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地嘟囔完,迅速伸出一根白嫩手指,对着季炆昱的手臂轻轻一挠,像猫抓痒痒。 季炆昱心情转好,压低身姿去看司榕的脸,语气轻浮的像在调情:“我怎么没懂,你心里喜欢谁啊?” 司榕瞬间紧张,两眼直愣愣盯着季炆昱,小傻子一样藏不住心思,他捂住发热的脸颊,紧贴着柜子逃跑开。 一时之间,周遭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司榕在一排排的货柜中穿梭,偷偷注意着身后的季炆昱,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愈发急促,在某一个转身时被堵在了酒柜前。 高大身影将司榕笼罩,他咬着唇不敢抬头,两只手揪紧衣摆,对接下来的发展期待又害怕。 “喜欢”二字,对司榕而言只是学会的一个词语,直到此刻他仍然对定义迷茫,可纵使脑袋再愚笨,也能分清楚自己对季炆昱的情感。 和亲情友情不同,是更加浓烈有甜有酸的心悸,他们在频繁接触中日渐亲密,氛围一天比一天微妙,几乎等于摆在了台面,是一只膨胀到快爆炸的气球,只等着谁先戳破。 气球的制造者是季炆昱,暧昧、暗示、诱惑,他没少在里面灌输这些东西,一步一步牵引着司榕,让他主动拿起尖针,释放满溢的情愫。 就比如现在,他挨着司榕的耳边呼吸,像在挑逗落入陷阱的小动物,拨弄他短短的发丝,膝盖顶入双腿间轻轻地蹭。 “司榕小可爱有秘密了,不能告诉我这个大哥吗?” 司榕不要他当自己的亲人,急得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季先生,我要说了。”他煞有介事地咳嗽一下,表情也郑重。“心里喜欢你,请请,请……和我交往。” 就算在预料中,季炆昱的心脏还是为之一颤,他别过脸自我缓解了一会,才哑着嗓音问:“可以亲你吗?” 司榕脸颊通红,嗫嚅着:“还没回答,要先交往才能……” 季炆昱又说:“我想亲你,想和你接吻。” “要先……” 司榕躲着喷在耳边的热气,眉毛苦恼地拧起来,不知道怎么办要好,他脑袋开窍晚,只会跟随规定的顺序学习并进行人生,再或者就是听从他人的建议。 犹豫半晌,小声说:“那,亲了就是交往,不能当大哥。” 为了实现心愿而主动出击,脚尖踮起,嘟着嘴巴快速啄了一下,慌张间亲在季炆昱的下巴,发出“吧唧”一声轻响。 季炆昱喉结滑动,贴着司榕的耳朵呼气:“宝贝真聪明。” 像羽毛搔刮着肌肤,酥麻和痒意流窜全身,司榕一瞬间软了腿,可更让他难以承受的快感随之袭来,他后背抵着酒柜,几乎被季炆昱凌空抱起,两片嘴唇刚刚贴上,火热的舌尖就撞了进去。 凶猛的接吻方式,激烈的爱抚行为,让司榕惊慌不已,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吃了,舌根被卷着翻搅,唇齿每一处都被舔舐,不知是否因为还残留着醉意,对这个自认为的初吻产生了可怕的熟悉感。 好似很久之前就被如此疼爱过,一次又一次,融化在季炆昱狂风暴雨般的激吻中。 “唔!” 司榕的惊呼从鼻腔溢出,感受到双腿被顶开,季炆昱正用膝盖摩擦自己的下体,陌生又熟悉的情潮翻涌,他软着两腿下滑,没躲开作弄,反让碾压裆部的动作更加顺畅。 私处的器官泛起湿意,有情动也有惊惶,司榕本能地表现出对懵懂性欲的抗拒,他心悸不安,手臂无措地抓挠。 下一秒,被抓住束缚于头顶,十指紧紧相扣。 季炆昱不允许他退缩,爱抚的动作更加猛烈,另一只手隔着衣服从背脊而下,抓住浑圆的软屁股揉,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如同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尝到一点荤腥就发狂。 “呜啊!怕……” 唇舌短暂分离,司榕惧怕地叫嚷,只听到耳边传来惊心的低语。 “我想操你,好想干你逼,想的快疯了。” 急促喘息模糊了话音,司榕没能听清,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意味,却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那种声音和语气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会让他堕落到地狱里去。 在混乱中徘徊,在情欲间摇摆不定,快要失控之时,头顶的一瓶酒被司榕无意碰落。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炆昱将他扯到安全距离,随着一声巨大脆响,红色液体寻着碎片缝隙炸开。 司榕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查看。“脚!脚疼吗?” 他摸着季炆昱被浸湿的裤管,担心的快要哭出来,和小孩受到惊吓时一模一样,只能靠哭泣宣泄恐慌。 季炆昱怕司榕碰到碎片,连忙将他拉到远处。“不怕不怕,只是酒瓶摔碎了,不哭鼻子了啊。” 司榕蹭着他的掌心,泪水在眼眶打转,还逞强说:“我不哭,呜……是大人了。” 他反复强调自己已成年,就是为了让季炆昱知道,他达到了能和季炆昱交往的必要条件,也拥有了能被视为恋人的独立成熟。 摔碎酒瓶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司榕惦记着更重要的事,他扯住季炆昱的衣摆,急需要得到答案。“亲过了,就是交往,我们是恋人了,对吧?” 那双黑眸填满期盼,言之殷殷,情之切切,和当年不差分毫。 季炆昱神情复杂,有失而复得的欣慰,也有失而复得的伤感,他胸腔翻涌热潮,轻声回应:“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宝贝是大人了,终于变得和我一样。” 司榕心中的雀跃毫不掩饰,笑得两眼弯弯,是被满足心愿的小孩,拉住季炆昱的手高兴摇晃,但思维还不够成熟,就像完成了任务,眨眼间就转移了注意力。 “那个对不起,我不小心弄掉。”他指着地上的狼藉,惴惴不安。“我攒了很多钱,会赔偿的,很,很贵吧?” 季炆昱的声音淡下来:“便宜货,不用管。” 他口中的便宜实则都不能用昂贵形容,却看都不多看一眼,被打扰了亲昵,夺走了司榕的关注,他恨不得砸了所有东西。 “你在沙发上休息,等我清洗一下送你回家,对了……”话音一顿,特意提醒。“你的书包我拿进来了,装一些零食带回去,记得把睡衣也带好。” 负一层的灯光慢慢暗淡,季炆昱径直走上楼梯,表情晦涩,令人无法揣摩。 情况转变的太快,好似为今天的约会划上了句号。 司榕蒙了,跟着季炆昱回到主屋,他欲言又止,可直到季炆昱进入了浴室,也没能将想要留下的话说出口。 周围陷入安静,司榕坐在沙发上愣神,抱着一堆零食却没心情享用,他对今天期待了太久太久,终于向季炆昱表明了心意,可除了一个火热又有些克制的吻,实质上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提升。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