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男人喜欢小孩,非常热情地给他唱童谣。 他把织田作之助当做一个女方逃跑了的单身父亲。但织田作之助觉得「单身父亲」没有什么问题,便也没反驳什么。 而他呆头呆脑地窝在织田作之助的怀里,不想让男人戳他脸蛋。 “会唱吗?”织田作之助问他,他摇摇头。 然后织田作之助不厌其烦地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夕阳西落。如月时雨痴痴地看着,依然没有开口。 当时的他就是这样的。 什么都新鲜,什么都陌生,什么都需要去学习,张口说句话能难死他,更别说唱歌了。 如月时雨轻叹一口气,让自己从回忆中走出来。 但不由自主地,他摸索着记忆,唱起歌谣。 少年的声音早已没了当年的奶气,清亮又不失磁性。水珠溅到他的脸颊上,风吹过他依然没扎起来的头发,眼眶有些发烫。 原来他会唱。 原来他记得这般清晰。 他没再唱下去,安静地抿紧了嘴唇。 真实的情绪不经任何掩饰和加工,在他心中蔓延。 “买花吗?” 他闻声垂眸,看到小得可怜的自己,捧着巨大的花篮看着他。 小孩眨了眨大大的双眸,机械地重复道:“买花吗?” 如月时雨看向小孩的身后,同样小小的五十岚焰正一脸担心地盯着小小的他。五十岚焰注意到他的视线,立马变了脸色,非常不怀好意地瞪过来,满脸都是「你敢欺负他一下试试」。 难怪当时花那么难卖,原来是因为你。 如月时雨叹笑,蹲下来看向「自己」。 “我都要了,多少钱?”他轻声说。 小孩愣了一下,看向同样怔愣的五十岚焰。 小小的如月时雨比五十岚焰要直言不讳,回答他:“我要算算看。” “也是。”如月时雨浅笑,“因为你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朵。” 小孩问他:“你知道有多少朵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如月时雨说着幻化出一大笔钱递给他,“这些应该够了。” 小孩不懂,回头看向五十岚焰。 “绝对够了。”五十岚焰冷着脸,挡到小朋友身前,恶狠狠地说,“可我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说,你有什么企图?” mafia养大的孩子。如月时雨笑着想。 “没错,我要你们帮我一个忙。”如月时雨看着小小的自己,“去亲口告诉织田作先生,祝他生日快乐。” 五十岚焰表情上的戾气散了一些,视线后知后觉地在两个如月时雨脸上游走。 他很聪明,也可能是听过十年火箭筒的威力,看向如月时雨的表情竟柔和了下来。 “会的。”五十岚焰闷闷不乐地回答他。 “谢谢你。”如月时雨点了点头,揉了揉五十岚焰的头,少年意外地没有反抗。 “就这一次啊!”五十岚焰把一大篮鲜艳的玫瑰花塞到如月时雨怀里,恶狠狠地说,“打起精神来!记得告诉你们那边的那个「我」,如果下次见面你还这样半死不活的,我就踹他!” 然后他不顾怔愣的大少年,牵起小孩的手说着「走了,时雨」,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怀中的花篮飘散着清香,如月时雨长长地舒出有些发颤的气息。 未来的你对我很好,焰君。 “如果很痛苦,你也可以在木屋里歇着。”「如月时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少年回过头,看向拎了两手菜的来人。 不是这样的。他想。 “但走一走,会让你的灵魂修复得更快。”「如月时雨」声线清冷,勾起唇角,“你知道的,我对自己往往是最狠的。” 但也往往是最不了解自己的那一个。 “到处都是遗憾的痕迹。”如月时雨看向他,“这就是你所谓的「修复灵魂」?” “对,但也不完全对。”「他」回答道,“你没有明白这里的真正含义。” “站起来。”「他」敛下笑意,说,“然后回到你的彭格列、你的五条先生那里去。” 如月时雨站起身,在「他」意外的神情中粗暴地扯下篮子里的花,一股脑撒到对方的头上。 “我会的。”少年挑衅地笑起来,“你们吃吧,我要继续向前走了。” 「他」歪头看过来:“这么赶?” “狗粮爱谁吃谁吃,反正我不吃。”如月时雨朝自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又抽出一根玫瑰花横着塞到「少年」嘴里,“叼着去找你家那位,别追着我了。” 「如月时雨」咬着花茎不敢合拢嘴唇,支吾着说:“扎。” 少年笑道:“扎死你。我走啦,谢谢你们。” 「如月时雨」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回过头看向斜靠着树的青年。 【如月时雨】:“hi,美女。0皿0(花)” 【五条悟】:“够辣。” 「如月时雨」把袋子放下,又将玫瑰花花茎折断塞到「五条悟」胸前的口袋:“等我一下。” 然后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大头菜抛了抛确定重量,朝遥远的自己的方向狠狠摔过去。 “走吧。”「如月时雨」笑说。 “够狠。”「五条悟」评价道。 “他是想让我回不去吗?!”如月时雨心有余悸地抱着大头菜怒喝,“非得拿这么重的扔?!” 气死我了。 如月时雨跺跺脚,继续向前走。 他走出小镇时,视线扫过木标上的城镇名,了然又怀念地笑了笑。 「如月时雨」也真是,拐弯抹角地给他提示可还行。 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很多人,偶尔遇到老熟人还会分一片大头菜送出去。 越走,周围的景色越脱离「他们」的记忆和掌控。 也不知是每个人能够控制的范围有限,还是「他们」不屑于影响这么远。 如月时雨叼着一片掰下来的大头菜,一边咀嚼一边走入前方漆黑的山路中。 水润,就是生吃有点硬。他在心中评价。 他听到啁啾的鸟鸣,抬头看到一个鸟巢,里面的鸟他从未见过。 蓝色又透明的鸟,尾羽奇长。 “是您管理着这里吗?”如月时雨跳到旁边的树枝上坐下,掰下一片大头菜放进去,想了想又拿出来撕碎了放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鸟儿的声音非常空灵又低沉,像山神似的,“无论是我在这里的事情,还是我是「我」的事情。” “我的直觉很好。虽然我想这么回答您,但事实上——”如月时雨顿了顿,笑说,“我父亲是这么写的,在小说里。” “你父亲?”山神歪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地说,“啊——你父亲……” “叫织田作之助。”如月时雨眼神温柔得能融化雪原,“他曾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