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藏着窝着的。” 田序没搭茬,不是因为他被黄淑华说服了,而是因为他本就认同这个道理——不乐意说出来的是向然不是他,该接受教育的也是向然。不过,看在向然失去至亲的份儿上,田序愿意替他接受批评,但是田序也不会白白吃亏:回头他一定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才行。 “得去看一眼才行。”田文静喃喃自语。 “应该的。”黄淑华拍了拍田文静的手臂,“你代劳跑一趟。” “我去就得了。”田序这么说,一是不希望长辈辛劳,二是不希望别人打扰他与向然亲近。 田文静瞥了他一眼,没有领情:“你去是你的——你们哥们儿兄弟的交情,和我们做长辈的关爱,那能一样吗?” 的确不一样,我的更深厚一些,田序得意腹诽。 田文静板着脸和田序一同过来,着实吓了向然一跳:他以为是田文静知道了他与田序的私情,准备过来责骂他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带坏了她家的宝贝儿子。 “然然,节哀啊。” 然而田文静没有骂他,反倒拉着他的手,十分温柔地表达对他失去父亲的怜惜之情。 “谢谢静姨关心。”向然不敢抬高视线去看田文静的眼睛,一是因为心虚,二是因为她身后站着一个冲他挤眉弄眼的骚货。 “你爸他也不容易,走了也算解脱了。”田文静拍着向然的手,权当他低着头是因为心情低落,“你这一年也辛苦了。日子还得继续,不要太难过了。” 向然一个劲儿地点头应和说“是”,像一个接受领导训话的员工。 “行了,妈,”骚货田序上前拉开过于热情的田文静,“您再关怀下去,向然就要得颈椎病了。” “你这孩子,”田文静轻轻拍打田序的后背,“瞎说八道些什么呢。” 田序转过身,向外推自己的母亲:“您任务也完成了,赶紧回家去吧。” “人向然都没说什么呢,”田文静扭着脖子调侃田序,“你倒替人家下了逐客令,你算哪根葱啊。” 我是向然舍不得吃的心肝宝贝葱。田序尽量克制脸上的笑意,将田文静送出门,随后劝说道:“您这当长辈的,说话终究不方便,我们兄弟哥们儿的没啥忌讳,我留这儿安慰向然就行了,您回去吧。” 田序说得在理,态度也没问题,可田文静就是觉得不对劲,她不禁质疑道:“你跟他关系这么好的吗?” “村里就他跟我是同龄人,我不跟他好,跟隔壁孙叔好吗?” 田序说的是事实,尽管还是觉得别扭,田文静却也挑不出别的毛病来。她将信将疑地转身离开,刚走出去几步,又被身后田序高喊的一声“妈”给绊住了脚步,于是回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能让向然来咱家吃晚饭吗?”田序问。 一顿饭而已,没有必要拒绝,而且她就站在人家门外,这么大的声音,回什么肯定都能让里屋的向然听见;可是直接接受,田文静又觉得实在太给田序脸了。她犹豫少顷,想到一个折中的答案,于是笑着回复田序:“你回来做饭就行!” “你也听见了,”田序重新回到向然家中,得意笑道,“我妈说欢迎你来我家吃晚饭。” 向然提醒他:“前提是‘你回去做饭’。” “这都不叫事。”田序像一只见了主人的狗,兴高采烈地扑进向然怀中。 向然警惕地推开田序:“大白天的,别这样。” 田序压根不当回事:“之前你还跟我在白天做过比这还过分的事呢,如今只是抱一抱,有什么关系。” “之前”是指他俩互相接“尿”的事,向然想起来就心慌,不是因为害臊,而是因为害怕:“以后不能这样了。” 田序不解其意:“干嘛呀,两口子亲热一下都不行啊?” “寻常人家两口子都不能这样荒唐,”向然轻声问田序,“咱俩是寻常人家的两口子吗?” “不是寻常人家,”田序不以为意,笑得没心没肺,“还是天潢贵胄啊?” “田序,”向然叹息道,“咱俩都是男人啊。”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向田序,瞬间浇灭了他的热情,唤回了他迷失的神智。 见田序垮着脸恢复冷静,向然十分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半死说笑,半是倾诉地对田序说:“刚才你妈过来,我还以为是她知道了咱俩的事,要臭骂我一顿,让我离她儿子远一点呢。” “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应该是你挨骂,”田序坐到向然身旁,“毕竟是我主动惹的你。” 向然闻言,略感诧异:“是你惹的我?” “不然呢?”田序反问,“我不招你,你会想着跟我好吗?” 想过,但是没敢想着把它变成真的。向然不回答,田序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仅是碰到对方的手,田序便像沾了火星的干柴,迫切地希望将自己奉献给火焰。他贴在向然身上,附在他耳边低语:“关店吧……” 向然侧身躲避:“你是老头子吗?” “我不是老头子,”田序凑上前,把向然压在身下,“是没吃够肉的狼崽子。” “你别这样……”向然体内逐渐着起来的火,争夺着他的氧气,让他逐渐失去理智。 “这两天多少人对你动手动脚来着,”田序一边蹭向然,一边脱他的衣服,“我得重新给你打上记号,省得别人惦记。” 田序所谓的“动手动脚”,不过是乡亲们出于安慰而对向然进行的肢体接触,最多不过拉拉手掌、拍拍胳膊,与田序说的和他现在对向然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真当自己是狗啦,”向然调笑田序,“还做记号——要不要抬腿在我身上撒一泡啊?” 田序当即掏出“作案工具”,对着向然裸露在外的胸腹,准备执行“做记号”的计划。 向然咒骂一声,一把拽过一旁的被子,从后方罩住田序的身体,然后怒斥道:“你他妈疯了吗!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给他们看去呗。”田序握着“画笔”,在向然肚子上作画,“我又不是小得见不得人。” “你、你先下去……”向然推搡田序,用仅存不多的理智,避免二人一错再错,“把门、门关上……” “你真的希望关门吗?”田序轻触向然如吸满墨水后般饱满硬挺的“墨管”,三分质疑七分揶揄道,“可我看你挺兴奋的,貌似很享受这种刺激啊?” “你他妈真是疯了!” 向然用力猛推田序,试图摆脱对方的压制,奈何田序是百十来斤的大老爷们,直接压实在他身上,向然实在无能为力。他没有办法,只得使用最卑劣却也最行之有效的手段:掐住田序的命根子。 “操!”田序因疼痛而失去支撑身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