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惊恐、愤怒,他以为闭上眼能藏住这些情绪,殊不知它们都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流出。柳催托着他的后脑把人带起来,手指一并抹掉他的泪。叶听雪退避不能,只好承受这个堪称粗暴的吻。 没有温情,吻便不像吻,更像是一种施加于唇上的刑罚。叶听雪两唇痛到麻木,口腔中的血气被柳催扩散开,浓郁得令他感到窒息与反胃。唇上的伤口被柳催以牙齿反复碾着,疼痛更甚,他从那个小小的缺口吮走叶听雪的血液。 叶听雪无声地留着眼泪,这恶鬼啃噬自己的血肉,分明是要把自己吞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柳催嘴角挂着血冲他发笑,叶听雪不知那笑有什么深层的意味,他诡异地觉得柳催现在实在太过欢欣畅快,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疯子。 想到这里,叶听雪抬眼便和他目光相撞,又令他心惊胆战。叶听雪无法和他长久相对,便移开了视线,半垂着眼,已是一种下意识的退缩和逃避。 可柳催最恨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在自己身上,他沉声道:“阿雪看我好不好。” 这不是软话,而是命令。柳催得偿所愿,从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自己,一个成了凶神恶鬼的自己。被这么一瞧,柳催顿时失去了兴味,最煞风景的分明是自己,倒是让他把眼睛移开了。 柳催又沉默地抱了他片刻才松手,在叶听雪耳边轻轻留了句:“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他离开也快,叶听雪死死盯着那个背影,在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才脱力一般地松弛下来,身体骤然浮上一层冷汗。叶听雪手脚具是冰冷,他张着嘴跪伏在地上,腰压得极低,胃中痉挛剧痛,他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叶听雪拢紧衣衫,他只有这么一件衣服,简直衣不蔽体。身体同样苦不堪言,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身后仍留着一种难言的触感,显然是他昏迷的这段时日柳催要过他不少。叶听雪抱着头犯了片刻癔症,才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他念了两句清心咒把恐怖的人影从心中撇开。 一定要走,叶听雪心中默道。 可现实景象无一不叫他崩溃。脚上扣住了铁索,叶听雪无论怎么努力也解不开。他身在的房间四面无窗,只顶上开口作通风换气的作用。房间收拾得整洁妥当,光明来自于案上的灯盏。榻上一床红色的锦被也稍显温馨,可就是这温馨让叶听雪心里的恐惧愈演愈烈。71﹀0ˇ⑤﹕.88?⑤9﹒0日更 他被柳催关在这里,算是什么?叶听雪用那条链子绞着自己的手臂,唯有痛苦才能让他稍稍清醒一些,不至于沦落成全无神志,只沉溺肉欲的禁脔。 不见天光,所以连时辰也不知道。叶听雪不知道等了多久才从听见外头有了一点响动,他下意识地又开始发抖,但很快就按捺住了。 柳催赤脚走进来,手上提了一壶酒。本是漠然脸色,直到见了叶听雪才舍得笑一笑。而后者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不作回应。柳催和以往在死人岭那院中时一样,进门就凑上来讨吻。 他不知怎么应付这只喜怒无常的鬼,叶听雪有些出神,随后他听见柳催问了一句:“阿雪是不是在想我?” 叶听雪看了他片刻回答说:“是。” 柳催将他鬓角乱发拨开,气氛安静得叫叶听雪不免又心生惊恐,惴惴不安。柳催将他的忐忑尽收眼底,忽然一哂:“我带了酒,阿雪爱不爱喝?” 叶听雪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闭上眼,模样很乖顺。他说:“爱。” 屋内两个人,一壶酒,但不见一个酒盏。柳催假意喂他一口,这口酒在口舌交缠中顺着嘴角流出去大半,沿着颈侧染了叶听雪半身。吻了几次,便喂了几口,叶听雪酒量不好,很快就显了醉意。 柳催看着他,忽然将他推到在地上。那件单衣什么也遮不住,叶听雪却固执地攥紧在手中,闭了眼仍坚守这心里那点可笑的自尊。柳催问他:“你爱什么?” 他不应答。 柳催将酒淋在他身上,正在他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血肉被酒液淋得微微发白。叶听雪紧咬住下唇,痛得一直在抽气,除此外半声不吭。见他这样,柳催又笑了,按着他后心使人跪伏在地上,叶听雪听身后那人说:“那我爱什么?” 背上的伤口又被人恶劣地触碰到,叶听雪痛得两腿发软,险些连跪也跪不住了。柳催屈膝分开他两腿,将他腰窝当成个酒盏,淋在上头的酒撒出去大半,剩的最后一点被柳催舔了干净。 手指从他腰身移向他腿间秘处,那里用作承欢的小口被柳催以指揉按撩拨,探向会阴时叫这人浑身又是剧烈一颤。目光越过他腿间,前头那物也摇晃着起来了。从柳催这个角度隐约可见那个形状,他太熟悉叶听雪的身体,知道那东西也是个贪的,轻易就能硬涨着,从顶端淅淅沥沥地流水。 柳催丝毫不怜惜那玩意儿,也不叫叶听雪去纾解安慰他。他全心全意照看叶听雪身后那处,这里也淫邪,这里也贪婪,却干涩得很,天生就不会流水。 叶听雪的手忽然被人扯着往身后去带,他几乎瞬间就明白柳催要做什么,心中抗拒,柳催却一点都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那人半抱着他,另一手捏着叶听雪的手带他探向自己的后庭。叶听雪感到屈辱,柳催完全可以向他索取,大可不必这么折煞自己。 求饶的话柳催听不进去,他是个十分恶劣的人,叫叶听雪自己渐渐弄进去了两三只手指,葱白的指头陷进去,隐约可见殷红的内里。 “这不够的。”柳催教他反复抽弄在穴口,教他寻找到某个直叫人腰酸腿软的地方。叶听雪又是一抖,重心不稳险些摔倒下去,他满脸是泪,被柳催抱着连逃都逃不开。那人又笑着说:“远不够的,阿雪自己弄开一些,不然等会又要多吃苦头。” 叶听雪喘了喘,因心悸难平半天没有动作,柳催忽然带着他的的手指往内里一按,叫他脊背倏地一僵。叶听雪前头那物什不需人动,自个为这荒唐事情吐了精,喷了地上一片精水。柳催迫使他以自己的手指分开那穴,叶听雪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挤进那张小口。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叶听雪惊恐地把手收了回来,而柳催一声就唤回他的魂魄。他便再不敢动,唯恐那细细的壶嘴戳破他内里软肉。 柳催把剩下那半壶酒都废了,灌进叶听雪身后那张嘴里,只叫叶听雪腹中填的满当,又酸又涨。些许酒液从他指头边流出去,柳催使他收回手,和他十指相扣。 “阿雪不是说爱么?方才吃不到,就叫这里吃吧,含紧些,别像前头似的全都吐出去。”他们相握住的手上酒液淋漓,柳催带他直起身,将那张有着无限欲态春情的脸亲了