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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1)

麦芽香,暖黄色的灯光分隔出与室外完全不同的气氛,客人们端着大杯装的啤酒,与同桌的朋友凑近谈笑着,没人在意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柏然喘了口气,看了谢桑榆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走去一张空桌子边坐下。 谢桑榆跟过去,坐在柏然对面的位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柏然抽出桌边立着的菜单,低下头翻看:“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我有必要回答吗?。” 谢桑榆讶然,低声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那……今天还要请客吗?” 柏然把摊开的菜单转了半圈,朝谢桑榆推过去,很不客气地表示:“请不起了。” 谢桑榆大致翻了两下,点点头:“也是。你都追来找我了,这次就我来请吧。” 柏然不服:“什么叫我追来……” “还是你来请?” 柏然语塞,老老实实地不再回嘴。 谢桑榆只看了酒水区,在两款精酿中纠结。服务生简单介绍了两款酒的风味,谢桑榆更无法取舍,决定都点过来。 柏然暗暗咋舌,只点了一份薯条,一份鸡米花。 “你不喝酒?”谢桑榆挺稀奇。 柏然张了张嘴,摇摇头:“今天不太想喝。” 如果谢桑榆喝醉的话,他要负责将人安全带回去。两个人里,至少得有一个人清醒着才行。 但这些柏然懒得解释,他也不觉得谢桑榆会愿意听。 店里人不多,音响质量也一般。背景音乐听起来模模糊糊,只能辨出混杂在周围人交谈声中的,军鼓的碎拍。 精酿啤酒都是现成的,谢桑榆点的那两杯很快便端了上来。 谢桑榆把两杯酒凑在鼻尖闻了闻,端起其中一杯,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大口;放下杯子的时候,液面眼看着就下去了一寸。 “喝慢一点,”柏然忍不住提醒:“本来就没吃东西,喝这么快很容易醉的。” 谢桑榆颇不在意地笑笑:“啤酒而已,跟水一样。”说完,接着端起另一杯,又喝了两大口下去。 柏然忍不住小声叹气,看谢桑榆的心情就像是看自己年幼且不懂事的侄子。想到几小时后即将拖着人回宿舍的画面,柏然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心累,忍不住端起自己手边的白水一饮而尽。 谢桑榆看柏然的杯子空了,便很自然地端起一杯啤酒,给柏然的杯子里倒:“只有我一个人喝酒好奇怪,你也尝尝。” 啤酒杯比较深,不太好倒;谢桑榆已经足够小心了,但还是把一半撒在了桌面上。 柏然忙去抽纸巾盒里的纸巾,手忙脚乱地擦干桌面:“别折腾了,你一个人喝就行了。” 谢桑榆很坚持,两手扶着巨大的啤酒杯,抬抬下巴朝柏然的杯子示意:“好歹尝尝嘛,好喝的。” 盛水的杯子没那么大,谢桑榆倒了半杯。柏然不喝,谢桑榆就一直盯着他。 柏然实在没办法,像吞药一样,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下去。 “尝出味道了吗?”谢桑榆笑着问。 柏然眉头紧皱,手里的杯子死活不再放上桌面,生怕谢桑榆又要倒另一杯让他尝。 缓了好久,柏然才开口说话,气冲冲地:“苦死了!” 谢桑榆仍旧淡淡地笑着,微微弯起的眼睛泛着柔软的光。 谢桑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把头抬起来,笑着望进柏然的眼睛:“不觉得很奇怪吗?生活得多苦不堪言,大家才会觉得酒这种东西好喝呢?” 柏然也笑了。看着谢桑榆的眼睛,觉得方才那口啤酒的苦味又泛了上来。 柏然觉得他才是那个需要感叹生活“苦不堪言”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家庭危机,失去了去剑桥读书的机会;到了BC音乐学院,本以为至少学业不用被金钱禁锢,却发现现实是另一种境况。一次一次屈服于现实,刻骨地明白自己的渺小。 他不知道谢桑榆这样,有这么多钱,这么多粉丝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情难过,甚至到“苦不堪言”的程度。只是因为琴房外那几句冷嘲热讽吗? 可没等柏然想说的话到嘴边,柏然先一步注意到了谢桑榆的表情。 谢桑榆还是微微笑着,但那些藏在微笑后的失落、那抹尝试伪装成淡然的无奈,在柏然眼里忽然那么清晰、甚至有些笨拙。 柏然有点愣住了。 谢桑榆是那种,只要有其他人在场,连吵架都会微笑着的人。柏然从没见过谢桑榆如此外显的失落情绪,短暂地失了神。 柏然忽地清醒过来,他有什么资格评判谢桑榆的悲喜呢?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谢桑榆根本不会有伤心失落这种情绪,时时刻刻都像他自己拍的视频那样,快乐得那么鲜明。 可他又不是谢桑榆,无法住进谢桑榆的身体,经受谢桑榆的情绪;有什么由说谢桑榆的悲伤和苦涩弱于自己?真傲慢啊……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一杯啤酒已堪堪见了底,另外一杯还剩一半,被谢桑榆拿在手里。 谢桑榆看着杯中渐渐消失的酒沫,歪着脑袋:“也对,我们又还没熟到那种程度,这种话让你怎么接呢?” 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把柏然点的鸡米花和炸薯条端上来。 食物闪着金黄色的油光,喷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谢桑榆抬起头,朝柏然补偿似的笑笑:“抱歉,让你听我说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吃东西吧!” “哎,”柏然用手指敲了敲谢桑榆那边的桌面:“我们比一场吧。” “嗯?” 柏然继续解释:“《As Chocolate》不是需要乐队化编曲吗?我们一人做一版,到时候乐队用了谁的版本,就算谁赢。输的人可以供赢的人差遣一天,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怎么样?” 谢桑榆先是稍稍睁大了眼睛,随后忽地仰起头,很真情实感地笑出声来。 谢桑榆笑了好一会儿,眼中都隐约笑出了泪花,才堪堪停下,望着柏然:“柏然,有没有人说过,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生硬。” 柏然抬抬眉毛:“你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谢桑榆耸耸肩:“显然啊。” 柏然坐直身子:“我读中学的时候,给室内乐团做过《Yellow》的编曲,在展演里拿了第一名。这场表演结束后,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院长亲自给我写了推荐信。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吗?” 谢桑榆想了想,神情有些困惑,问柏然:“所以为什么?很想赢我一次?” 柏然反问:“不然呢?难道是想安慰你吗?还是用自取其辱的方式?” 谢桑榆的表情严肃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柏然,想要从柏然的眼睛里读出更多。 柏然稍稍低眉,避开了谢桑榆的注视:“赢也好,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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