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来的方式和步调,自然而然顺从了想法,甚至早在几天前就跟母亲坦白,说自己想和季炆昱恋爱,要在成年生日这天告白。 母亲听后虽没有极力反对,但态度很不好的劝说他放弃,司榕被溺爱了太久,他一心只想着季炆昱,魔怔一般要将全身心交付。 最后惹得母亲伤心不已,司榕这些天后悔过,也意识到不该如此鲁莽,却没有勇气和主见去分析解决,脑子里还一团迷蒙,听了别人的建议,就不管不顾地行动。 “你这么好骗,不想被我这种垃圾、坏人、畜生欺负,就应该躲在你妈妈怀里当个乖宝宝。” 压住下体的手掌缓缓移开,顺着腰线滑到脖颈,若即若离地抚摸方式很奇怪,带给司榕陌生的惊悚感。 季炆昱嗤笑一声,眼底压着愤怒。“可你的身体长大了,惦记你的畜牲等着操你,也会利用你单纯的心智,打着关心你的幌子,让你心甘情愿被骗,你的家人不可能每分每秒守护你,因为你自己都无法辨别,是你自己选择了相信。” 司榕哭了,哭得浑身一颤一颤,季炆昱的脸已在视线中模糊,只听到他咄咄逼人的声音。 “你对谁都敞开心扉,对谁都露出笑容,就是在发出你很好欺负的信号,让他们亲你的嘴吸你的舌头,摸遍你身体每一个角落,你想被别人掰开腿操吗?还是想因为你毫无防备的天真想法,被别人当玩具一样随便乱搞?” 司榕疯狂摇头,他比正常的同龄人智力低弱,在季炆昱一遍又一遍的过分催迫中,哪怕蒙昧也被逼着作出正确抉择。 “我不要不要!我讨厌坏人!坏人走开!” 季炆昱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应该怎么做?” 司榕从未历经世间险恶,只是带入幻想就要吓死。“我……我会拒绝,不跟坏人玩,要,要……” 他绞尽脑汁思考,学着从季炆昱那听来的话,像背课本一样说:“要变得不好骗,要有防备,不能谁都相信,先认真考虑,辨别清楚。” 季炆昱的眼神逐渐柔软,谆谆善诱:“如果遇到困难该找谁?如果发现坏人该怎么办?” 司榕又反应不来了,一边吸鼻涕,一边舔唇边的眼泪吃,眨着湿透的眼眸嗫嚅着:“跟妈妈爸爸,跟老师,然后把坏人打跑,还有……” 他躲闪着目光偷看季炆昱,心里的委屈倾巢而出,话都到了嘴边,成了含糊不清的抽泣声。 季炆昱连忙将司榕搂在怀里,抚摸他的发顶,柔声哄慰:“好了好了,真乖,宝贝真聪明,回答的很棒,但是任何事要先跟我讲,因为我们是一辈子在一起的爱人,明白了吗?” 司榕说明白了,短短三个字,卷在舌头里变成呜呜呜的哭腔,他问:“那你是坏人吗?” 季炆昱静默片刻,自嘲一笑。“我是,但我不会骗你。” 期望的美好成年日,染上酸涩又带点惶恐的味道,季炆昱用悖逆且极端的方式,给司榕留下根深蒂固的记忆。 司榕虽无法清楚地理解每一个词汇,但那些话像蜂群一般占据了他的脑海,已经筑巢扎根,早晚也会逼着他顿悟。 他缩在季炆昱怀里,用最依赖和信任的姿态,一直哭到睡着。 凌晨刚过不久,司家的房门被敲响,赵彩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到开门前还不可置信。 季炆昱礼貌地点了下头,先抱着司榕走进小卧室安放好。 赵彩沁连忙跟到床边,见被子底下的司榕身着陌生睡衣,不禁内心大惊,但俩人达成了无声共识,一前一后默默退到客厅。 “阿姨晚上好。”季炆昱从容不迫,声色也平稳。“司榕不小心摔了酒瓶,身上的衣服脏了,他自己换上了我送的生日礼物。” 赵彩沁嘴上倒着谢,暗自观察他的表情,没有找到丝毫的说谎痕迹。“这孩子不省心,玩到这么晚太不像话……麻烦你了。” 季炆昱仿佛没听出责备之意,摆出谦逊姿态,是他面对长辈时的惯用伎俩。“不会,司榕认为成年的生日很重要,那我也会重视。” 赵彩沁一时无言,她挑不出毛病,奈何压不下心底的忧惶。 司榕十五岁恢复神智,本就是奇迹,但人总是很贪心,作为母亲赵彩沁当然希望宝贝儿子能更好。 当年有高人出面,称司榕命定脱胎,致使元神在秽恶之地留滞过久,才致使身如傀儡。今生埒前尘,前尘即今生,又换取了如今的命格改变,元神归体后仍需常备不懈,五年内若犯大忌,一切返本还原。 大忌有三:杀生、食荤,以及破身。 赵彩沁不肯盲信,曾试着给司榕喂了荤食,肉块才刚沾到嘴边,司榕就不言不语了整整三天。 赵彩沁只当这是巧合,直到那天她摘掉了司榕的发夹。 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女孩才适合佩戴的饰品,赵彩沁打心底不想让司榕整日贴身,她不怕外人继续笑话司榕痴傻,是害怕这种女士发夹引发某些未知的意外,从而导致司榕异于常人的身体曝光。 司榕那天近乎疯魔,尖叫着翻遍整个屋子,两手拽扯着头发凄厉嚎叫,宛如厉鬼化身。 最后是季炆昱匆匆赶来,将司榕强行控制在怀里,即便肩膀被咬出了血,依然抱着他柔声哄慰,直到他慢慢恢复平静。 这场变故给赵彩沁留下了阴影,她听取了季炆昱的提议,给发夹穿上细绳,当作饰品让司榕随身携带,从那之后司榕再也没有无故发疯。 “今生埒前尘,前尘即今生。” 那位高人是季炆昱花重金请来,句句应验,赵彩沁不得不信,也经此一事才对季炆昱诚挚以待。 “炆昱,这些年你为小榕操劳了不少,我和他爸爸真心感激你,其实你用心对他好的理由,我多少能想到。” 赵彩沁身为人母,虽怀有慈心,却也有绝对的坚持。 “我不是质疑你的人品,但小榕这种情况,基本等于没有独立的观念,很容易受人摆布,而且他的身子……与其让他以后被人玩弄,我宁愿一辈子养个痴儿。” 季炆昱耐心听完,神色变得异常认真:“我爱司榕,很早以前他就是我心上的一块肉,没有他,等于要了我的命。” 赵彩沁惊了,没想到他非但不识趣,竟然还直接坦白。 客厅的观赏鱼缸泛着幽幽蓝光,给季炆昱的眼底镀上一层晦暗异色,他收敛所有锋芒,近乎恳求般吐诉心声。 “我曾经告诉过您,我小时候见过他,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后来我们还拥有过快乐的回忆,他只是暂时忘了,我了解他的一切,也会爱他的一切,因为他是司榕。” 赵彩沁的脸上满是愕然,这些年她放任俩人频繁往来,不止因为季炆昱对司榕的无微不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