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涟漪冷眼睨她,“没什么事儿就滚回你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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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缨下楼。
碎片已经被清理,新湖公馆空无一人。
每周有一天的下午后两节刚好是两个班级同时没课的时候,林缨这个点总会跟景连欢在一起。
快到时间的时候林缨去了景连欢的公寓。
“你手怎么了?”林缨刚放下书包就看见景连欢的右手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
纱布有粗有细,混乱不堪,倒像是自己包扎的。
景连欢颓背,“截肢了。”
“去医院了吗?”林缨忽略她的玩笑,看她包扎得这么厚想来伤得不轻。
“玻璃划了道口,死不了。”景连欢只当在玩儿,把纱布又一圈圈取了下来。
林缨仔细瞧了眼,“我去给你买点药膏吧,你这个涂点药应该就可以。”
“你这么清楚啊?”景连欢不屑。
“妈妈有时候会被油烫伤,或者搬东西的时候被尖锐的物品划到,我在家的话都是我帮她涂药的。”
公寓门口就有药店,好在价格还算合理,并没有高很多。
林缨拆了药膏给景连欢在伤口处涂抹,“你刚刚缠纱布都起了反作用,现在天热,你的伤口还会捂发炎的。”
“哦。”景连欢不冷不热地回答,盯着林缨给自己涂药的手出神。
她的情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很低落,林缨也看得出来。
“你妈妈有回你的消息吗?”她试着安慰。
景连欢深呼吸了一下,有些不爽,“你还挺会找话题的。”
林缨立即懂了她的意思,把课本翻开,“巩固知识得靠练题,你的手应该没办法写字,今天就复习一些基础知识吧。”
牙龈处突然传来刺痛,林缨摸了下自己的腮,没有在意。
林缨余光瞥见桌上的外卖,忍不住多了句嘴,“天天吃这些不太卫生吧?”
“又没人给我做饭吃。”景连欢把成堆的袋子系紧放到桌脚。
“你可以请个阿姨。”林缨说。
景连欢拒绝她的提议,“家里多个人,看着碍眼。”
“你不介意的话……”林缨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大概在景连欢眼里,她家的东西或许比外卖还要不卫生。
毕竟这些外卖对她来说都是一些昂贵的菜肴。
打包袋上都有餐厅的logo,是做好之后专门安排侍应生送过来的。
“什么?”景连欢收回自己的手,吹了吹伤口,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