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离驿馆很近,走了不够半个时辰就见到雨里垂着的幡旆。 管事的冲进雨里大喊指挥,柳催重新把帘子放了下来,那些杂声立刻浅了一些。 “你不会真的好奇吧?”柳催看着他,眼里十分玩味。 叶听雪也跟着笑了笑,心口痛楚难忍,他便没有说话。柳催掖紧那件厚厚外袍,几乎将叶听雪兜头裹住了。里头的人轻轻动了一下,也没有反抗,柳催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外头铅云密布,天色很暗,也不清楚是什么时辰。管事的领着随行镖师和人交涉,不多时就带着商队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驿馆。 叶听雪进去的时身上连点水汽也没有沾上,倒是柳催淋时了半身。他还顶着那一脑袋野花,看起来有些可笑。不过商队的人都很忙碌,他跟在柳催身后像一个影子,除了阿难倒是没什么人注意他。 “这雨好大呀。” “可不是嘛,憋了好几天了可算下来了,要是走快一些也不至于挨淋。” “热馒头,热馒头。” 驿馆大堂里人挤着人,非常热闹。商队的人找了几张桌子刚刚坐下,那门外又跟着进来几个人。他们穿着厚重的蓑衣,背后不知背了什么鼓囊囊的一团,看起来有些驼背。 蓑衣不断淌着水,整个大堂都浸湿了一片。管事的看了两眼,清了清嗓子踹开一条横出来的腿,骂道:“坐规矩点。”那伙计讪讪把腿收了,又与旁人闹成了一片。 新进来的人拆了厚重蓑衣,甩到了地上。这回可以看清他们背着的是什么了。 一把冒着寒光的铁伞,几只擦得锃亮的短棍。他们一共五人,帽子掀开后模样都很普通。为首那人脸上一条骇人大疤,从左眼下划过半张脸直伸到颈子里去,看着十分凶狠。 “去楼上了。”那刀疤男子跟驿馆的伙计吩咐,也不理会堂中众人,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梯。 叶听雪跟柳催站在楼梯旁边,那人过去时扫了他们一眼。刀疤男人的视线在叶听雪身上留了一刻,最后撇过去。 “没什么好看的。”柳催捏了捏叶听雪的手指说,“等晚上又害你做噩梦。” “那是鬼吗?”叶听雪问。 “是吧,不熟。”柳催说。 那几人上了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镖师长吁一口气,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到这些江湖人总是要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因为有些缘分是不知道好赖的。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待到后半夜。 柳催一语成谶,晚上时叶听雪果然做了噩梦,整个人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剧烈地喘息着,头脑晕眩不止,心口也在一抽一抽地发痛。 他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坐在案前的柳催忽然回头问他:“想要我吗?” “不。”叶听雪浑身发冷,捏着被子蜷成一团。阿芙蓉的药瘾虽然还是像附骨之疽一样折磨他,但叶听雪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这一路上只发过一次病,趁柳催没注意的时候,他拿小刀自残以求清醒,想生生捱着这痛苦。 柳催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痛苦的叶听雪:“这里不是比马车好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不。”叶听雪重复道,冷息丹可以缓解一些这样的痛苦,但他不能用冷息丹。只是服食过几次,那寒凉的药性就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何况冷息丹的药效也在减弱,叶听雪不愿意再依赖任何一个会让他成瘾的药。 柳催的气息靠了过来,叶听雪心里越发感到恐惧,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感觉自己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脑中神经内紧绷,只需要一点,只需要一点他就会彻底沉沦。他不愿意让自己变成那副样子,只能痛苦地保持清醒。 “我来疼你不好吗?”柳催声音好似鬼魅,不断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那人的手指落在了叶听雪的唇边,手指是热的,叶听雪脑子里充斥着恶劣的欲望。他死死抿住嘴唇,让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变得更加苍白。柳催不断抚摸着那可怜的唇瓣,他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一点一点地打开了叶听雪的嘴唇。 叶听雪神色痛苦,他张开了嘴,心里一横,狠狠咬向那人的手指。柳催早就摸透了他那副脾性,手指迅速卡进他的嘴里,没有让他咬下来。 “狗似的。”柳催垂着眼,也不见得有多怜惜他,“我看着你疼到死。” 叶听雪两腮发酸,嘴巴失去力道,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癫得不行了,张着嘴发出了一个疲惫的笑。 “承认你离不开我这件事很难吗?” 叶听雪笑容未散,他需要思考一会儿才能听见柳催在讲什么。柳催,柳催这个名字在他的脑子里转了又转,他确实根本没办法摆脱柳催。 “柳催。”他含混不清地发出这一句,额头上滚下来的一滴汗刚好划过了眼睛,看起来就像一滴泪。叶听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坍塌,他也跟着深陷下去,无法抽身。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叶听雪终于屈服了。他闭上眼,伸出舌头舔了舔柳催的手指。 回来了回来了,不写剧情了,先谈恋爱。 第019章-山岭19*长,腿019老啊姨019 叶听雪被人抱了起来,脸贴在柳催胸口上,他能感受到这人平稳至极的心跳,不由生出一点奇异的羡慕来。柳催想要解开他的衣衫,但叶听雪拽住了自己的领口,小声说:“很冷。” 这是实话,叶听雪感觉自己从内到外冒着寒气,从来没有温暖过。 柳催似乎失去了耐心,松开了这个脆弱如纸的人。手抚上叶听雪的脖颈,只要轻轻动手这个人就能被他捏死。叶听雪现在异常地温顺,说完那句话以后再没有任何动作,但要是他想粗暴地解开叶听雪的衣服,这个人也没有办法反抗。 算了,穿着便穿着吧,半遮半掩也是一种风情。 “你在软香馆里待了那么久,总要学会些本事吧……吹箫会不会?”柳催的手指恶劣地从他领口探了进去,极其暧昧地摸着叶听雪的锁骨。 叶听雪听这话先愣了愣,随后一言不发地从柳催身上起来。手指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叶听雪尽力稳住,摸索着解开了柳催的衣带。他伏在柳催身上,这副姿态可以说是虔诚。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腿间那物,蛰伏在衣物下鼓囊囊一团。柳催把他的头往下压了压,男人的气息不可忽视。他离这物更近了,鼻尖只隔了一层薄薄布料。 他闭上眼,一点一点吻了上去。等衣衫彻底解开,这物什就直挺挺地跳了出来,颇为狰狞。柳催的性器尺寸惊人,后穴分明只是小小一口,竟也能容纳这么骇人的东西。叶听雪对这物也不算陌生,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着它,一瞬间面上有些赧然。 叶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