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寻找有没有能拿出来说的,说给傅轻决听会不会好一点。 毕竟事从紧急,下午的会面时间很快就要到来,傅轻决如果摆着这样的臭脸,是这样的状态去见自由基金会的代表,那所有的准备就都会前功尽弃。 同时,段宁一旦回想,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自己年幼时触摸过的那缕柔软的长发,光阴会带走人们珍视的东西,一去不复返,生离死别,至亲至疏,全是物是人非。多少年过去,他还想再摸一摸的。刚刚在屋子里的短短十多分钟,段宁感到了恍惚,好像是从别人的人生里偷来的十分钟。而他究竟能当谁呢?生理上的认知紊乱可以治好,脑子里的又用什么来挡住回忆的子弹猝不及防射来。 段宁垂了垂眼,下车从后座捡起了那袋摔扁了的三明治。 段宁想再摸一摸柔软的长发,傅轻决确实对挤着番茄酱的三明治情有独钟。 “但我饿了,”他对傅轻决说,“你在车上等我,很快。” 傅轻决拧起了眉,一转眼,段宁已经跑过了马路,看不见人了。 -------------------- 段宁:目标明确,无人能挡,完成任务第一位,但也不是满脑子都是任务啦 第39章 饶是傅轻决正在烦闷阴郁的情绪笼罩下,耐心基本不剩多少,时间也真的没过多久,段宁就还是从马路对面的街口跑了回来。 阳光下,风把他的头发吹动,他张望着来往汽车快步回来,神情永远温和淡然,脚步却很急切,急切地上了越野车,将买来的那一袋子面包甜点递了过去。 傅轻决拉开一看,原本应该躺在后座的三明治现在出现在了最上面,看起来已经重新包装过,旁边还放着买面包赠送的番茄酱包。 他抬眼又去看段宁,段宁还在喘着气,跑得脸色都有些白了,额头上出了些汗,凹陷深邃的眼睛却很亮,也莫名的锋利又沉稳。 傅轻决扫视下去,看见他裤腿上有道泥印,二话不说便伸了手过去,一推就将段宁的裤腿撩了上去,只见那截瘦削而肌肉紧致的腿上果然留了道淤青。 “你怎么搞的?”傅轻决顿了一下,说,“去这么久。” “面包店人有点多,”段宁撇开傅轻决的手,把裤腿擦干净,坐直后说,“凑合吃点吧。” 傅轻决紧闭着唇,不再说什么。 段宁接着问道:“等今天结束,顺利拿到名单,明天我们是回奥斯陆还是直接回新联邦?” 傅轻决在纸袋里翻找了两下,段宁转身过来,把那个三明治和几包番茄酱放到了傅轻决身前的中控台上,为显得没那么突兀,还给他多拿了只小蛋糕。 “不够再拿,下面还有饮料。” 傅轻决轻哼了一声,终于顺理成章地愿意吃东西了。 他说:“回新联邦。” “那明天……” “既然别人不愿意回奥斯陆了,还有什么必要多跑一趟,怎么,你想去奥斯陆?” 段宁气还没喘匀,吃不下东西,看傅轻决的样子感觉已经没事了,有些事还是得说出来:“我忘了告诉你,最后阿姨追出来,她叫你小决,说只要你平安健康,她就放心了。” 傅轻决喉结滚动了两下,笑说:“她叫的不是你吗,你才是苏决。” “她认得出人的,说我怎么可能是苏决呢,”段宁说,“即便二十年没见,她也第一眼就认出我不是。” 二十一年前,傅轻决才五岁,与今天这副英俊出挑而极具上位者气息的模样,可谓天差地别。 “但她依然可以说搬走就搬走,说断联就断联,高姨是她几十年的心腹助手,她依然可以抛下一切,和别的男人结婚,过她一个人的潇洒日子。” “那她应该一个人待在奥斯陆吗?” 傅轻决闻言冷冷看向段宁。 “她是谁?” 车里沉默了一阵,傅轻决说:“我母亲。” 新联邦首都特区傅氏集团总部,接到最新消息的秘书匆匆推门进了休息厅,傅岐山正坐在主位座椅上,跟谢革和自由基金会的几位幕后股东聊天。 内外秘书相互沟通过后,没一会儿,傅岐山让他走近,说有什么事。 那位秘书轻轻俯身,傅岐山侧耳,便听见了消息:“傅轻决少爷已经不在奥斯陆,不知道是哪天离开的,他去了苏唯女士和她丈夫的新居,但没有见面。和傅少爷同行的是段宁,似乎是秘密出行,身边没有其他人。” 谢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听一阵低声细语,即便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但这两天傅轻决不在国内,猜也猜得到还有事情什么能让傅岐山头疼。 傅岐山站起身,往外面的阳台走了走,特地走远了一些,避开了人,然后对秘书说:“只是去见苏唯?” 他们对苏唯保持了一定的监视,就是为了时刻注意动向。而自由基金会跟北欧银行一直有着密切合作,傅轻决此时现身欧联盟,出现在苏唯住宅的附近,并不代表什么,也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动向。 那次家宴的短暂会面里,傅轻决已经答应傅岐山暂时收手。何况,就算是傅轻决对自由基金会有着探索欲,傅岐山也能容忍,只是有时候连一些知情权,也不是能轻易给予的。 秘书说:“应该是。” 傅岐山沉吟片刻:“那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您是指……” “我们都被那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傅岐山笑道,“你以为段宁还只是他的工具?玩物?谁把玩物送去安全局的核心调查组,谁把玩物带去欧联盟见他母亲?” 傅岐山眺望着窗外:“段宁不死,军火走私案之后照样不会安生,早该想到的,他是李铎一手提拔上来的,从执行官到联邦最年轻的上校,从前线带着军功回来的人,不止手段了得,还比常人能忍,他在傅轻决的别墅伺候了两年多,受尽折磨却什么事都没有,受的是哪门子折磨?你以为傅轻决那小子能是他的对手?怕是早就玩出了感情。” “如果需要行动的话,那我们只有今天剩下的时间了,”秘书说,“他们似乎不会在欧联盟久留。” “做得干净一点,段宁本就身体不好,出一些意外会很正常。” 傅岐山又补充说:“但无论如何,傅轻决是我哥的孩子,选举在即,傅氏现在也经不起大动荡,你知道分寸。” 秘书面色严肃地点头,后退两步,然后匆匆离开了休息厅。 下午两点,那家吃下午茶点的高级餐厅的门被推了开来。 餐厅内坐着零零散散的客人,人们在谈着各种各样的天,段宁和傅轻决推门而入,置身其中倒也称不上显眼,不过是常见的业务人员打扮,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只是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