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的事情,他没有再选择沉默,只闷声道:“我不想说。” 治愈的过程肯定不会太简单的美好,江意言不想逼他:“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等哪天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意言都已经感觉到睡意了,突然听贺子寄低声问:“你不去接他吗?” “不去,去了怕你偷偷躲在被窝里哭。”江意言道:“朋友和老婆,当然是老婆重要。” 贺子寄听了,“嗯”了一声。 江意言皱眉:“就嗯?” 不要求有多开心和感动,这个反应也太冷漠了吧。 贺子寄问:“你还要怎样?” “我想想啊。”江意言沉吟着,脑子里灵光一闪,话说得十分流氓,“这样吧,我上次摸你的胸感觉好软,手感很棒,你再给我摸摸呗?” 贺子寄:“……” 江意言对于贺子寄这个反应也不失望,他本来就是在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他知道贺子寄脸皮薄,不可能会答应。 没想到的是,几秒后,贺子寄竟然还真就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 “哈哈哈哈哈。”即使关着灯,什么都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江意言也能想象到贺子寄红着脸,面无表情地做这个动作时的样子,不由地就大笑起来,床都在跟着颤。 第52章 这个月的工资迟了几天才发放,江意言一拿到钱,就拿出一半给他爸还了债,其余的留着做日常开销和其他用途。 比如他查看了贺子寄小区租房的信息,看了大概的价格,在肉痛的同时思考着怎么把房租给贺子寄才能不显得那么生分,且还不会拒绝。 谈恋爱是很忌讳谈钱的,江意言一只不知道怎么开口对贺子寄说房租的事情,但是要就这么白吃白住下去,他也是做不到的。 江意言心里打着小九九,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等到贺子寄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从书房回到卧室,拿着睡衣要去洗澡的时候,江意言头也没抬,故作自然地道:“我的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用用吗?” 贺子寄没多想,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自己拿吧。” “好。”江意言笑眯眯道:“谢谢老婆。” 贺子寄听多了这个称呼,心里虽然还是无法完全平静下来,但面上已经能装得一片淡然,跟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眼看着贺子寄进了浴室,江意言听着水声想起,立马拿过一旁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了一串数字,锁便解开了。 000426。 江意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就他已知的,从小到大只要是需要密码的地方,贺子寄用的都是这几个数字,从未改过。 当然,说什么自己手机坏了是在撒谎,江意言先自己给贺子寄转了一笔钱,再用贺子寄的手机选择接收,最后删除那条转账消息。这样的话只要贺子寄不去查看余额,根本不会知道多了一笔钱出来,就算被发现了,木已成舟,贺子寄再退回来江意言也是不会收的。 江意言没有窥探贺子寄隐私的想法,做完这些就想退出微信,就在这时,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来。 熟悉的头像,不同的是这个人在他手里备注的是一串代表欠款的金额,而在贺子寄这里是全名。 那人叫刘进,是当初跑到出租屋,砸着门喊打喊杀的那位。 刘进也给贺子寄转了一笔钱,不多不少,恰好是江意言这个月的还款。 刘进还发道:【贺总,这是江先生这个月给我的钱。你放心,我没有催他,也没再见过他,更没告诉过他欠款您已经帮他结清了。】 江意言又不傻,只一看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往上划,想看看两人都说了什么。 **** 贺子寄洗完澡出来,头发只吹了半干,蓬松而凌乱,刘海垂落下来,不像平时那样用发胶一丝不苟地固定着,漏出光洁的额头,显得特别冷硬。 贺子寄今年本身也才24岁,上班时总穿的正装换成浅色的睡衣,迷茫地对上江意言面无表情时的模样,看不出意思攻击性,有种特别好欺负感觉。 但江意言现在没办法沉迷在他的美貌里,举起手机,点开了和刘进的聊天界面,没有语气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贺子寄答应把手机给江意言使用,就不怕他看些什么,可那并不包括这个。 贺子寄根本没想起这件事情,也没想到刘进会赶在这个时候发消息过来,恰好被江意言抓了个正着。 贺子寄沉默了几秒,就在江意言以为他是在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紧接着就听他淡淡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居然这么淡定! 江意言反而有些激动了,“谁让你帮我还债的?你还了多少?” 他之前就纳闷,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会善罢甘休的人,后面去谈的时候态度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他那么的客气。 提到那些人,贺子寄的语调不自觉地泛着冷,“放心吧,除了本金,其余的我就算想给,他们也不敢从我手里接过去。” 利息一天一个样,江意言自然会担心贺子寄会被宰,但想想也是,贺子寄现在可是他的老板,没有手段和人脉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是他谈起恋爱就昏了头,给贺子寄蒙了层单纯的滤镜,以为贺子寄什么都不懂,需要被他保护。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意言继续问。 贺子寄垂眸:“没必要。” “是没必要。我看你们第一次约见的时间,是在他们找到我的第二天后,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就帮我把钱还了。”江意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可这就说不通了啊,你既然帮我把钱还了,那为什么我搬到酒店后,他们还要去找我?” 贺子寄一听,这才在他脸上见到了慌乱的神情,他没有再回答江意言的问题,而是直接上了床,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要睡觉了。” 看他这个架势是又想钻进被子里躲起来了,江意言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许睡,你给我坐好。“ 贺子寄就只能把头扭向一旁,不敢江意言对视。 “你不说,那我就来帮你回忆一下。那天我带你去医院看了林俞,然后我们吃了饭,结果是不欢而散,再接着我回到酒店后发现他们在门口堵我,最后,我跑来求你收留我,我们就这么住在了一起,直到现在。”江意言逼问道:“贺子寄,你自己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谋划着要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我没有想和你在一起。”贺子寄一听,立马抬起头来,气势汹汹地反驳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和林俞走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