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结果而已。重要的是,有没有能力是靠自己证明的,不是靠不相干的人乱说的。” 餐吧里的音乐正好播完,切到了下一首。几声吉他拨弦声,旧唱片质感的女声唱起柔和又经典的旋律。餐厅里的嘈杂消退了大半,为这首人人知晓的《Moon River》空出最显眼的位置。 谢桑榆没再说话,柏然也没有。或许在凝神听这首歌,或许也不是。 整首歌结束,谢桑榆面前的酒杯也空掉了。 柏然长长地吐了口气:“要不要再喝点?醉了就醉了,我会负责把你安全带回去的。” 谢桑榆扑哧一笑:“这么熟练?这种话没少对女孩子说吧?” 柏然无奈:“送醉酒的人回家是什么好事吗?谁没事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那为什么……” 柏然先声夺人:“我只是想你痛快点,今晚就把问题解决了。别到时候说自己心情不好,状态不对;输了还一堆借口!” 谢桑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你不希望我输吗?” “当然不是了!”柏然张了张嘴巴,像用久了的CD,似是而非地卡了一下:“我……只是不想我的对手太弱,赢了也没意思。” 谢桑榆沉默着,咬着嘴唇,一瞬不瞬地看着柏然的脸。 路口经过了一辆开远光灯的车,转弯的时候,车灯从窗户照进来,在放着空酒杯的方桌上方扫过。 柏然的喉结动了动,偏开眼睛,不满地嘟囔:“总盯着我干嘛……” 谢桑榆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抬了抬,在柏然更不耐烦之前,轻飘飘地移开了目光。 谢桑榆重新拿起一旁的菜单,抬头微笑着看向服务生示意点单。 “我今晚会喝醉的。”谢桑榆没再朝柏然看:“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查王骑士小柏猎犬虽然有时候钝钝的,但永远都很真诚(除了说谢桑榆好看的时候狡辩自己在客气之外) 第19章 只是星光很美 “别……别拉我!” 谢桑榆用力甩开柏然的胳膊,踉跄两步,在路灯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柏然跟在谢桑榆后面,眼看着他要往马路中间走,赶忙又上前把他拉住,将人往人行道里侧拽一拽。 虽然这是柏然一早有过心准备的画面,但真要带醉酒的谢桑榆回宿舍的时候,他还是很后悔给自己找了麻烦。 柏然也不是没有喝醉过,在他的印象中,他喝醉了只是会吐;吐得头昏脑涨,胃里反酸。吐完之后就难受得不想说话,昏昏欲睡,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家。 可谢桑榆不一样,他喝醉之后眼睛亮晶晶的,瞳孔会稍稍扩大,盯着人看的时候像只小猫。闹起来的时候也像小猫,眼睛里好像看不到障碍物一样,一会儿撞到了桌角,一会儿又碰倒了杯子。好不容易愿意回去了,还硬要逞强;即便走得摇摇晃晃,也不愿意让人扶着他。 一开始还说喝啤酒跟喝水一样,现在呢?倒是醉得跟一滩水一样了。 没安分几秒,谢桑榆又开始冲着马路走了。柏然快跑了两步,把人拉回来,自己走在人行道靠马路的一边,手紧紧箍着谢桑榆的肩膀,稳着他朝正前方走。 “放开……放开我!”谢桑榆模模糊糊地说着,不安分地扭动着肩膀:“我要喊人了!” 柏然气得干笑:“还讲不讲?你要喊什么人!” 谢桑榆口齿不清地嘟囔:“我喊……我同学!隔壁宿舍的同学!” 谢桑榆已经醉到连人都认不清了?柏然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他,发现谢桑榆根本就闭着眼睛。 “不至于吧……”柏然还是第一次见喝啤酒喝到这么醉的人。 “什么不至于!”谢桑榆忽然反应很大:“怎么就不至于了?你知道什么啊就说不至于!” “我……” 柏然想要争辩,又意识到自己竟在尝试跟一个烂醉的人交流,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心中无比憋闷:“喝醉了就别说话了,快点走吧!” 谢桑榆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上半身软绵绵地朝后仰,重量全倒在柏然臂弯里;脚步随机踏向不同的方向,险些被自己绊倒。 柏然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扶着谢桑榆站定,摇摇谢桑榆的肩膀:“喂,你到底还能不能走?不能的话我背你,你配合一下,行吗?” 谢桑榆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看着柏然时瞳孔都不聚焦,自然没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 柏然长呼了口气,尝试用更简单的语句来沟通:“一会儿记得抓紧我,OK?” 谢桑榆这次似乎懂了,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柏然站在谢桑榆身前,稍稍曲腿弯腰,小心地拽住谢桑榆的两条胳膊,慢慢搭在自己肩膀上,生怕动作大了又刺激到他。 “扶好了吧?”柏然从未如此柔声细语地讲过话:“扶好了我就背你上来了?” 没等到谢桑榆的回应,柏然只好自己行动,伸手摸到谢桑榆的膝盖窝,向上用力,一下将人托到了自己背上。 “啊!”谢桑榆小声惊呼,两只手猛地环住柏然的肩膀,下巴轻轻磕在了柏然的左边锁骨上。 柏然下意识把头朝一边偏了偏。因为完全看不到谢桑榆的表情,所以又确认了一遍:“扶好了的话,我开始走了?” “嗯……”谢桑榆轻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枕上柏然的肩膀,把下巴搁在柔软些的锁骨窝里。 柏然的运动习惯保持了六年,中学时跑过公益马拉松,赢过校园越野赛。谢桑榆不胖,柏然背他并不算很吃力;尽管回学校的路是一段上坡,柏然仍旧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健。 谢桑榆被背起来之后,莫名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很听话地趴在柏然背上。 旧金山不是那种到了夜晚也安全的城市,沿街的店铺几乎全用上了金属卷帘门,打烊之后,玻璃橱窗也用厚厚的木板封上。 夜晚路上少有行人,街道上几乎没有声音。偶尔有稀疏经过的车辆,马路两旁,一盏一盏路灯默然地亮着。 柏然听到谢桑榆落在他耳边的呼吸。像是睡着了一样,带着某种轻缓的节律,一点似有若无的温热。有些痒。 柏然察觉到自己的左耳一点一点热了起来,比右边的耳朵热得多,隐隐跳动着发烫。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谢桑榆蓦地没头没尾地说。 柏然有些好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了。”谢桑榆的声音从左耳传过来:“说羡慕都有点不够,我好像已经有点嫉妒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肯定和你一样了。” 柏然没会,继续默默向前走着。 醉酒的人说的话没有逻辑,前言不搭后语。If“我是你”,then“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