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所有倾诉的力气。 玉珍珍垮下肩,失魂落魄地道:“我说的这些话,反正你也一句都听不进去……算了……” 他退了一步,又退一步,便转身走开,玉珍珍想,随楼外月去吧,他爱上哪儿上哪儿,爱如何如何,楼外月这样的人天生就不能被管束,高傲得像满月,潇洒得像群风,而自己只是块随处可见的顽石,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楼外月的累赘。 就这样吧,楼外月想要知道真相,玉珍珍不拦着,桥归桥,路归路,楼外月说的没错,他已经没理由再将月亮般的父亲捆绑在自己身边了。 反正……这八年来,陪伴着玉珍珍的,就只有自己。 玉珍珍在很早以前,就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玉珍珍。”楼外月沉静地道,“我可以不去问别人——” “去问吧,你想知道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 玉珍喃声道:“你想当个好父亲,想要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你没错,你哪里有错呢?那就去吧——离我远点,我要休息了。” “玉珍珍,你……你生气了?” 此言一出,青年顿时安静了下来,楼外月还要再问,却听他漫无目的地,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起其他的事。玉珍珍道:“我有时候会觉得奇怪。” “……”楼外月便放弃自己的提问,顺着他道,“什么奇怪。” 青年实在清瘦,烛光下,那衣衫松松一裹,勒出削肩细腰的春意风光,谁都爱好美人,只有楼外月会考虑如何将美人喂成珠圆玉润的小胖墩。只见玉珍珍侧过头,纤长脖颈支在那里,他看着地上翘起的一角木板,许久,空空地说:“爹,你为什么会有我这种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都不像是父子吧,你这么厉害,而我……” 他吸了口气。 “而我,只是一件淫具。” 房间陷入了死寂。 玉珍珍没有去看父亲的神情,方才为了拦下楼外月,一时跑得太急忘了穿鞋,他懒得再去烧热水,用壶里大半的清茶打湿了一方毛巾,坐到榻边,弯下腰为自己清洗脏污了的足底。 阴影笼罩在他全身,玉珍珍也没有抬头。 “什么意思?” 男人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玉珍珍一言不发,他脚尖踩着柔软的地毯,高高踮起,绞过一道的帕子仍吸饱了水分,从凸起的踝骨沿着往下耐心地擦拭。玉珍珍的脚也很漂亮,以青年男子的身份来看稍显秀气,趾骨在雪白的肌肤上呈现清晰的走向,青色血管埋在里面,于足尖露出一点润泽的粉。 这是漂亮的脚,也是习武之人不会有的脚。 无需下床无需行走,囚于牢笼,此乃玉珍珍身为淫具的证明。 如此精致的部位,自然也是被无数人,以无数种方式细细品玩过了。 玉珍珍眼睫忽的一颤。 楼外月已半跪在他身前,握住了他踮起的那只脚,握着它,就如那真是什么名贵的摆件,将它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头,由着未干的冷茶在布料上染出一片深色的污渍。 “你方才说的淫具。”楼外月道,“是什么意思。” 第84章 77 淫具这个词,在楼桦的童年从未出现过,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口里说出来的。 虽是不认识,但他们却有着世间最亲密的关系,大约新婚的丈夫,都不见得会这般迷恋自己的妻子。 那个不认识的人是头回参加宴会,原本不以为然,可一旦尝过天涯阁少主的滋味,哪怕是圣人也再回不了头。他掐着玉珍珍的腰,发了狂般耸动着下身,玉珍珍被他颠得直作呕,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里来的精力,每下进出都肏得又深又快,玉珍珍早就经历过几轮濒死的高潮,此刻躺在男人身下,他彻底昏了头,敞着大腿由人动作,湿漉漉的腿心被撞得深红一片,嘴里偶尔泄露出两声咿咿呀呀的哼叫。 这失去依靠,柔弱无助的美人实在可贵,看那潮红面颊,那含水凤眸,无一处不让人为之瞩目,玉珍珍发丝在颠簸间偶尔遮住了那张与楼外月相似的脸,男人便暂且停下享乐,耐心地将那垂发掖到玉珍珍耳后,随后,他拉过玉珍珍的手,按在了青年鼓起的小腹上。 “里面是什么?”陌生人嬉笑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玉珍珍坐在男人怀里,臀肉含着根粗长的阳物,他只是喘息,并不回答任何问题。 “剑归剑鞘,玉珍珍,你这里也是一样,非常软……非常——舒服!” 男人重重压着那纤细手腕,迫使玉珍珍抚摸小腹,隔着薄薄的皮肉,既能鞭笞那溃不成军的穴肉,又能使空闲的掌心尽到自己的使命。 这感觉太恐怖了,被强行入侵到最深处,玉珍珍下意识蹬起腿想要逃开,那样微乎其微的挣扎,男人轻而易举掌住他的腰,让那嫩穴再次把性具吃到了底。 “……!” 掌心被恐怖的力道连续顶弄,玉珍珍瞳孔顿时涣散开,烂红的舌尖也不自主吐出了一截,宴会过半,他根本受不了这样过激的情事,便要求饶:“轻一点……求你了,轻一点……好难受……”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难受吗?因为你还没有弄清楚,只有人会觉得难受,只有人才有资格感到难受,但玉珍珍……你是什么?” 周围的人都饶有兴致看着这个新人,完全没有要来阻拦的意思,对方展现出的品质很有潜力,假以时日,定能在宴会上为众人带来更多的乐趣。 陌生人充满诱惑地耳语道:“哪有剑鞘喊疼的?……玉珍珍,你是天生的淫具啊。” “这样淫荡的身体,恐怕就是楼外月没有死,你也会走上这条路,看开一点,没人比你更适合当一件淫具,你看,你把我咬得多紧,你是舍不得我离开吗?玉珍珍,哈哈哈,你也喜欢上我了吗?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做你相公,对不对?” “做相公还是免了,我家那个黄脸婆别的不行,至少还能给我生儿子,他能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我若做了楼桦的相公,那楼外月……岂不是我的岳父了?哈哈哈,岳父!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楼外月要是知道你这样乱喊,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杀了你不可!” “怕什么,天涯阁都没找到他的尸体,就立了座衣冠冢,做做样子罢了!” 妙语连连,陌生人笑着与身边人颔首示意,他又低下头,注意到怀中人正在轻微发抖。 那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高潮而战栗,还是为自己无望的命运而悲伤,恐怕就连玉珍珍也分辨不清。 “我是为了你好,往后别再想着以前的事,就把自己当淫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