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这不叫疯,玉珍珍,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爹不想逼迫你什么,那就只好从别人身上找办法。” 楼外月说:“当然,爹是一点都不情愿离开你的,如果玉珍珍愿意自己告诉爹,方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 “爹可以保证这一点。” 第82章 小段子 不定期出没小剧场 有关吃霸王餐。 玉珍珍的场合。 发现没带钱,玉珍珍:“……” 青年面颊通红地去找掌柜,试图通过抵押随身物品来偿还饭钱。 掌柜:“……” 青年面若好女,身段纤长,一举一动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掌柜擦了擦鼻血:“免费!今天全场免费!” 楼外月的场合。 本来就没带钱,依然大大方方点了满桌的菜,酒足饭饱,楼外月伸了个懒腰,随后兴致缺缺地道:“谁买单?” “我!” “让我来!” “你滚开我先说的!” “掌柜的,今天的账全部记在我名下!” 当然,楼外月吃霸王餐还有另一种形态。 那就是把所有来搭讪招惹企图强抢民男的倒霉蛋捶进地里,再把他们的钱包施施然交给掌柜。 楼外月开心地:“那今天的账,就都记在这几位……朋友?就记在他们名下吧。” 珍珍猫:“你每天都吃什么呀?” 月月豹:“嗯……打猎打到什么吃什么。” 珍珍猫:“那打不到猎呢?” 月月豹:“是哦,我还没考虑过这个情况。” 珍珍猫:“那我把我的猫粮分——” 月月豹:“打不到猎,就吃你好了。” 珍珍猫:“?” 月月豹:“你这样可爱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我吃掉的哦~” 珍珍猫:“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月月豹:“因为我喜欢你呀~” 珍珍猫:“可我不喜欢你,你说你会吃掉我。” 月月豹:“喵~” 珍珍猫:“喵喵叫也没用,不准再跟着我了。” 月月豹:“喵……” 珍珍猫:“你都要吃我了,我还不能离你远点吗?!……不准哭!过来!以后我的猫粮分你一半!不准再咬我了哦!再咬我,我也会咬你的!” 被月月豹叼着后颈去打猎的珍珍猫如是强调。 怎么会打不到猎呢~ 这座对小猫而言无比神秘危险的森林,是豹子的后花园。 -------------------- 他爹是深知自己美貌,所以会毫无顾忌利用美貌达成目的的屑。 第83章 76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楼外月舍不得逼迫玉珍珍,那他就会转头去逼迫别人。至于逼迫手段…… “玉珍珍?”男人轻声道。 “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青年用尽全力抱住父亲的腰,难以忍耐般喘了口气,他加重语气:“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楼外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握住了这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腕,分明是那样柔和的触碰,却让人联想起镣铐一类的事物,玉珍珍有些害怕地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关不肯松开楼外月。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 “你就?” 身后,青年肺腑里又莫名发出了喘息,犹如溺水的猫崽,他哑声道:“我就不和你待在一起了!” 这不是陈述。这是威胁。 毫无力度,软绵绵的,极其可爱的……威胁。 玉珍珍皮肤很凉,凉得浸骨,腕骨精巧一掰就断,楼外月的拇指来回充满眷恋地抚摸着那上面浮起的青筋,就这样过了很久,楼外月淡淡地说:“那就这样办吧,你长大了,你当然有权利选择不和我这个做父亲的待在一起。” “……”玉珍珍仰起脸,愣住了。 “不,这个说法还不够正确。”楼外月一改先前恨不得长在玉珍珍身上的腻歪态度,叹息道,“玉珍珍,你不应该再和我待在一起了,你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也没有理由将你永远捆绑在身边。” 那环在腰上的手臂力度逐渐变小,可紧接着,玉珍珍再度不管不顾抱紧了他。 “所以呢?!” 玉珍珍厉声道:“所以你这就打算不要我了?这就——这么快就又要把我丢掉了?!” 在玉珍珍无法注视到的地方,楼外月面对那扇陈旧的木门,正在试图控制自己不规律的吐息,半晌,他才压着嗓子,尽力温和地表述:“我想,我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长大了,玉珍珍。”楼外月简单地道,“而我不想被你真的讨厌。” 玉珍珍松开手,楼外月依然没有转过身。 “可我……不会讨厌你啊。” 青年不知所措地望着父亲的背影,迟疑着,徘徊着,到底伸手去小心翼翼拽他的衣服:“而且我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个话题吧,怎么就,就突然绕到这里了……爹,爹?我没有讨厌你啊……” “那我们本来在说什么?”楼外月忽然问道。 “在说……在说……” 被毫无预兆地一问,玉珍珍支支吾吾,竟是答不上,见状,楼外月平和地笑了:“想起来了,我们在说,你不准我离开。” 父亲既主动递了梯子,玉珍珍忙道:“对,我们就是在说这个。你不准走,这都多晚了,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他想要从被楼外月搅得一团混乱的心情里寻回气势,慌乱间,玉珍珍声音不自主又高了起来:“说到底,就是因为你做事总是这样不计后果,才会招来那么多人的窥伺,你自己是不会有什么事,可总得替你身边的人想想!” “……” “总是这样!一有个什么不高兴便要立刻发泄,生怕招不来仇敌似的!没见过你这么莽撞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就这样出去了,后果会多严重,现在全江湖都盯着你,你能不能谨慎一点,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要大动干戈,你究竟在想什么!” “任性妄为,自以为是,你从来都不会替人考虑,就只晓得大摇大摆做你自己,你是清楚了,那我呢?我怎么办?你有想过我吗!” 原本只是发泄的话,说到后面,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玉珍珍也再无法辨别,山呼海啸般的委屈袭上心头,他眼睛陡然热了,喉咙里堵塞着酸楚的异物,玉珍珍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青白指节抵在胸前,迫使里面躁动的心脏尽快冷静下来。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从灰烬里爆发的一簇热烈火焰,足够耀眼,却在转瞬后光辉湮灭,重归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