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小区,瞬间没影了。 段宁见此转身回去,还没有两步路,便看见17号从花坛边走了过来。 见段宁停下来不言不语,17号说:“你住在安全局分配的公寓里,我也差不多,”他点了根烟,脸上的刀疤随之牵动,“就在架空层车库的杂物间里,也算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了。” 段宁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冰冷,淡淡说:“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要汇报给傅轻决,可以直接来问我,不要利用孩子来做这些。” 17号瞬间盯向了他,仿佛很惊讶。 “傅轻决很喜欢小孩,不要把小孩牵扯进来,如果他知道了,你可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我立马出现了?” 段宁说:“眼睛里装着摄像头的兔子玩偶,是你给她的。” 17号沉默了很久,不置可否,最后却说道:“我没想过还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倒是你,连区区一个跟你无关的小孩都想保护,我劝你尽早放弃。傅轻决对你……很不一般,”他挑眉,“等这次议会选举结束,苏纳在下一次总统大选连任就是板上钉钉,你不如认清现实,跟着傅轻决,至少荣华富贵不用愁。” 而段宁想做的那些,只犹如蚍蜉撼大树。 段宁微微一笑,说:“我如果再被你向傅轻决告发一次,你就能彻底除掉我这个隐患,而按你的说法,我只要跟傅轻决开口,明天你就得从安全局滚蛋。”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17号说,“那就看看是你先被我告发,还是你先让傅轻决除了我。” 段宁知道17号当年是奉命行事,他只是在庞大而疯狂的阴谋机器中处于执行端的一只蚂蚁,也许有过平庸之恶,但机器运转的残酷规则依然倾轧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同样不得反抗。 但段宁也无法相信17号,他不会再给17号任何可乘之机。 17号看着段宁走了。 他扔掉烟头,走向杂货店里,老板娘见了他一笑,他拿起那只小兔子看了看。 兔子眼睛其实已经伪装得堪称完美。 “朵朵她阿姨要养孩子不容易,总是加班,”老板娘说,“那小孩喜欢在外面玩,上次多亏了你救她,不然被车撞了就完了。” 17号看着挺吓人,又沉默寡言,他点点头说:“这只兔子的眼睛坏了,我买下来,先拿去修好,到时候麻烦你送给朵朵。” 老板娘问:“怎么了,打算换工作,要搬走了?” 17号说:“到时候她问起来,就说我去工作的地方太远,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她。” 几天后,段宁一早从公寓离开,坐上早已等在楼下的黑色高级轿车,经过小区外时,看见了那天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她牵着一个中年女子的手,大概是去上学,背上背着书包,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小兔子娃娃。 段宁透过车窗一扫而过,看见那已经是另一只兔子,因为它的眼睛不再那么黑溜溜的,而是缝着两只正圆形的彩色纽扣。 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轿车载着段宁一路到了别墅。 此次去欧洲,明面上的说法是为处理兰亚在北欧的相关银行业务,段宁现在在安全局,和傅轻决一行人同行,没什么问题。 但傅轻决到此刻似乎都还没起床。 段宁走进空旷的客厅,站了一小会儿,终究没忍住往阳光房那边靠了一点。好在鱼缸里的金鱼和那些盆栽似乎都好好的,短短几天,还不至于怎么样。 紧接着,从餐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段宁立即回正了上身,转头一看,有些愣住了。 那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身高比一般Omega要高上许多,骨骼纤细,有双漂亮清澈的眼睛。 段宁在夜灯闻见的甜桃信息素,就是他的。 他债务被全部还清了,模样没了在夜灯时的风尘谄媚,而做回了联邦国立大学的学生,他来别墅,是特地来感谢傅先生的。 “我叫宋闻,”他手里端着餐盘,里面放着傅轻决的早餐,“你是谁?这么一大早的,不会吵着傅先生吗?” 段宁喉结动了动,平静地说:“我是兰亚科技的员工,不好意思,不知道傅先生还没起床。” “那你为什么刚刚像是从阳光房里出来,这里是你随便能走动的地方吗?” “你可能看错了。” 宋闻眉头一皱,想要生气,可他比段宁矮上许多,也不知道段宁是谁,看着段宁竟然有些晃神。可段宁身上只穿着普通西服,他懒得对着一个小小的兰亚下属多费力气了,更不能弄出动静吵着傅轻决。 “你先在这里等着吧。”于是他转身走了,径直上了二楼,再从楼梯上俯视段宁时,才颇为满意。 段宁不再去无需他担心的阳光房,他站在原地,只是看着推拉门外的院子。没一会儿,高管家从餐厅里出来了,看见段宁,说道:“刚刚那是在夜灯让傅少爷提前进入易感期的Omega。” 段宁转过身,淡淡笑了笑说:“应该会很衬傅少爷心意。” “就是傅少爷让他来的。” 高管家是想让段宁死心,可其实不用她再来告诉段宁这些。 段宁自己的信息素不再溢出,却还能隐隐约约闻见别人的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天然会让段宁反应不同。他早在宋闻身上闻见了那股熟悉的桃香,既然是傅轻决让他来的,宋闻一大早这么上了楼,估计没几十分钟下不来了。 而傅轻决之前还要掐死这个下药的Omega。 傅轻决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怎么对待全凭心情,像小孩脾气一样幼稚又恶劣。 段宁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感觉已经疲于应付,而单纯为傅轻决做事反而更简单。他想到在夜灯的那几晚,实在荒唐又可笑。 二楼卧房内,傅轻决站在了阳台边。 他在浴室时就看见去接段宁的车进了别墅的院子。 宋闻敲门进来后,却发现傅轻决已经穿戴整齐,他把早餐放在桌上,一时间紧张地站在旁边,没说话。 宋闻自从从夜灯出来,被送去了娱乐公司处处得人照顾,他一直想感谢傅轻决,没想到傅轻决昨晚真的叫他来了别墅,只是直到今早才有机会上来伺候。他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怨,也许是傅先生不仅长得仪表堂堂,更是心慈人善,那一次差点掐断了他的脖子,终究对他产生了怜悯。而傅轻决身边没有伴侣,需要发泄的话,找他最合适不过。 傅轻决看着宋闻的那张脸,却怎么也吃不下饭了,说道:“听说你以前学过芭蕾,会劈叉?” 宋闻有些惊喜,说:“傅先生,我是学过两年,跳得可能不太好,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