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思杨圈起他散开在床上的头发:“那今晚就干坐着让你吸?” 阮知镜听着这话,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吸人精?气的妖怪。 他的脸又涨红了一个度,静静盯着申思杨片刻后,他稍稍往里挪出半个空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躺下来。” 申思杨当然不介意。 他将阮知镜的长发打理好,撕开信息素阻隔贴一角,才在阮知镜空出的位置上躺下。 两人面对面躺着,静静看着彼此。 忽然,阮知镜出声:“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心情很好?” 阮知镜的房间安静温暖,配上暖黄的壁灯,叫人昏昏欲睡。 申思杨听见阮知镜的问话,慢了半拍,才懒洋洋应声:“为什么这么觉得?” 阮知镜唇角牵起清浅的幅度,声音柔和:“回来的一路上,你嘴角都是上扬的。” 申思杨轻轻笑。 意识被瞌睡虫倾占部分领地,他半阖下眼帘,许久后缓缓道:“因为觉得,你好像……也没有完全说话不算话。” 阮知镜的笑容凝固。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摔倒在浴室,申思杨也说过同样的话。 ——这是你第二次说话不算话了,我都给你记在本子上。 那时候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别提说话不算话。 所以这句话……当时就不是对他说的。 瞬间通体生寒,他轻抿住干涩的嘴唇,尝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开口问:“什么意思?” 申思杨缓慢抬眸看他。 片刻后抬手,轻柔地落在他脸旁:“我的小孩已经不是完完全全需要我的保护了。也会拿起武器,学会保护自己,也学会保护我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滴眼泪从阮知镜的眼眶中滚出。 紧跟着第二滴、第三滴…… 申思杨触到一片湿润,脑袋里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 他惊坐起去擦阮知镜的眼泪,紧张问:“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 阮知镜红着眼眶盯着申思杨,一边掉豆子一边哽咽开口:“我不是小孩,我从来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一直都有能力保护好你。” 申思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想起书上说,Alpha都有非常强的自尊心。 他以为是他刚才的言语打击到了阮知镜身为Alpha的自尊心,连忙改口:“好好,你不是小孩,我说错了,是我需要你的保护。” 阮知镜拉住他的手,忽然开口:“你晚上,跳舞的时候,亲了我。” 忽然的话题拐向,拐得申思杨一脸迷茫。 他琢磨了一会,想起阮知镜说过不喜欢肢体接触,于是道:“你要是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阮知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申思杨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摸不清这个世界奇怪的设定,大部分时候都是处于又懵又茫然的状态。 因为不清楚阮知镜的情绪变动是不是跟Alpha的某些隐藏属性有关,他也不好按照惯常的逻辑去推测。 正想着要不把小白逮进来问问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时,阮知镜再次开口。 “是因为扮演我未婚夫,所以才亲我吗?” 申思杨看着阮知镜水光波动的漂亮眼眸,忽然觉得窥破了一点真相。 他俯身靠近阮知镜:“如果我说不是呢?” 阮知镜的眼泪唰得停住。 申思杨看着眼前秒变脸的人,险些笑出声。 他勉力把笑憋回去,温声继续顺毛:“阮先生,亲你是因为喜欢你,愿意跟你牵手也是因为喜欢你。” 阮知镜彻底不哭了。 眨眨眼,脸又开始泛红。 他紧盯着申思杨,好一会,出声问:“是喜欢阮知镜?” 申思杨被问得有些莫名,又想笑,但还是顺从点头:“是喜欢阮知镜。” 阮知镜轻抿住唇,唇角隐隐有上扬的趋势。 好一会,又问:“申思杨是喜欢阮知镜?” 申思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申思杨是喜欢阮知镜。” 阮知镜终于笑开,隔了会,又问:“你喜欢我什么?” 谈了三个世界的恋爱,申思杨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个问题。 他笑盈盈地躺回到阮知镜身边:“很多啊。订婚协议明明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和你父母签的,你却在知情后还愿意为我争取补偿;我因为AO知识不足犯了没贴信息素阻隔贴的错误,你没有怪我,而是让小白给我准备了相关课程;你不会因为信息素失控而将错就错和我发生关系,还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及时出现保护我……阮知镜,你有非常多让人喜欢的地方。” 阮知镜认真听着申思杨温柔的话语。 他红红的耳朵微动,琢磨着申思杨说出口的每一个优点。 都是他一个人的,无关长相,也无关别人。 非常满意。 他眸光发亮地看向申思杨,用认真的语气回应:“阮知镜也喜欢申思杨。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申思杨笑弯了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犹豫:“愿意啊。” 阮知镜瞬间将他抱住。 白桃的香气在鼻前变得浓郁。 这几天不听话的信息素又开始变得有些不受控。 他只好短暂地抱了一会,就不舍地放开了申思杨。 刚把人放开,视线不经意扫过申思杨泛红的嘴唇。 梦里申思杨主动亲吻那个人的画面再次涌上脑海。 他轻轻眨眼,眸色缓缓变深。 轻抿住发干的嘴唇。 在逐渐加速的心跳声中,他出声问:“我可以亲你吗?” 申思杨眉眼弯弯,嘴角轻扬:“可以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阮知镜没有丝毫停顿地倾身将申思杨吻住。 不是梦境里浅尝辄止的吻。 是带着霸道的茉莉茶香,要申思杨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个人的深吻。 桃子被丢进茉莉花茶里浸泡,泡得全是茉莉花香。 阮知镜将人吻得瘫软在他怀中。 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人,高兴地闻着满是茉莉茶香的桃味,安然入睡。 —— 意识沉沉浮浮,桃香慢慢幻化出实体,变成了两颗桃树。 阮知镜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桃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地瞥见两个人走近。 他朝走近的两人看去。 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孔和……申思杨。 不是幼时,不是少年期,就是现在模样的申思杨。 申思杨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笑问身旁的男人:“真不让我上去摘啊?你会爬树吗?” 男人温柔地揉了揉申思杨的脑袋,声音柔和:“我摘,你在树下等我就行。” 阮知镜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申思杨和那个男人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