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息从鼻息逸出,兰芙蕖的唇愈发灼烫。 见小姑娘这般羞涩拘谨之状,沈惊游终于低低笑了声。这笑声沉沉落在兰芙蕖耳朵里,竟显得万分蛊惑。 她忍不住了,红着脸,松开他。 “这样……可以了吗?” 兰芙蕖亲得认真,自然没有注意到帐子外的兄长。 沈蹊也不再看兰旭,转过头,再度压下来。 目光缱绻,盯着她红得不行的嘴唇。 以来势汹汹的吻,回答了兰芙蕖的话。 兰旭瞪大双眼。 与小妹截然不同,沈惊游吻得很凶。他几乎是掐着小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桌案上。同时的,兰芙蕖的身子仿若一滩水般软了下去,柔柔地弯折在桌面之上,任由沈蹊压下来。 她未抗拒,头发在桌上铺散开,青丝迤逦。 此形看得兰旭忍不住想上前,方冲动地迈了一步,又立马顿在原地。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眼睁睁看着沈蹊弯下身,先是狠狠啮咬过小妹的双唇,紧接着是纤细的脖颈。 沈蹊是习武之人。 他力道大,蛮劲儿也大。 没一会儿,小妹就受不住了。 她轻轻推了沈蹊胸膛一下,可那力气却软绵绵的,像轻飘飘的棉花。 她道:“沈蹊,可以了。” 她的唇几乎要被磨破。 少女的声音轻而柔,随着风,飘进兰旭耳中。他怔怔地望着帐中情形,听着那低沉的吐息声、呼吸声、水渍声,听见小妹求饶似的轻唤: “可以了,沈蹊,够了。” 不够。 他的声音沉下来。 完全不够。 兰芙蕖根本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使了这般大的力气,她的腰身也成了浸了水的棉花,软软的,绵绵的。 怎么也捞不起来。 有寒风凌冽刮过。 吹起沈蹊的发。 他细长的手指掐了一把少女的腰,低声道:“小芙蕖,叫声蹊哥哥。” “蹊……” 她根本不受控制。 “蹊哥哥……” 哥哥。 这两个字,在兰旭耳中炸开。 作者有话说: 创了个抽奖,在文章详情页,今晚没有啦,掉落50个红包,大家晚安 第35章 沈蹊的吻一路落她下巴上。 这使得兰芙蕖可以仰着脸、张着唇, 吐出些声息。 有风簌簌,吹鼓军帐一角, 传来布料摩挲声。 隐隐有光晕落在沈蹊身上。 兰芙蕖睁开眼, 目光下意识想绕开沈蹊身形。 几乎是同时。 沈蹊挡住了她的视线。 “认真。” 察觉出她在分心,对方面色有些不虞。 脸颊就这般被人捧了过去。 兰芙蕖能察觉到,沈惊游对她, 似乎有种莫名的占有欲。 尤其是在二人接吻的时候。 沈蹊会注意到她每个微小表情的变化,他甚至想要掌控她。掌控她的呼吸, 掌控她的喘声,掌控她每一寸面红耳赤的心跳。 兰子初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久到日光将他的身形笼了个严实, 他脚边似有银雪融化,渐渐地化成一滩冷冰冰的水。 待兰旭走后, 沈蹊才停下这个吻。 兰芙蕖已被他亲得喘不过气, 感觉嘴唇也被磨破了, 双唇又干又疼。她站起身, 揉了一把腰, 却见面前的男人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甚至连气儿都不带喘, 慢悠悠地耷拉下眼皮, 打量她。 她红着脸, 道:“下、下不为例。”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兰芙蕖心想。 不可以, 再这般……引.诱她。 引.诱完她, 又作出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 故意打量着她面上的局促不安。 沈惊游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兰芙蕖将衣领子往上提了提, 迎上沈蹊的笑:“那就说好了, 你将我兄长调出北灶, 你可不许反悔。” 男人唇角噙着笑,轻轻“嗯”了声。 “不反悔。” 那就好。 她将衣裳、头发都收拾妥当,又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刚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些什么。 沈蹊靠着桌边儿,看着刚被自己亲傻的小姑娘,又红着脸退回来。 “唔……沈蹊,你的胃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见他面色煞白,好似大病了一场。 如今瞧着,他的精神气儿比昨日好上许多,脸色、唇色,都没有那么吓人了。 对方道了一句无碍,兰芙蕖放下心,再一迈步时,身后之人突然问: “先前在驻谷关,我给你的那瓶金疮药,你还留着吗?” “金疮药?” 她想起来了,“我留在兄长那儿了。他身上受了伤,医馆里的金疮药都卖完了。” 兰芙蕖说的都是实话。 北疆地处偏僻,医疗物资补给时常不足,尤其是这种金疮药、冻疮药,更是粥少僧多。闻言,沈蹊淡淡垂下眼睫,他眼中似有情绪。 兰芙蕖看不懂。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可以吗?” 沈蹊颔首,“可以。” 走出军帐,她的脸仍是红的。 回到二姐那里,远远地便见军帐帘子敞开着。还未走进去,就看见坐在桌子前的安翎郡主与二姐。 还有……她的兄长。 兰芙蕖回想起来,方才被郡主和二姐撞破的一幕。 冷风吹得她脸更烫了些,少女立在原地,忙不迭将衣衫、头发整理好,提着一颗心走了进去—— “兄长,二姐,我回来了。” 帐内三个人的目光“蹭蹭”落在兰芙蕖身上。 她低着头,像一个刚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 头发、衣裳,显然是精心整理过的,可唇上的红肿却难以消却。她的面上尽是红晕,眼眸里也淬着柔柔的光,兰旭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匆别过头去。 这一副……刚被欺负完的样子。 真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过去的。 兰清荷咳嗽了声,伸手道:“小妹,你过来。” 兰芙蕖乖乖走上前。 她的步子很轻,秉着呼吸,路过兄长身侧时,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看见她与沈蹊亲昵的,只有安翎郡主和二姐。 二姐牵过她的手。 方才那一幕,又冲撞上兰清荷的脑海,让她忍不住低低咒骂了几声。饶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一向乖巧的三妹,竟然能在军帐里与沈蹊做出那样的事。她与沈蹊无名无分,就这般急不可耐,算是什么?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妹妹的手。 小妹的手很软,跟她的性子一样软。故此,兰清荷问她的第一句话是: “三妹,我与兄长都在这里,你同我们说,你是不是被沈蹊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