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傅岐山和胡安怎么挽救,那都只是亡羊补牢。 傅轻决这段时间好像也瘦了许多,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峭冷峻,他忽然问道:“如果跳车的时候,我真的和段宁一起死了,会怎么样?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死了,他们会不会一起庆幸……” 谢革一噎,对这种带有“如果”和“一起死”的问题,他是答不上来的。 其实无论过去多少次,谢革都难以掩盖在自己心底久久震荡的震惊。 他没有说其实连他也不敢相信傅轻决会走到今天这步。傅轻决一旦出手,到了对面鱼死网破、狗急跳墙的时候,他和傅岐山很有可能两败俱伤。这非常的疯狂,非常的不像往日的傅轻决,却又得承认,这也完全是他。 傅轻决从小在傅岐山身边长大,这么多年,他都完美地以傅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谁又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的野心有多大? 他想要的是什么? “那这些资料……”谢革只能转移话题。 傅轻决说:“原件都在兰亚,外面这唯一的一份也放在这里,我会处理。” 谢革说:“可是你没有必要亲自出面。” “我当然没有必要出面,”傅轻决回头看向他,面色看起来和之前已经没有任何变化,“胡安想让订婚的消息传遍联邦都可以,他只需要等着身败名裂,有人会让他死得更快一点的。” 话音刚落,17号的电话便来了。 段宁已经要回来,傅轻决放下电话,嘴里把公事一通交代完之后便连连摆手,很快赶走了谢革。 他看着树冠底下的车辆缓缓驶来,等了一会儿,直到段宁的身影出现,一路经过草坪,然后不见了,他才走出书房,从二楼俯视下去,迎上刚回来的段宁。 傅轻决叫他上来。 傅轻决今天不是出现在外面的草坪上了。 段宁闻言上了楼,来到傅轻决面前。 “提前回来是对的,”傅轻决看到段宁,心情瞬间就好了,“段长官现在变得这么有安全意识了,还是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不对。” 他双手捏了捏段宁的耳朵,然后捧起段宁的脸颊,好像为了平息那股淡淡的无法散去的闷气,他和段宁一挨紧靠拢,确实就能好很多。 “在路上有没有听新闻,”傅轻决问他,“真相是什么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我现在每天都在家等你回来,不是吗?” 段宁的皮肤经过揉搓,一点点变得热起来。他直直看着傅轻决说:“什么真相?你要订婚了吗?” 傅轻决听见他这么说,自然会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会感到愧疚,他低声地认真地说:“不会。” 傅轻决靠近过去衔住了段宁的嘴唇,感觉到段宁没有后退和抗拒,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却愈发轻缓地吻着段宁,一点点含吮起来。 -------------------- 给追更的各位先磕一个了 第77章 傅轻决推着段宁一路往里走,最后把段宁抵在墙上。 段宁像是感知迟钝,一开始是没有抗拒,可此时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了,也有种完全出于傅轻决的逼迫的感觉。看着段宁被亲得红润的嘴唇和胸腔急促的起伏,傅轻决低头又吻了他一下,笑了:“不好意思?” 他仍然捧着段宁的脸颊,轻轻抚摸,很亲昵地说:“脸皮怎么这么薄,段长官,都亲过那么多次了,段长官的初吻该不会真的是和我吧。” “不过是好久没亲了,为了你的身体……”傅轻决说,“还因为你心里只有上班和工作,没有我,对不对?” 他嘴上刻意冷冷淡淡地数落段宁的不是,肢体动作却变本加厉起来,呼吸也无形中显得粗重。段宁在傅轻决把手往下探的一瞬间抓了抓傅轻决的胳膊。 停顿几秒,傅轻决反握上段宁的手背,低声说:“休息好多天了,每天回来就是睡觉,一个人跑去床上干巴巴躺着,你把自己当机器人啊,不憋得慌?” 段宁看着他说:“是想做吗?” 傅轻决一时间没说话,段宁被他搂着,双手抵靠在傅轻决的胸前,姿势总归是紧挨着的,十分暧昧。段宁喉结滚动了两下,说:“想做什么就做,不用问我。” 他垂了眼,又淡淡地说:“不是你想,是我想,求你,好吗。” 傅轻决愣住片刻,心中懊恼又很不是滋味,却因为发现段宁还是一如既往的记仇,像是找回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傅轻决仍然不气馁也没脾气了的,“不好,”他哼哼笑两声,结结实实抱紧段宁蹭了上去,“还在生气啊,没关系,可我就要问你,段长官,你有感觉了我们才可以,不许忍着。” 他太熟悉段宁身体上的反应,摸摸索索两下就像抓住了段宁“有感觉”的把柄一般,令段宁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段宁侧身躺在了床里,肩膀上的被褥滑下来,露出了光裸的皮肤,他后颈上只有一个轻轻的咬痕,反而是周围不相关的地方齿印更多,零零碎碎的吻痕也多。 尽管段宁腺体受损处只有一个轻轻的咬痕,这满屋子的傅轻决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也猛烈昭示着刚才的疯狂。 段宁不会再和傅轻决有信息素上的交流了。当傅轻决出于本能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向伴侣传达心意,以及不可抑制的占有欲时,很快便会发现这只是一场独角戏。不过傅轻决已经觉得不重要,段宁一直都是他的,永远都会是他的,有没有标记有没有腺体都不重要。而段宁这么久没有发泄过,变得异常敏感,休息半晌之后傅轻决从他后背抚摸过去,段宁的身体还会下意识地微微发抖。 “过来点,我身上暖和。”傅轻决凑近过去,近距离地看着段宁,格外怜惜爱护地吻了吻段宁的耳朵。 段宁仿佛已经缓过来了,开口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只有可能死在这张床上。” 傅轻决一下停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段宁永远也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如鲠在喉又咬牙切齿。 “刚刚你明明很舒服。”傅轻决却一点没有动怒,只是哑声陈述道。 他也没有回答段宁的问题,他可以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讨论这个问题,生杀予夺都由他定,但他不敢和段宁谈这个了。 他想捂住段宁的嘴巴。段宁嘴唇动了动,果不其然又问傅轻决:“你放我出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啊,怕我自杀吗?投湖自尽?”段宁转身时蹙了蹙眉,他声音很轻,和傅轻决用着最亲密无间的姿势说着最无情的话,“出去了又能怎么样,陪你演戏继续给人当猴看,就是我配有的自由了……傅轻决,我要是真的想死,你以为你拦得住吗。” 傅轻决陷入了沉默,良久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