,一把拎起许家女,呵斥道,“无耻的东西,你刚刚是不是脱衣服给太子看身体了?” 萧轼心下一惊,竟还有这种事情? 吴了抬头看他,叹了一口气,又摇头说道,“我刚训练完小侍卫,来找宝儿,竟然撞着这事……” 萧轼咬牙说道,“带去福宁殿!” 说完拉着宝儿一路出了御花园,而吴了一直拽着那许家女不撒手。 许家女哭哭啼啼,又一路喊着“太子救命”“皇后饶命”的话。 吴了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呵斥道,“闭嘴!” 等许家女不喊了,他又转头对萧轼解释道,“你整日只管着内帑的事,对这后宫阴私之事一点都不懂,我若是不拉着她,她若是寻了短见,这宫里,这京城又不知道会传出你什么恶毒的流言来。” 一听这话,萧轼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去,冷静下来。 一个小女孩懂什么?还不是有人教的? 等到了福宁殿,慕长生和王公公也回来了。 慕长生看了眼流着泪的宝儿,有些不解。 而王公公,许是小王公公通风报信了,脸色惨白,头也不敢抬。 吴了黑着脸,将许家女往地上一扔。 萧轼看向小王公公,冷声说道,“将你今日在侧殿和御花园听到见到的事说给皇上和王公公听。” 小王公公立马往地上一跪,趴伏着,抖抖瑟瑟地将今天在侧殿和御花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一听这话,慕长生脸一沉,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冷冷地看着王公公。 王公公忙跪下认错,“皇上,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糊涂了,这才让许家女进了宫。” 慕长生又看向许家女,冷声呵斥道,“你是在何处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的?” 许家女吓得瑟瑟发抖,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回……回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 萧轼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吴了拉着宝儿,弯腰看着他,沉声说道,“宝儿,你自己跟你父亲说,这个女子跟你说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吴了的秘密 宝儿擦了把眼泪,又看向慕长生,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说道,“父……父皇,她……脱了衣服……让我……摸她下面……说……有条缝……才能……生孩子……说羊是男人……男人没有缝……生不了孩子……她说羊杀了我亲娘……” 萧轼看着地上吓瘫了的许家女,拳头紧握,嘴唇紧抿。 果然不能小瞧了这后宫女人啊! 小小年纪,竟如此这般有心机? 而慕长生一把提起王公公,紧拽着他的衣领,怒声质问道,“你就这般容不下皇后?” 王公公老泪纵横,解释道,“皇上,老奴真不知道她会如此行事啊!以往,太子房里都是要有教习礼仪的女官的,这女官往往也是日后教太子床帏之事的人。许家担心,太子会在太子妃成婚前生下像大皇子那般的庶长子,便求了老奴,说是想送许家的庶女来太子房里,就算将来生下庶长子,那也碍不到太子妃……” 萧轼却不信他这话,怒声质问道,“既然如此,这事你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后?” 王公公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萧轼又说道,“你和许家怕是打的皇上的主意,想让这女子勾引皇上吧!如果许家真担心太子妃,为何不送个庶孙女过来,而是个庶女?” 慕长生将王公公往地上一扔,冷声说道,“王全,朕一直敬重你,也再三跟你说过,不要打皇后的主意,不要在朕身上动心思,可你是如何做的?” 王公公趴伏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求饶道,“皇上,老奴知错了。” 慕长生摇头道,“不,你不知道错,你不知道皇后对朕意味着什么,若没有皇后陪在身边,这皇帝朕一日也不想做。” 王公公顿时哑口无言。 慕长生又说道,“既然你说你糊涂了,朕看你年纪也大了,那便歇着吧!你若是愿意留在宫里,朕和皇后养你的老,你若是不愿待在宫里,朕也会给你寻个好去处。也不枉你对朕的一番照顾和期盼。” 一听这话,王公公哭得不能自已。 可哭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皇上有半点心软之意,这才擦了眼泪,不哭了,又转头对萧轼磕头道,“皇后,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甘愿认罚。” 这头磕得萧轼心情复杂。 他们在宫里根基还不稳,若王公公心生怨恨,报复他们,那他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可王公公做的这些事……即使许家女这事不是他的本意,但王公公在深宫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却还要安排人进宫,还瞒着他,那就……其心可诛了! 慕长生又看了眼许家女,然后对吴了说道,“往后,这后宫你得多帮皇后分担些,朕这福宁殿也没女眷,无需宫女侍候,留些本分忠厚的内侍即可。” 说完,又对大牛说道,“传寇大人进宫!” 然后又对地上跪着的小王公公说道,“皇后一直说你忠厚老实,为人本分,做事又周到,对你很是满意,可如今……” 一听这话,小王公公哭得泪流满面,却也不敢求饶,只能任由侍卫将他们拖了出去。 等殿里只剩萧轼一家四口时,慕长生看向眼睛哭得红肿的宝儿,冷声说道,“你是谁带大的,你难道不知?小时候,你的母亲,去哪里都带着你,一心护着你,有什么好吃的,他自己饿着肚子都要留给你,你祖母打骂你,都是他拦着,他一路带着你逃命,可有扔下过你的念头?你如今反倒要怀疑他了?” 宝儿吓得又哭了起来,“父……父皇,我没有……我……不信他们的话……” 慕长生摇头道,“你现在不信,若总有人对你说这话,你必定会信。” 这话说得萧轼又心酸不已。 是啊!他到底不是宝儿的生母,还是个男人,被旁人挑拨几句,只怕会真的生了嫌隙…… 见他神情沮丧,吴了眼神一暗,牙一咬,拉着宝儿的手,说道,“宝儿,你还记得有回我洗澡,你突然闯进来,看到我身体这事?” 萧轼顿时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一愣。 吴了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