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一本童话书,美好得和梦境一样。” “书中说过,山神尤其宠爱孩子。他常常化形为蓝色的鸟儿,将孩童困在山中并为他出一道难题。”少年说,“如果孩童解不开题目,便让他陪你玩耍,直到解开谜题为止。” “山神不会夺走孩子的时间,但是时间确实在流逝。”如月时雨接着道,“山神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十分后悔,便换了一种方式。” “若心中有愿,便来乞求罢。解开谜题,则会得到奖赏。” 树叶飒飒地响着,不知何处荡起铃铛的声音。 他闻见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奶油意大利面。 “而您把给我的出题权让给了他们。而给我的奖赏,正是灵魂的修复。”如月时雨说,“罅隙中的「我」和「五条先生」为我出的题目是……” “「与自己和解」。”少年金色的眸子看着蓝色的鸟儿,深情得像是看向某个银发蓝眸的青年,“我猜得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需要再耗费更多的时间在这里。” 每一个人,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向他伸出了援手。 他早就不是那个向死而生的少年。 如月时雨坚定地说。 “让我回去。” 须臾,视线变得朦胧,他似乎听到山神笑了。 “温柔的少年,亦是薄情。” 再一眨眼,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眼睑一合一张,五条悟的脸从旁边窜进来。 少年失笑道:“您干什么?” 可他的声音被闷在氧气面罩中,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脚趾,确认身体无碍之后伸手扯下氧气面罩。 他被五条悟扶着坐起来,手背上还插着点滴的针。 他握住对方纤长的手指,意识到自己的指尖并不冰,应当是一直被青年暖着。 “坏死了。”少年叹笑道。 五条悟好笑道:“我怎么坏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月时雨又气又笑,“有时间吻我,却没时间——” “时雨。”五条悟飞快地捂住少年的嘴巴。 如月时雨不解地歪头。 “你的视野窄到这个地步吗,如月时雨。” 他闻声侧眸,看到单手捧着奶油意面的五十岚焰,和一脸哈斯哈斯的和泉纱夜。 “哟。”如月时雨装作无事发生,抬起一只手,愉快道,“好久不见。” 五十岚焰恶狠狠地说:“要不是因为你身体还虚着,我这碗面已经飞过去了。” 如月时雨理不直气还壮地点单:“我还要柠檬气泡水。” “我是你御用厨师?” “也不错?” “算了。”五十岚焰转身,说,“一分钟以内出来吃饭,面坨了我就把你扬了。” “诶——”如月时雨垮下猫猫脸,“你凶我。” 他似乎听到五十岚焰的磨牙声。 少年趁机朝对方比了个哈特:“giegie,爱你哟!么么哒!” “算了算了算了!”和泉纱夜单手抢过意大利面,又单手环住五十岚焰的肩膀拦着,“走了,咱该算钱了。” 五十岚焰喝道:“你急什么,你下注那么少也赚不到几块钱!” “走了,人家要喝柠檬气泡水,这是boss命令。” “嗯嗯嗯好好好,他说什么对你而言都是首领命令不可违抗!” “打扰小情侣被马踢。” “我踢死那匹马!” 如月时雨扬声道:“你再不出去我可当着你的面吻了。” “如月时雨你他妈才几岁——” 嘭。 和泉纱夜随手把门带上,走廊上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然后是熟悉的轰鸣声和震感。 “又该报销了。”如月时雨喃喃道。 五条悟笑起来:“所以,你要吻我?” 如月时雨呼吸一窒:“我——” 五条悟撅起嘴巴,朝他做了一个欢迎的动作。 “……”如月时雨不想说话。 “嘴酸。”五条悟揉了揉发僵的嘴唇,提醒道,“没什么话跟我说?” 空调的声音,干燥的空气。 不同于咒灵时的感受,现在更为逼真。 “大战真的结束了?”如月时雨呢喃道,“我其实没什么真实感。” 五条悟温柔地将对方的鬓发别到耳朵后面:“是真的结束了。” 如月时雨垂眸,灯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影子,可少年的眸子还是那么得明亮。 须臾,他才勾起嘴角:“我回来了。” 五条悟浅笑着点头:“嗯,欢迎回来。” “我爱您(愛してます)。”如月时雨抬起头笑得可爱,鼻尖碰了一下对方的,“悟先生。” 五条悟听到对方转变的叫法,又惊又喜地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我也爱你。” 相视久了总会情动,率先发起攻势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少年。 他搂住对方的脖子,小腿用力把自己送上去。 不好的预感。 唰。 少年睁开眼:“嗯?” 如月时雨没想到穿越回来之后,自己的腿能这么没力气。 本来这就不是医院,只是一个彭格列本部的小房间,特地拉进来布置的病床并不大。少年脚踩在床单的边缘,一滑,整个人就往下掉。 “时雨!”五条悟怕碰到对方手背上的针头,急忙搂住少年的腰把人一捞、一翻,压在床铺上。 青年问道:“你没事吧?” 门又一次被毫无征兆地打开:“时雨,一分钟已经过去——” 如月时雨手还缠绕对方的脖子上,启唇回答青年道:“我没事。” 五条悟顿时头皮发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哈!我看到doi现场啦!”和泉纱夜尖叫着昭告全彭格列。 紧接着,五十岚焰的怒喝随着岚属性火焰的喷发,震响彭格列:“你他妈禽兽!” 五条悟真的麻了:“敲门啊!你们故意整我呢是不是?!” 【作话】 彭格列:对啊。(点头) 五十岚焰:我是认真的。 第123章 复健 全员恶人日常。. “我没有残疾。” 如月时雨义正辞严地拒绝坐上自家雾守重金买来的轮椅。 “这个轮椅它不一般。”赤染樱庭笑着自己坐上去, 王座似的翘起二郎腿,孤高得不行,“它曾经历过春夏秋冬, 染过风雨, 历过寒雪, 又承受过暴晒。” 如月时雨听到轮椅痛苦得吱嘎作响,面无表情地鼓起掌来:“哇——难怪这么锈迹斑斑呢。” 赤染樱庭嘲谑地抬起下巴:“它跋涉过万厘路程。” 如月时雨面色不改地挑眉:“万里还是万厘米?” “呵……”赤染樱庭轻笑。 大秋天的哪来的樱花席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