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企风死死地瞪着申思杨,明显不信:“当年就是你帮着他把老子弄进的监狱, 你现在会帮我从他那里骗钱?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申思杨无奈叹了口气:“你也说了是当年。小孩子眼里朋友情谊大过天,长大后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听说他爸妈当年留给他的财产,这些年市值翻了少说百倍, 他现在可是个超级大户。你说我当年, 怎么也是救他一条命的恩情吧?这么大的恩情管他要点东西不过分吧?可他这人一天两天的就知道跟我打马虎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两个字怎么写。既然他不知道主动感恩,那让他花点钱保我条命, 也是应该的吧。” 罗企风依旧死死瞪着申思杨:“别想骗我, 刚才电话里听他语气那么紧张你, 你管他要钱他会不给你?” “我也非常奇怪啊!”申思杨无奈至极, “他平时在所有人面前都跟我兄友弟恭的, 可我一管他要钱,他就选择性失聪。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做样子给其他人看,防止被别人说他忘恩负义。毕竟越有钱的人越在乎名声。” 听到这话,罗企风眼底的不信有所消减。 他半信半疑地瞪了申思杨许久,才开口:“说得好听,你把警察叫来,我就算要到钱也是白要,出不了这个天台就会马上被抓。” 申思杨笑得真诚:“罗叔叔,我这么大一个人质在你手里,你还怕走不了?” 罗企风还是半信半疑地看他。 申思杨也不急,保持着和善的笑,出声问罗企风:“你打算管桑小十要多少?” 罗企风沉默了会,最终还是应他:“五百万。” 申思杨眉梢轻挑,笑道:“我能帮你要到十倍,事成之后,你给我五百万。” 罗企风不太信:“他能有那么多钱?” 申思杨感慨:“他有的可比这多得多了,不然我至于那么气嘛。让他给我点零头他都不肯给。” 罗企风有所动摇,但明显还不完全相信申思杨。 “他既然这么小气,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从他那里要到五千万?” 申思杨笑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面子咯。等会警察过来,事情闹大,他要是不肯花钱从你手里捞我,这事传出去,镇上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尽管罗企风没有马上应声,但眼底的顾虑明显已经所剩无几。 申思杨见状,体谅补充道:“不用急,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想要不要跟我合作。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能与外界沟通的通讯工具。这里没人,我没武器你有刀,你想弄死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 警车开进校园,迅速疏散走旧教学楼附近的所有学生。 在旧教学楼附近一圈拉起警戒线。 几个警察训练有素地进入旧教学楼,为首的警察发现桑小十一路紧跟,顿时停下制止。 “同学,你留在楼下等候,我们的同事已经去布置安全气垫,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证你同学的安全。” 桑小十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凝,但面对警察,他还是尽最大努力放缓语气礼貌道:“绑匪是为了向我勒索钱财,他一定会要求和我谈判。” 话落下,看见面前警察略带疑惑的表情,他又补充:“我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继承了我已逝父母留给我的一大笔财产。” 警察闻言,思索后迅速道:“你跟在我身后,切记,上去后不要冲动,不要试图与歹徒搏斗,人身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桑小十点头答应。 天台门被推开。 听到声音的罗企风扯着申思杨又往后退了一步。 身体挨上围栏边缘,看着涌入的警察,他恶狠狠出声威胁:“都别过来!过来我就马上割破他喉咙!” 专门谈判的警员抬手示意大家停步,放缓声音出声安抚。 罗企风根本不听,直接怒吼:“我不要跟你们谈,让桑小十到前面来!” 吼完见人群没有动静,他握刀的手顿时一紧。 肉眼可见血从申思杨的颈间流出,滴到申思杨的校服领口上,在白色的衣襟间绽开。 “让桑小十到前面来!!”罗企风再次怒吼。 看到申思杨颈间流出的血,桑小十从头到脚发寒,呼吸几度停滞。 他脸色越发阴沉,迈开腿往前走。 原本挡在他面前的警察见状,小声提醒:“不要走远,就走到我们跟前,你跟他对话吸引他注意力,我们同事会找机会从侧面包抄。” 桑小十走到警员跟前。 罗企风迅速将一张银行卡扔到他脚边,命令道:“马上往这张卡里打五千万,我只给你们三十分钟时间。三十分钟后钱没到账,我就送他去见阎王。” 桑小十看都没看一眼卡,视线从始至终只落在申思杨一个人身上。 申思杨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片刻,申思杨的视线慢慢下落,落到脖颈间的刀上。 停滞几秒后,他重新看向桑小十,轻轻眨了两下眼。 桑小十垂在身旁的手轻蜷了一下,终于移开视线,看向罗企风,冷硬道:“打钱可以,你先把刀扔掉。” 罗企风不屑地笑:“人在我手上,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桑小十眼神冷漠,语气强硬:“把刀扔掉。” 罗企风正要再开口,申思杨压低了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劝你听他的,这小子这几年脾气横得很,还没当上霸总就已经有霸总蛮横不讲理的味道了。你现在弄得我一脖子血,万一他觉得事后我会因为这个再赖上他,他真有可能一个不高兴不给钱。” 罗企风也压低声音:“别想骗我!把刀扔了,要到钱以后我就是案板上的鱼!” 申思杨出谋划策:“你把刀扔到他们暂时不方便捡的地方,要到钱以后趁乱捡回来不就得了。” 罗企风眉头紧皱,盯着桑小十看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了听申思杨的。 他将刀扔到不远不近的通风口旁,而后迅速掐着申思杨的脖子将人抵在围栏上:“马上打钱!” 申思杨有三分之一的身体腾空在围栏外。 余光中瞥到楼底下已经搭好的安全气垫和防护栏,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在这一瞬间松开。 看着远处的桑小十弯腰捡起银行卡,警员间暗暗眼神交流。 申思杨轻笑,压低了声音愉悦开口:“真是太遗憾了,罗叔叔,你又输给我一次咯。” 罗企风听到话,猛地扭头看他。 和申思杨充满愉悦笑意的双眸对视上的一瞬间,十年前被设下圈套入狱的屈辱顿时直冲脑门。 他猛地狠掐住申思杨的脖子,脸色涨红血脉喷张怒吼:“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申思杨呼吸不顺,笑容却越发肆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