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嘛,也还是需要大树遮挡风雨的。他就是可以庇护她的人。 他当然可以养她,连她的家人一起。但是到时候她得更乖巧才行,至少别老这么冷冷淡淡的——他相信她懂。 连月没有回答,勾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连月戴着口罩进入了康复医院的大门。她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找了医生。 “你妈妈最近恢复得不错,有按时吃药,按时睡眠,狂躁倾向有所减轻——但是你知道的,这种病不能根治,不能受刺激。” 连月点点头,“那幻想呢?她还在每天自言自语没有?” “这个症状呢,和精神状态有关,”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你可以去看看她,但是注意不要刺激到她了。” 连月慢慢走到了病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女人。大概知道今天有家属来,护工把她收拾得很干净,可她脸上一片麻木,嘴巴翕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连月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看她。她也不知道人来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算神经已经癫狂,还在医院待了那么久,她的脸上依稀还有几分美丽。连月知道,自己的美貌基因全部来自于这个女人——这个不幸的女人。美貌对她是个灾难,无知更是罪魁祸首,让她陷入泥潭,变成了神经病。 “妈妈。”连月轻声喊她。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还在自言自语。 “妈妈,我是连月啊——” 似乎是被她的名字刺激到了神经,女人抬起头来,“连月——” 18.妈妈/朝圣 渣女(阿里里呀)|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679178/articles/7784851 18.妈妈/朝圣 “连月——”妈妈的手抓住了她,骨瘦嶙峋,力气却很大,抓得她手疼,“你回来了啊。” “我回来了。”连月低声说。 “你爸爸昨天也回来过了,”妈妈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他说他很快就出差回来了,不走了——哎呀,你昨天怎么不回来?你就可以看见你爸爸了——你看见你爸爸没有?” “嗯。”连月忍住眼泪,知道妈妈的幻想症又犯了,顺着她的话说,“看见了。” 爸爸早在她八岁时就出了车祸走了——肇事司机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家里的财产被婆家人分瓜殆尽,妈妈也没有工作,只有带着她艰难度日——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除了干些底层的活,总还免不了街头街尾的男人来“接济”——后来就疯了。 “连强,连强,我对不起你。”妈妈突然哭了起来,突然又抬头看见了她,好像才发现她似的,开始使劲地掐她挠她扇她耳光,“你给我滚远点,拖油瓶,小婊子,都是你害的我——你当初怎么不和你爸爸一起去死?” 连月护着头后退,门口的护工冲了进来,把妈妈按在了床上。 连月站在门口看着妈妈还在床上挣扎大骂,眼泪流了下来,滚落脸庞,她拿手擦去了。 她刚刚躲闪不及,被妈妈狠挠了几下,脸上手上都火辣辣的。她摸摸脸,手上带点血印,想来已经破皮了。 医生过来喊她去医务室,给了她一只棉签消毒。 “她一看见你就情绪激动,”医生说,“你不过来病人的情绪还好些——不过不是让你不来探望,亲人的探望是必须的。” 连月忍泪点头。 “上次交的费用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医生说,“你这次再去交一点,这次先交个两万吧。不够我们会和你联系。” 陈山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在路灯下拿出那本书。哪怕已经在枕头几下压了几天,他每次打开,鼻尖还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儿。 他小时候饿多了,导致发育得比一般人迟,到了高中吃饱了,才蹭蹭蹭地长个子。他还不到二十岁,正值年轻,精力充沛,脑里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以前这种灵感总体现数学上,可现在另有东西总是会牵制住他的注意力。 他最近每天起床,裤子都是黏糊糊的。梦里似乎总有一个女人,洁白的胳膊,笑起来月牙一样的眼睛,美丽的脸——他不敢知道她是谁,他觉得自己想一想都是亵渎她。 他把她送给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感觉她在抚摸他——就算想一想,他都能硬如钢铁。他知道自己要疯了。 他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偷偷的也好。再看不到她,他真的要疯—— 就看一眼。 神使鬼差的,他借着去这个小区送水的机会,来到了这家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朝圣的旅人终于走到了终点,激动得全身颤抖,不能自制。 他要躲起来,偷偷看她就好了。 19.回忆/遇见 渣女(阿里里呀)|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679178/articles/7784923 19.回忆/遇见 连月出了电梯,眼睛还红红的。她在地铁上还哭了一场。美丽的人总会得到优待,几个男士给她让座递纸巾,还温言细语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充分体现出了人间处处充满了爱。 可她无心理会。 过去艰难的十几年,连月怨过,恨过。怨那个女人不检点不自重,恨自己命运悲惨。 她从小看见男人们在家门口进进出出,经受了无数人对她们指指点点,随着年岁渐长,她渐渐懂事,心生怨愤,感觉羞耻。 她也越来越出落得天生丽质,进出家门的男人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直到那天,有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向她伸出了手。那个女人听见她在外面的尖叫,披散着头发,光着身子从卧室冲出来,抓起一把刀向男人背上砍去。 女人赤裸的身体,男人喷溅的血液,哭闹,谩骂,围观,嘲笑,指指点点,她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感觉这好似一幕大剧,而抓着领口的自己不过只是个旁观者。 从那一刻起,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我不要过这种生活。我要逃脱这里。 就算要给男人操。我也要给世界上最帅的最年轻的最有钱的最有趣男人操——看看周围围观的那些丑陋的目露色情淫邪歪牙斜嘴的男人们,那个女人是怎么忍受他们的鸡巴进出体内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